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脸色难看,“哥,咱家车好像丢了。”
她没想到基地治安这么差,一顿饭的功夫,她车没了。
“别着急,我打个电话问问。”路恒走到一边打电话。
路昭走远些,继续找车,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路恒打完电话,向她招手,“别找了,一会儿有人送回来。”
路昭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哥,偷车的人,你认识啊?”
“算是吧,打过交道。”路恒不欲多说,路昭没有再问。
没几分钟,一个长得特别瘦小的男人,骑着山地车停在两人面前。他跳下车,用袖口把座位擦了擦,过来打招呼,“恒哥。”
路恒随意应了一声,偏头问,“是这辆吗?”
路昭点头,“没错。”
路恒看向瘦子,眼神凌厉,“偷车偷到我头上来了,你真是胆肥了。我腿是废了,但人可没废。”
瘦子连忙低头哈腰认错,“抱歉,恒哥,我不知道这是您的车,下次再也不敢了。”
“赶紧滚!”
“是是是,我这就滚。”
瘦子一溜烟跑了。
可路昭没有半分找回车的喜悦,她仰着头问,“哥,你刚才说腿废了,是什么意思?”
路恒摸了摸妹妹的板寸,“不是要去办事处吗?走吧。”
这是不想说,路昭沉默,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太阳伞递给他,默默推车子,“上车。”
“你要载我?你带得动吗?”路恒可是比妹妹高了半个头。
路昭咬牙,瞧不起谁呢,“带得动,快上车。”
路昭坚持,路恒只能坐上车,令他没想到的是,妹妹真能带得动他。
几分钟后,车停在外城办事处,路恒进去一查,发现租住的房子还有两天就要到期了。
“同志,续租还是退租?”
路恒还没来得及开口,路昭连忙问道,“大姐,要是退租,剩下两天的积分能退吗?”
办事员指了指旁边的公告,“这上面都写着呢,你们住的房子是月租的,退不了,只有按天租的可以退。”
这样啊,路昭和路恒对视一眼,那没办法了。
两人从办事处出来,路恒问,“回去?”
路昭摇头,“先回一趟我和爸租的院子,我把三轮车开出来,方便搬家。”
“咱家啥时候买三轮车了?”
“不是买的,是捡回来的。”
路上,路昭跟哥哥分享她和爸捡到三轮车的过程。
“那时,我跟爸刚来镇上不久,一次外出拾荒,在坍塌的院子里,发现了这辆三轮车。哥,你一定想象不到当时这辆车有多破。”
路恒坐在车后座,举着伞给妹妹遮阳,静静听着。
“这辆车一共三个轮胎,瘪了两个,车身还被雨水腐蚀生了锈,当然,如果不是这样,也轮不到我和爸捡回去。”早被村里那帮人捡走了。
“那你和爸是怎么想着把它捡回去?”这么破,就算是修,也不好修吧?
“这辆车的车身虽然生锈得厉害,两个轮胎也不能用,但车头是好的,于是我和爸一起把它抬回家,不到半个月,爸就把它修好了。”
主要是找可以用的轮胎,耗费了太长时间,不然早修好了。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小院,她指着院子里那辆带车棚的三轮车,“哥,你看。”
路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昧着良心夸赞,“确实不错。”车身锈迹斑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报废车呢。
路昭一听,就知道她哥在哄她玩,立时白了他一眼,“你少哄我,我和爸在镇子上住,为了免人口舌,没有给它刷新的车漆,它虽然看上去破旧,但非常好用。”
路昭认真的看着他,“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自己的腿废了,在我看来,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治不了的病,就像这辆车,它坏了,咱们修好就是了。”
路恒温和的笑了笑,拍拍妹妹的肩膀,还是什么都没说。
路昭看着他的背影,看来哥受的伤,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那她不问了,她不想看到已经在愈合的伤疤,被她慢慢揭开,让哥再承受一次痛苦,太残忍了。
等路昭两人开着三轮车回去时,已经下午三点。
路靖闻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
他看见儿女回来,“怎么样?还有几天到期?提前退租积分能不能退?”
路昭伸出两根手指,“两天,积分退不了。”
路靖闻有些失望,很快收敛情绪,“先搬东西吧,路恒,你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东西留着我跟昭昭搬。”
“好!”路恒正好有点累了,想坐下歇会,于是没有逞强。
父女俩大包小包地搬东西下楼。
“他说了没有?”
