第三章:
刘艺云婆娑泪眼,哽咽道:“姐姐,我知你心有怨念,但叶家没有对不起你啊,惊棠更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啊。”
叶老太:“你这个毒妇,死都死了还不消停,你是做鬼都不想我叶家安宁,当初就该将你这个毒妇挫骨扬灰。”
赵姨娘:“周青沐,我说啊,你这死也怨不得旁人啊,那是你自己作的,自己肚子连孩子不争气保不住。死了都还不消停,也是活该。”
身后的王姨娘,叶静妍和叶静秋三人没有开口。
“哎呦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个人省吃俭用、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好不容易考上二甲进士,被着恶毒女人耽误了多年,好不容易好起来了,这恶毒女人又回来了啊,这是要叫我叶家不得安宁啊。”叶老太捶胸顿足,苦叫连天的,不知道的人瞧了她这模样,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她双手抱胸就这般静静的站在房檐下看着这些人的表演,内心没有任何波澜,或许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毕竟,这些人的嘴脸,她再清楚不过了。
那道士见她这般,将剑尖指向她,“孽畜,还不乖乖受死!”
她一个侧身,对方直接冲进屋内,叶惊棠白眼一翻,没用的东西,抬脚直接给对方屁股一脚。
道士摔了个狗吃屎,吃痛连连。
“你这个小畜生,竟然对道长动手,反了天,啊——”
这可是清虚观的玄诚道长,京中多少达官显贵都请不来的。
叶老太话还没说完,就被糊了一嘴土。
下一刻,只见叶惊棠把手上带着土块的杂草甩向几人,打扮得端庄华丽的几人瞬间被甩了一身泥和杂草。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惹我,是不是皮痒了,觉得自己身子骨硬朗得很,来我这儿犯贱呢!”一把薅过叶老太的头发,一脚踹开挡路的人,“敢对他动手?打你都是顺手的事,何况是不相干的人。”
对方按着脑袋尖叫连连,“啊——”
身后几人想上前帮忙,但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狼狈模样,再看看那拽着老太太凶狠模样的人,都望而却步了。
“你儿子什么货色,真以为谁都上赶着抢啊,这么牛咋就是个二甲啊,咋不考个状元榜眼探花啊,是不喜欢吗?不知好歹的东西,哪怕我周家不在了,出去打听打听谁不说是这个贱男人高攀了我母亲。你儿子怎么做到如今位置的,你个白痴不知道,你儿子儿媳可是门清得很,有种跟我去陛下面前论一论。”
其他几人见状更不敢上前,生怕下一刻叶惊棠手下的人变成了对方,毕竟这人是亲祖母亲爹都敢动手的人,更何况他们这些毫无血缘关系的了。
而后边刚起身的道士默默向后退了两步,今天这钱怕是不好挣了。
被收拾一顿后,这群人真的老实了。
“滚!影响本姑娘心情。”得到命令的几人,内心大松口气,终于可以逃离了。
“等等,母亲不觉得我这院子生机太过勃勃了吗?”说着随手拔下手边的杂草,“无人打理,是需要我自己动手吗?”
