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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小说:

怀着摄政王的崽另嫁了

作者:

金涟

分类:

现代言情

琳琅眼睁睁看着殿下脸上的阴云散去大半,心中又是一惊。

往日她觉得自己世上最了解殿下的人,可从到了晋陵,他的诸多言行就连她也琢磨不透了。

时毓这几句辩白可谓刚硬,最后两句表白更是无赖,殿下本应恼火,怎么反被取悦了?

此前中书侍郎裴纲的独生女爱慕殿下,偷偷在侍郎的奏本中放了很多恭维表白之词,殿下原本非常欣赏她的才华,自从发现她有这般心思,就对她避之不及,甚至迁怒裴侍郎。不过旬月,便让他调任陇西观察使,那位才名冠京华的裴小姐,从此再未踏入京都。

裴小姐才貌双全、出身高贵、身家清白,样样都优于此女,殿下没理由区别对待才是。

“孤是否冤枉你,叫来徐府之人一审便知。来人,即刻将徐守凯夫妇,并府中所有知情奴仆,全部带至行宫。孤要亲审问他们。”

霁王此话一出,琳琅愈发吃惊。

他日理万机,案头堆积着无数政务,洛阳每日都有新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这些关乎国本的政务尚且来不及批阅,怎会为这等微末小事亲自升堂?

时毓之前对摄政王的好印象全部颠覆了。现在她开始怀疑,他和高家那些变态比,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怎会如此喜怒无常,如此抓小放大,如此较真?

堂堂一个摄政王,要杀要剐还是要放,一句话不行吗?这么玩她,跟猫玩老鼠有什么区别?!

咕噜噜——

一阵响亮的腹鸣突然响起,仿佛将她满腹的怨怼都化作了实质。

时毓吓得浑身一僵,根本没记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恍惚间只觉得霁王那双锐利的眼睛能看穿她五脏六腑里的咒骂。

她慌忙按住不争气的肚子,扬声盖过这尴尬的声响:“殿下英明!多谢殿下愿耗费宝贵时间,亲自为奴婢洗刷冤屈!”

霁王不动声色,眼里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笑意。

不过是饿得肚子叫了,心虚什么?

这狡猾又笨拙的样子倒是蛮有趣,看着有点心眼子但不多,当个宠物养着似乎也不错。

*

徐家人很快被翊卫押至行宫议事厅。

此处不似寝殿奢华繁复,却非常宽敞通透。穹顶高悬,四面轩窗将天光尽数纳入。

虞珩端坐于紫檀螭纹宝座上,时毓跪在他右手边下位。

第一个被审的是徐太太。

当这位平日养尊处优的贵妇被带进来时,已是面无人色。

“徐王氏。”虞珩威压十足的声音在空旷厅堂内回荡,“孤听闻你府上婢女时毓,惯会勾引主上,欺凌主母。”

什么?!时毓偷偷抬眼瞪他:卑鄙!这是钓鱼执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孤平生最恨此等背主刁奴。”虞珩余光掠过时毓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声线平稳似静水深流,“若确有其事,你且细细道来,孤为你做主。”

徐太太一听都蒙了。

来之前她和徐员外百般猜测,都以为是受江雪融和时毓欺君犯上牵连,却不想,殿下要为她主持公道?

这叫怎么回事?国朝摄政王有这么闲吗?

不管内情如何,殿下问,她就必须说。

她眼角飞快扫过跪在一旁的时毓,见她脸肿的像猪头,心下断定这贱婢必是触怒王爷命不久矣,便再无顾及,当即抬手指骂:“殿下圣明!这贱婢自打入府便不安于室,整日描眉画眼往老爷跟前凑!有一次竟在花园里假意跌倒,往老爷怀里扑……”

时毓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了,这老虔婆分明要借刀杀人!

“徐王氏,”虞珩左手捋着那串菩提十八子,右手的指节在扶手上轻轻一叩。

徐太太的指控戛然而止。

“孤再问你一次,”他微微前倾,穹顶泻下的晨光为他棱角分明的侧颜镀上流动的金边,那光影沿着高挺的鼻梁蜿蜒而下,在唇下投下浅浅阴影。

连深觉此人变态、自以为对其颜值已经免疫的时毓,偷瞄到这幕都不由发怔。

“你所言,句句属实?”

议事厅内安静得落针可闻,除他之外,其他人似乎连呼吸都停住了。

“若有半字虚言——”他的表情如常,堪称温和,“孤便命人,将你扒皮抽筋。”

徐太太浑身剧颤,瞬间改口:“殿下饶命!老身糊涂,时毓她、她并未勾引老爷,是老爷贪图她的颜色,想将她收入房中,可当初老爷与妾身结亲时曾许诺终生不纳妾,老身气不过,原打算将这丫头卖去青楼,好绝了他的念想,没想到这贱婢为了报复我们夫妇,竟犯下欺君之罪,惹下滔天巨祸。老身方才是一时鬼迷心窍,绝非有意启蒙殿下,殿下赎罪!”

说罢磕头如捣蒜。

时毓紧绷的脊背稍稍松弛,里衣早已被冷汗浸透。

霁王挥了挥手,侍奉在殿内的陈博立即点了两个翊卫进来,将她架起往外拖。

“殿下饶命!老身再也不敢了——”徐太太的求饶声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调,整个人如烂泥般被拖行而出。

时毓不知等待她的将是何种惩处,但见翊卫杀气腾腾的样子,便知绝不只是三十个耳光这般简单。

待徐太太的贴身丫鬟春杏被带上来,不待虞珩发问,便已抖如筛糠。

她既没有撒谎的胆子,也没有撒谎的必要,虽因惊惧而语无伦次,到底还是将徐员外如何骚扰时毓,徐太太如何嫉妒打压时毓,都说了个七七八八。

当听闻时毓曾在冰天雪地中彻夜罚跪,有时终日不得一饱,还要浆洗全府衣物,动辄遭受打骂折辱,虞珩不知不觉攥紧了手串,眼中杀意迸射。

无需吩咐,只需一个眼神,陈博便会意,默默出去交代翊卫好好‘招待’徐太太。

时毓并未察觉这无声的交流,在连续听完两份对自己有利的证词后,紧绷的心神渐渐松懈,排山倒海的疲倦顿时涌了上来。她只觉得眼皮重若千斤,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飘荡。

就在即将坠入梦乡的刹那,突然被人架住双臂。

她顿时惊醒,嘶声高喊:“殿下饶命!”

耳畔响起的却是琳琅温软的嗓音:“姑娘莫怕,是我。”

琳琅与另一名宫婢将她搀至一道紫檀屏风后。

此处仍在议事厅内,与虞珩的宝座仅隔数步之遥。屏风后设着梨花木圈椅,旁边小几上摆着四碟热气腾腾的点心并一盏清茶。

“姑娘先用些茶点。”琳琅扶她坐下,轻声示意。

时毓下意识望向主位——从这个角度,她能看见虞珩垂眸批阅奏章的侧影,而殿中受审者却看不见屏风后的情形。

她快速拈起一块芙蓉糕,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不一会儿,徐员外被带进来。

被翊卫带走时,他只来得及披了件单薄中衣,初春的晨风卷着寒意,冻得他面色发青,偏偏额间又不断沁出冷汗,只得频频抬袖擦拭,整个人在冷热交煎中瑟瑟发抖。

虞珩始终垂首批阅奏章,朱笔在宣纸上沙沙作响,直将徐员外晾得双腿发软,才缓缓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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