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怀着摄政王的崽另嫁了 金涟

5. 第 5 章

小说:

怀着摄政王的崽另嫁了

作者:

金涟

分类:

现代言情

“奉殿下之命,有请词人随咱家移步。”

霁王已经离席,派近侍太监来领人,这内官年纪轻轻,眉清目秀,却自带气场,一路走来,两侧官绅无不低头让路,仿佛潮水遇礁自然分涌。

时毓正要上前,却被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是江雪融。

她精通诗词韵律,平日所唱歌曲均为原创,在卖入徐府之前,便是名动江南的才女,今日在座的士林翘楚多半听过她的名号,少数几个,曾在门阀宴会上见过她的风采。

“你方才为取悦殿下,刻意效仿北人豪放之姿,由此引发南北之争。南方官绅不愿和你一样改弦更张,才请我们二人出场。我们的歌舞代表的是江南文化,此刻你若站出来认领这首诗,等于背刺为你击节称赏的北方官员,更是背刺赐酒的殿下。”

她以一副‘为你好’的口吻,压低声音苦心规劝时毓:“你可能不知,我曾听北来的商贾说,那一位性情乖戾,喜怒无常,杀人如麻,且从不怜香惜玉。王府曾有一位藩使进献的美人,因不熟汉话,说错了一句话,被他当场被推下高台一命呜呼。一旦你言行有失激怒他,不仅自身难保,还会连累我们所有人。”

时毓心神一凛,却步不前。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才与她合作《春江花月夜》的季姑娘,目光锋利地瞧着她,“不让时毓去,难不成,你想去?”

“除了我还能有谁?”江雪融理所当然地反问,对上这个老对手,她的锋芒更尖锐些,“你么?虽然你也参与了表演,可你能读懂这首词吗?若殿下问起'月照花林皆似霰'的意境,或是'江潭落月复西斜'的转韵之妙,你能应对自如吗?”

她摇头,眸中难掩得意:“你们都不能去,只有我能。”

季姑娘被她的无耻激怒了,“这世上竟然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明争暗抢都被你做尽了!这词是时毓所作,要说意境韵律,无人比她更懂,你敢欺君冒领,也不怕被识破,丢了小性命!就算霁王不处死你,一旦你搅了徐员外的大事,他一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去了尚能周旋,时毓去才是真的凶多吉少。”江雪融意味深长地看着时毓,笑问:“我说的没错吧?这首诗真的是你作的吗?你若果真有般惊世之才,来徐府之前,岂会流浪街头,食不果腹?”

时毓没有说话。

她不敢争。江雪融是自作自唱的才女,而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保险销售,肚里所有诗词都是语文课上学的,能背个囫囵已算幸运。若霁王问起创作思路、诗中典故,或是与她探讨诗词格律,她必定当场露馅。

一旦道出诗的原作者不在此处,霁王必会大失所望,所有人三个月的辛苦就白费了。

让江雪融去,胜算确实更大些。

“让她去吧。她说的对,我已经选择了立场,不能反复。”时毓对季姑娘道,接着看向江雪融:“我可以不拦你,但也有个条件。我希望你日后得势,能帮我和其他十一个姐妹逃离火坑。当然,你帮我们不会没有好处。相信我,你一定还需要我。”

江雪融含笑点点头:“放心。我比你更懂姐妹同心的力量。”

这话在季知节听来格外刺耳,十二姝本就是一损俱损,但不是一荣俱荣的竞争关系,她和江雪融更是王不见王,谁和谁是姐妹?

再说,什么人会踩着姐妹登高?

她愤愤不平地抓住时毓的胳膊,坚持道:“诗是你作的,不能让旁人平白抢了,你快去。”

一步登天的名额只有一个,江雪融自然不会轻易放手,她猛出手推了季知节一把,硬生生将她从时毓身边推开,冷脸斥道:“你想死别连累我!动脑子想想,霁王岂会喜欢一个疯癫低俗的丑角?赐酒不过是做给本地官绅看的。他总不能让一个拍自己马屁的人,任人羞辱吧?让她去,这个机会就白白浪费了,我们都会被徐太太发卖!”

“你胡说!”季知节气得脸颊涨红,还要上前理论。

“算了。”时毓连忙拉住她,轻轻摇头,“让她去。”

江雪融满意地拍了拍时毓的肩膀,“你倒是个可交之人,有才华,知进退,你想攀附霁王,无非是想摆脱徐员外的掌控,放心,我既借了你的诗,自然会帮你这个忙。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徐员外,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让他掂量着点,别再对你动歪心思。”

时毓实在不喜欢江雪融这般心机深沉的人,根本不想与之结交,但现在撕破脸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于是笑道:“那就多谢了。快去吧,别让霁王久等。”

江雪融施施然离去。

季知节脸色煞白地看着时毓:“她这个人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而且自私歹毒,若真得了势,岂会容下我们?你这一让,怕是断送了所有人的生路!”

时毓哪里甘心让呢。

这一晚过得……从登台前毫无把握的紧张,到被南方官员群起嘲讽时的绝望,再到北方官员意外声援重燃希望,直至霁王赐酒时以为胜券在握,最后却功败垂成。

心被高高抛向云端,又狠狠摔进深渊,受尽煎熬。

本以为能借此摆脱徐员外,没想到却是为他人作嫁衣。

能怎么办呢?

若他贪恋美色,她可以抛弃廉耻献身;若他偏爱风趣,她也能扔掉尊严,伪装成一个没心没肺的开心果。可偏偏,他青睐的是她唯一无法伪装的才学。

事到如今,她只能安慰自己,反正诗本来也不是自己的,偷东西就是会被惩罚。

“可我们不能阻拦她,反而要期待她能爬床成功。只有她成功了,徐员外才可以进京做官,到时候,他就不会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发卖我们,而是将我们带到京都,让我们发挥更大的用处。”

时毓轻叹一声,忽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她循着感觉望去,正对上中郎将顾钊的目光。

霁王方才在时如日中天,衬得众人皆黯然失色。此刻他离席而去,顾钊便如云开月现,周身气势顿时彰显无遗。

时毓这才发现,他生得俊朗不凡,身姿挺拔如松,青色武袍下隐隐可见劲瘦有力的轮廓,通身透着世家子弟特有的矜贵与凌厉——是那种会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对同侪如春风,视庶民如草芥的权贵。

他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却在与她视线相接的刹那,掠过一丝凛冽的杀意。

时毓打了个寒蝉,却灵光一闪,忽而有了新思路,当即抓住季知节的胳膊,低声道:“别担心,只要我们能随徐员外进京,机会多着呢!”

*

日间一场透雨,将草草修缮的行宫打回了原形。

漏雨,透风,每个房间里都混杂着陈年霉味、刺鼻的生漆与驱不散的潮气。

人走过时,地板“吱呀”作响,门转动时,干涩的‘嘎吱’声无比刺耳。

从入驻进来,掌事宫女段琳琅便拖着病体,带着随行宫人竭力改善,直到此时还在忙碌。

“殿下宴毕将归,大家手脚再麻利些。”她裹着霁王赏赐的白鹤红披风立在廊下,面色苍白如纸,话语依旧干练。

“是!”四下里响起整齐的应答。

琳琅仰头望向梯子上的太监:“天宝,瓦缝可补实了?”

“段掌事放心,奴婢已用桐油灰膏将漏处都补严实了。”

“窗纸都换新了?”

“殿下寝室的窗纸已全部更换,窗缝也塞了绒布条。屋里置了三盆炭灰吸潮,保证殿下回来时感受不到半分湿气。”

琳琅满意地点头:“既如此,速将炭盆撤至耳房,换上苏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