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调监控。”两位警官亮出了证件,直接把保安唬住了,点头哈腰地把鼠标双手奉上。
迟惜白没想到警察会来,心里头的大石暂时落地,想要转身退场,却不期然地撞到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迟惜白后退一步抬头,看见赵颂臣紧绷的下颌线,微微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赵颂臣眉眼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迟惜白并不想让赵颂臣知道这件事情。
出现恶性事件对莱顿公学而言是负面新闻,赵家作为理事会最重要的股东,不会乐见这种局面的。
如果让赵颂臣知道她想拿到林菁被欺负的证据,恐怕还没拿到,证据就已经被销毁了。
她眼神乱瞟,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啊,我,我的速写本不见了,我来调监控找一找。”
赵颂臣说:“是吗?那你找到了吗?”
迟惜白连忙点头,“找到了找到了,我就先走了。”
迟惜白往旁边迈了一步要离开监控室,却被赵颂臣伸手截了下来。
他唇角上扬,似乎早就看透了迟惜白的伪装,却还是像逗猫咪一样逗着她玩儿,“是吗?原来你不是来找林菁的监控视频的,我还以为你很在意她的事情。”
“不过也是,其他人的事情算得了什么,永远只有自己的核心利益最重要。”
迟惜白被赵颂臣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打乱了思绪,听到身后两位警官的声音,电光石火之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两位警官是来调林菁的监控录像的?”迟惜白惊讶地问道。
赵颂臣说:“还不算太笨。”
赵颂臣来这一手,让迟惜白不禁有些怀疑他的用意,皱眉道:“你想做什么?如果你要伤害林菁......”
“那你怎么样?”赵颂臣截断了她的话头。
迟惜白愣了愣,她确实没有办法对赵颂臣怎么样,咬牙说:“你想怎么样?”
赵颂臣当然有自己的计划,但是他并不会把这个计划告诉一无所知天真幼稚的迟惜白。
“你不需要知道,”赵颂臣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跟在我身边了。”
今天赵颂臣所有的事情都出乎迟惜白的预料,虽然赵颂臣不再拘束她是令人高兴的事情,但这件事情未免也太过诡异了。
她深吸一口气,头脑里乱糟糟的理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有警官来调查这件事情,林菁想必很快就能回来上学了,而且她受到的委屈也能伸张了。
好在这一次,林菁不会重蹈陈敏君的覆辙。
然而这件事情的发展超乎迟惜白预料的快。
警官调走监控录像不到三天,外面的舆论甚嚣尘上,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着这次校园暴力事件。
莱顿公学对此迅速做出反应,对几个霸凌者做退学处理,同时补偿林菁三年的一等奖学金,足够她过完大学四年,并且对外召开新闻发布会,表示绝不会姑息养奸,对此类事件会严加防范,顿时再次拔高了在外界心目中的形象。
而对内,莱顿公学的理事会一下子大换血,理事长的位置,落在了赵颂臣的舅舅身上。
等到迟惜白听到消息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平息了三天。
迟惜白觉得所有的事情似乎突然间都有了答案,她呼吸加重,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给赵颂臣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在哪里?”迟惜白问。
“喷泉广场。”另一头,赵颂臣很爽快地给了答复,似乎早就料定了,迟惜白一定会去找他。
果不其然,迟惜白立即说:“我马上过去。”
迟惜白没有等摆渡车,直接从教学楼越过大半个校园,跑进喷泉广场里。
洁净透亮的女神像喷泉边,赵颂臣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枚黑色的宝石胸针。
胸针在莱顿公学里,是身份的象征,最高一等是黑色,在学校里,除了F4之外,也就只有苏姣姣拿到了。
只是迟惜白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戴上这枚胸针。
赵颂臣感觉到她来了,抬头望进她被阳光照耀的眼睛里,说:“来了。”
迟惜白却没有赵颂臣这么平静,她心里头乱糟糟的,有一个既荒谬又合理的念头,要向赵颂臣证实。
迟惜白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强迫自己平缓着呼吸,问:“林菁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那天在监控室,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赵颂臣反问,“是我带着警官们去调监控的。”
迟惜白摇摇头,“我不是问这个。”
她神情严肃地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从林菁被欺负,我代替她变成了圣诞狩猎的麋鹿,到现在,你顺利解决了这件事情,让莱顿公学的威望更上一层楼。”
“从头到尾,我们都是被你利用的工具,是你向上爬的阶梯,对吗?”说到最后,迟惜白尾音微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赵颂臣神情冷静、亦或者说近乎于冷漠地看着她,半晌突然笑了起来,低声呢喃着,如同情人私语般说:“迟惜白,你真的很聪明,也足够敏锐。”
“我对你,真的......很感兴趣。”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赵颂臣说:“从一开始,我安排的麋鹿就是林菁,不过你愿意代替她成为麋鹿,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因为这样,陆家、沈家甚至于喻家,都站在我这一边,让我的计划几乎完美地推进着。”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真的应该谢谢你才对。”
他平静地叙述着这件事情,仿佛一个局外人,而非执棋者。
迟惜白苍白着脸,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被人这样淋漓尽致地利用过,“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莱顿公学的控制权。”
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迟惜白却无端觉得脊背发寒。
赵颂臣是当之无愧的利己主义者,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可以被他利用的对象,只要能够达成目的。
“赵家的事情,凌海墨那个小子给你抖了不少,对吗?”赵颂臣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是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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