刘艺云看着草根那儿还在抖落的土,下意识地后缩脖子想要逃离。她若是敢说个是,恐怕今日不能完好如损的踏出这个院子了。
最终也只得硬着头皮认错,“是母亲的过错,光顾着接你回来一家团圆,加上你二妹妹定亲,一时忙昏了头,着实是委屈你了,母亲马上给你派丫鬟婆子来收拾。”
“另外把张妈和云珠调回来,我的性格和秉性旁人不清楚。”
刘艺云苦笑着连连应声,“好好好,母亲这就去吩咐。”
“对了,眼下婚期在即,母亲应当有很多事物要处理。尤其是我的嫁妆。为了替母亲分忧,晚些我会差人将我生母的嫁妆单子给您送去。”叶惊棠面色冷凝,嘴角带着笑意,昏黑的眸子就这般静静地注视着她,“想来,母亲也不希望大婚当日我在府门前拿着单子一一清点吧。”
“哦,忘了,父亲和母亲的那份也不能少哦,毕竟我可不单单只是我生母的女儿。”
刘艺云站立的身子恍惚了一下,不过是三月的天,她怎的有种中暑的眩晕之感。
面色有些难看,最终也只得咬紧牙关努力压制汹涌的怒意。因为事实就是无论她如何愤怒都必须忍下。她无法想象大婚当日叶惊棠在叶府门口拿着嫁妆单子一一清点的场景。
就这两天的事可见这个疯子干得出来,她若真是当着众宾客的面干出这种惊天骇俗之事,与她而言不说百害无一利那也是利大于弊。
但她乃至整个叶家都无法承受这个后果,被整个梁京看笑话都已经是最轻的了。
一切她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
最终也只能安慰自己,忍她几日又何妨,待她跨出叶府这大门,有的是方法对付这个丫头片子。
……
…
“瘦了。”张妈摩挲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眼中早已泪光莹莹,心疼之意溢于言表。尤其是摸到叶惊棠那双稍显粗糙的手,泪水直接滑落,“这帮天杀的,怎么能这么对待姑娘啊,当时我就该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着姑娘。”
“我也是。”云珠泪眼汪汪的附和道。
她擦掉对方脸上的眼泪,哽咽道:“好了,都过去了,日后我们三个绝不分开。”
三人简单寒暄过后,叶惊棠便让张妈将嫁妆单给人送去,同时让云珠打探路家的消息,这些事交给旁人她自是不放心。
无论未来如何,至少生母留给自己的东西必须全让这些家伙完完整整地吐出来,把这些牢牢握在手中,为自己,为张妈和云珠做好保障。
晚饭之前,出门打探消息的云珠回来,路家的消息在梁京也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的路家算上出嫁的三姑娘路书禾也就四口人——路夫人韩若初、二房遗孤路绮毓以及这从战场上唯一活着回来的路宴清。
一家四口算下来都是老弱病残了。
路家如今也无人在朝为官,故在这京中也没什么存在感,尤其是这个路侯爷自从战场上回来后便不再踏出府门,即便是宫宴也不见身影。
这路夫人相传是个好相处的主,无论是相识的还是百姓皆道为人亲和,心善纯良,如菩萨般。在这老侯爷流民间穷困潦倒之时二人就结识了,与老侯爷是少年夫妻,陪着路老侯爷从小兵一步步到侯爷,早年间也常常奔波于军营间。
听完消息的叶惊棠招呼着两人坐下一起吃饭。
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如今瞧来这路家算是没落了,人丁单薄。从世俗意义来说确实不是个好去处,但对她来说,只要这家人当真好相处,那完完全全是个好地方。
一来,路家那是满门忠烈,加上自己外祖一家的功绩,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要她不干什么谋逆叛国,没人能奈何得了她。
在朝堂手上使绊子?呵,反正路家没人在朝,她周家也没人了,至于叶家,谁在乎。
二来,这叶家没落了,也没啥社交,她便不用去应付那些神神鬼鬼。
这三来嘛,这路宴清不仅残废了,瞧着也半死不活的。
严格意义来说,也算是高嫁发财死老公。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拿到母亲全部嫁妆。
当然,若是都是些不好相处的主,她也不是当初的傻白甜,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她现在就想活着,真正自由自在的活着!
与她愉悦的心情相比,叶府另一边的刘艺云和叶静妍便是另一方光景了。
“凭什么都给她!”在院外都能听见叶静妍的愤怒不满的声音。
刘艺云瞧着她这模样,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那婆子十分识相地踏出门将房门紧闭。
她这才开口训斥,“你瞧你这像什么样子,叫外人瞧了去如何是好。”
她费尽心血培养的女儿可是这梁京城数一数二的名门归女,这城中多少人夸她,夸这个女儿。
“可是……母亲,我就是不服,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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