路昭摇头,“哥不愿说,爸,咱们别问了,估计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晚上你问妈妈吧。”
其实,她还有一层隐忧,哥的未婚妻许嘉,当时是跟哥住一起的,怎么从没听哥提起过?
是她本人出了事,还是哥出事后离开了?这一切只能等妈妈回来才能知道。
屋子看着不大,东西可不少,三轮车来回搬了两趟才算完。
三人回到小院,路靖闻还没来得及歇口气,路昭拍拍蓝色保温箱,问他,“爸,咱们不是说要做肉给赵哥送去吗?”
“坏了,我忘了。”路靖闻看向儿子,“路恒,你看家里缺什么,我去买。”
路恒想了想,“这兔肉打算怎么吃?”
路昭脱口而出,“麻辣的!”
家里两个男人齐齐看了过来,路昭讪笑,“怎么,你们不想吃麻辣的?”麻辣兔肉,她光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好吗?
路靖闻看向路恒,“你能不能吃辣?要不做两种吧?”
路恒笑着说,“爸,我没有忌口,就做麻辣兔肉吧,咱们一家子都挺爱吃辣的。”
路靖闻见他面上没有勉强,立时拍板,“行,那就这么办。”
路恒写下做菜需要的调料和工具,路靖闻拿着单子,风风火火地骑着三轮车去了商店。
路昭忙着收拾屋子,路恒在家中找了点调料,腌上兔肉,去腥。
没一会儿,路靖闻载了半车东西回来,大铁锅,大灶炉,小瓶装的酱油、料酒,还有一小包红辣椒,一捆干柴。
路昭帮着把大铁锅搬到阴凉处,“爸,这些东西不便宜吧?花了多少积分?”
路靖闻放好大灶炉,把干柴抱过来,“花了1200多,基地东西太贵了。”加上他中午花的120个积分,他昨天换的那点,几乎花光了。
“早知道,咱们在镇上捡个铁锅回来。”这里面就这铁锅最贵,花了他八百积分。
原价要1000,要不是因为这铁锅太大,在商店积了半年灰,人家也不可能这么便宜卖给他。
这么想想,他还赚了,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一切准备就绪,路恒开始做兔肉。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股呛鼻的味道,带着肉的香味,惹得邻居家的小孩哭着想吃肉。
这年头吃一次肉不容易,路昭装作没听见,等肉做好,她给赵琰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
“我在训练场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做了点吃的,给你送过去。”顺便还箱子。
说完,不等他拒绝,路昭直接挂断电话,一分钟2个积分呢,她得省着点。
路昭要到地址,一回屋,看见桌子上洗干净的不锈钢盆,嘴角抽了抽,“爸,用这个装肉啊?”
路靖闻也觉得有些拿不出手,但确实没更好的容器,他白了女儿一眼,“不然呢?你有更合适的?”
路昭连忙摆手,“没有。”十几斤肉太多了,饭盒根本装不下。
“走吧,你妈快下班了,咱们送完肉,还得赶紧接人去。”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妻子,路靖闻一刻也坐不住了。
灶炉里的火还没熄,路恒从锅里铲了一半肉放盆里,笑着说,“昭昭,擦擦嘴。”
路昭连忙捂住嘴,“哥,我就吃了一块。”太香了,她实在没忍住。
路恒笑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院外,“爸,我把妈工作单位的位置发给你,你和昭昭去吧,我看家。”他指了指锅里的肉。
路靖闻想了想,同意了,若他们三个都走了,回来肉没了,他上哪哭去,为了吃上这锅肉,他可是花了1200多个积分啊。
于是,路靖闻和路昭出去送肉接人,路昭开车,路靖闻坐车厢。
路昭在出门之前还在嘀咕,“爸,说破天,你也是怕我偷吃,才让我开车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路靖闻坐在车厢里,呛她一句,“开你的车,哪来这么多废话。”
路恒站在院子里,听妹妹和爸爸斗嘴的声音远去,嘴角不自觉带了笑。
真好啊,就好像他重新站到了阳光里,被需要,被爱。不再是三个月前躺在病床上,被挚爱抛弃、拖累家人的路恒。
妈妈为了他,倾尽所有,陪尽笑脸,现在爸爸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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