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告白如同烟花一般,在江洵心口绚烂盛放。
江洵透过黑暗,精准的捕捉到她的位置,须臾间转身,就要将她罩在身下。
韶容早在他行动之前就抽身而退,轻声呢喃道:“晚安,我要睡了。”
江洵心底“呵”了一声,现在可由不得你。
追着韶容将她压在角落,自上而下的俯视,压迫感十足。
韶容将锦被往上拉,只露出圆溜溜的一双杏眼,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江洵暗自磨牙,她对自己的情意是真,可想招惹他的心也不假。
黑暗中,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故意低下头,慢慢向她凑近。
韶容眼里的笑意散去,慢慢变成慌乱,拽住锦被的手指也被他掰开,与他温热的手掌十指相扣,压在一旁。
“江洵,该歇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吞进喉咙里,江洵的鼻尖缓缓蹭过她修长的脖颈,湿润的气息一路而上,停在她圆润的耳珠旁,像是孩童找到了心爱的饴糖,含在嘴里,轻咬慢舔,随后仍不知足的缓缓上寻,妄图进一步索求。
韶容“唔”了一声,剩下的一只手想要推开他,触碰到他臂膀时发现入手一片紧实,眼前这副身体里似乎聚集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韶容有些怕了,尽管江洵的动作依旧温和。
就在她准备一口咬住他的同时,江洵放开了她,埋首在她颈边,闭目喘息。
韶容一动不敢动,心下后悔极了,男女先天力量的悬殊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江洵眸里恢复清明,抬头见她乖的像个鹌鹑,没忍住,闷笑出声。
韶容拿眼拼命瞪他。
江洵伸手遮住她的目光,哑声道:“睡吧,再不睡明天可就没精神。”
韶容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立刻将眼闭上,蝶翼般卷翘的睫毛扫过江洵的掌心,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江洵喉头轻滚。
确认马车四下遮风后,江洵独自坐在白索生好的火堆旁,开始值夜。
原本只是想吓吓她,可一旦靠上却发现事态很容易脱离预期的轨道,只因为她是韶容,她说心悦自己。
江洵抿抿唇,面对眼前堆起来的枯枝败叶,笑的满面春风。
准备换班的白索又默默的躺了回去,总觉得世子眼下这副模样,比山野精怪更为吓人。
第二日天光大亮,几人梳洗后继续赶路。
白索驾车没走多远,便看到了小荒山山脚下的西华村,他们要从村中穿过,寻路上山。
三人进村时辰时刚过,正是农家下田耕作的时候。可路边田地里不见一个人影,明明日头高照,暖阳晒背,村中却一片寂静,连鸡叫犬吠都不曾听见。
白索牵着马车走在最后,看着眼前死寂沉沉的门户,不由开口问道:“卫姑娘,这村子是荒废了吗?”
韶容走在最前,这个问题她也无法回答。
“我也不知。以前和大和尚下山都是走东面,从那里穿山进镇最快。而西华村直通官路,我们没有代步工具,从这下山要绕远,所以这个村子我也是第一次来。”
三人心中揣着疑惑。
整个西华村占地不大,约莫也就二三十户人家,瓦屋房舍呈圈状环抱排列,家家户户皆是房门紧闭。白墙黑瓦下,唯有村南边的一座红色小楼格外显眼。
整个村中除了他们,似乎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
韶容莫名想到了阿爹那位倒霉同僚见鬼的经历,心中干笑两声,故事中出事的地点离这里似乎还有点距离。
江洵冲白索打了个手势,白索会意,选了一家门庭看上去还不错的,敲了敲门。
“请问里面有人在吗?”
一连敲了几下,屋内没人回应。
白索回头用眼神示意,是否要直接破门而入。
江洵思索片刻,摇摇头。
转身想询问韶容的意见,却发现她走去一旁,正抬头打量另一户人家门框上挂的镜子。
江洵跟着望去,那镜子镜面光滑,边缘方正,周围是一圈灰扑扑的镜框,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铜镜除了正衣冠,在民间更为流传的是它镇宅辟邪的作用。倒还挺符合眼下诡异的场面。
韶容打量片刻,又朝四周扫了一圈,发现每家每户在门口同样的位置,都镶着一面铜镜。
“仔细看,每一面镜框的颜色和造型都有细微的不同。”
江洵跟随她的视线一一望去,还是发现了微末的差别。
这些镜框都没有过多的雕花装饰,整体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颜色发黑发暗。虽然都是四方形,但仔细辨别下,还是能看出细微末节的区别。
比如眼下门框上的这面,镜框上就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这些镜子显然不是出自店铺售卖,更像是由同一个人做出来,然后分发送给村中众人一样。
辟邪吗?
韶容微微蹙眉。
江洵冲候在一旁的白索指了指门,白索点头,手下用力,就要推开面前大门。
身后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后生仔这是做什么?”
白索被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了一跳,朝声音来处抬头,只见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妪不知从哪冒出来,两眼正盯着自己。
江洵和韶容对视一眼,刚才两人注意力都在门框的镜子上,同样没注意到老妪的出现。
白索尴尬的收回手,上前两步问道:“老人家,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村中看不到一个人?”
老妪没理他,转头看向朝这边靠近的韶容和江洵,咧开没牙的嘴笑了笑,不怀好意道:“这两位后生真是标志,看穿着也是金贵人,怎么会来我们这穷乡僻壤之地。”
韶容向前走了两步,微微歪头,面上一派天真:“听说这山中有座小庙甚是灵验,既然路过,便想去拜拜。”
老妪眼珠不错的盯着她,像是在分辨她话语的真假,半晌,目光望向村后的山头,摇头道:“你们来的不巧,前两日大雨,上山道路被雨水冲塌了一半,村里众人都去开山挖路了。你们要上山,恐怕得等两天。”
白索听闻山体发生了滑坡,一时半会儿上不去,心下有些着急,可身旁世子神情色依旧从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韶容担忧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而后看向江洵,征求他的意见:“既然如此不巧,要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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