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怀着摄政王的崽另嫁了 金涟

7. 第 7 章

小说:

怀着摄政王的崽另嫁了

作者:

金涟

分类:

现代言情

一场春雨一场暖。

雨后初霁,晨光破云,昨日的料峭春寒已被融融暖意取代。

庭院里,绿意初萌的枝桠间,几株晚樱如云似雾地绽放,鸟雀穿梭,啼声清越。

正是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然而就在这个生机盎然的清晨,时毓却见到了迄今为止最令她毛骨悚然的画面。

江雪融的尸身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停放在院子中央。

曾经柔软温暖的身段,直挺挺地抻着,曾经明媚娇艳的容颜,已被江水泡得肿胀发白,口脂与眉黛在脸上晕开,诡异可怖。更触目惊心的,是她颈间那若隐若现的黑指印。

送她回来的翊卫轻描淡写地说她失足落水而亡,可这分明是被人掐死后抛尸水中,泡了大半夜才捞上来的!

她昨夜走的时候是何等的春风得意啊,而她要见的,是理应比宰相肚量更大的帝国掌权者,并非残暴嗜杀的变态狂啊!

这短短几个时辰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霁王发现被骗,一怒之下亲手扼死了她?

可若当真因为一首诗,为何不以欺君之罪明正典刑,反倒要弄出个‘失足落水’的幌子?这欲盖弥彰的说辞,岂不让南方官绅多想?

而他此刻召见我,又所为何事?

难道处死剽窃者后,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品评诗句?

若真如此,只能说明,他果然像江雪融说的那样,‘性情乖戾,喜怒无常,杀人如麻,且从不怜香惜玉’!

关键是,在他心中,我是何等身份呢?是欺君共犯,还是被其抢夺了机缘的可怜才女?

时毓感到自己好似穿到了一个弱肉强食的野蛮社会,丝毫感觉不到国家法制带来的安全感。

本来她殷切期盼着再见到霁王,抓住机会再搏一把,却没料到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面对这样的上位者,她实在没有把握,能为自己搏出一线生机……

她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再次踏入行宫。

宫苑内,众人各司其职,修枝、扫叶、晾晒、巡逻……一切井然有序。他们随霁王临时驻跸于此,却无半分懈怠,认真负责地打理着霁王的起居日常。

于他们而言,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日。

时毓望着他们,心底涌起难言的羡慕。

他们的工作,就是世人追捧的铁饭碗吧?

默默无闻,却安稳清闲,职位不高,却无人敢轻慢。和霁王没有直接接触,远离伴君如伴虎的风险,更不必担心职场骚扰。俸禄虽不及王公大臣的九牛一毛,却远胜升斗小民终年劳碌所得。这日子过得确实安逸。

从前父母催她回洛阳考编,她总是不屑一顾,觉得公务员收入低又乏味,远不如保险销售自由有挑战。

直到穿越至此,她才懂得平淡安稳何等珍贵。

现在想来,攀附霁王、一步登天的妄想,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等好事,怎会轮到她这个宇宙第一倒霉蛋?

别提翻身做主了,现在只要能给她一个在皇宫扫地的机会,她也甘愿本本分分做到老!

可惜,连这个企望也是遥不可及的。

在现代考编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更何况是这个门第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

听说霁王的侍卫都是官二三代,想来婢女也不会随便从平民里选。

哦对了,她不是平民。她是奴隶。

别的穿越者到底是咋混的,随便做点小生意就能发财,出门捡个伤员就是皇子,百年工业革命的产物随随便便就能复制出来。

怎么只有她时毓,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行,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独自奔赴一场生死难料的审判?

想着想着,眼泪便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

昨日霁王问起晋陵五年来的人口恢复情况,杨焕文因准备不足答得含糊,今日特意整理了详尽的册子,天未亮便候在行宫外请求面见。

通报后,他被翊卫引着穿过三重仪门。在穿过一道月洞门时,恰与低头疾走的时毓擦肩。

杨焕文不免想,果然不出所料,霁王对这女子竟是如此上心,昨夜刚与那江姑娘共度良宵,今晨便按捺不住,又将此女接来。

可惜了,没给他献媚的机会。

但待他看清时毓微红的眼眶与颊边未干的泪痕时,心念一闪,只觉得机会又来了,不由驻足相询:“时姑娘?”

时毓闻声抬头,虽不识此人面貌,却认得那身青色官袍,忙敛衽行礼:“大人。”

杨焕文微微颔首,自报了身份,而后问道:“姑娘这是要往何处去?”

这个问题自然是僭越了。行宫里的事,岂是他一个地方官该问的。

因此引领时毓的翊卫反问:“杨大人与这位姑娘很熟?”

他身着玄色劲装,腰佩横刀,体格雄健挺拔,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目光锐利如鹰,只往那儿一站便杀气凛然。

以这语气冷不丁一问,简直如同在诏狱审犯,令人胆寒。

时毓下巴抖了抖,眼泪又咕噜噜掉下来。

杨焕文却神色从容,坦然笑道:“昨夜初识,为时姑娘一曲倾倒,正想奏请殿下恩准,将此曲刊印传播,以惠民间。只是昨夜只听了一遍,我这记性不好,词曲难以记全,想请姑娘指点一二。不知大人要带她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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