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那个林若华,是吧?不能把她娶进家门,你心里很遗憾,是吧?可惜啊,人家如今已是太子未过门的媳妇,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了!”
林若华:“?”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林若华脚步一顿,心下诧异道:怎么还有我的戏份?
而且这声音愤怒而尖利,透着几分刻薄,有些耳熟啊。
既然与自己有关,她也顾不得什么偷听不偷听、道德不道德了。
林若华上前一步,悄悄躲到一棵粗壮的柏树后,屏住呼吸,再探出头来。
恰在此时,一阵晚风吹过,天上乌云散开,清冷的月光洒下,照亮了前方争执不休的两人。
借着月光,林若华这才看清那两人的面容,眉梢不由微微一挑。
这不是女主的父母,安乐侯和安乐侯夫人吗?
安乐侯夫人不会说得是真的吧?
安乐侯你如今几岁?
她可跟女主一个年纪。
算了算了,先听他们说完吧。
“你又在胡说什么?”安乐侯的声音里压抑着不小的怒气,他扭动脖颈,飞速环顾四周后,这才低声斥责道:“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若是别人听见会如何议论我们,还要不要脸面了?”
“脸面?”安乐侯夫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先是冷笑一声,继而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现在知道要脸面了?刚才在宴席上,你当着所有皇亲贵胄的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妃出神,连杯子里的酒洒出来了都不知道。你敢摸着良心说,如果她不是太子殿下钦定的未婚妻,你不会想办法把她娶进门?”
“荒唐!”安乐侯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辉儿已年满十六,到了议亲的年纪,我不过是想着,若是早些见到这位品貌出众的林小姐,或可为辉儿求娶,觅得一桩良缘。你呢?身为辉儿的嫡母,为他考虑过婚事吗?你一心只扑在自己生的女儿身上!”
“自己求不得,便想在儿子身上寻求圆满,来安慰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吗?我究竟哪里不如她?这么多年来,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为你生下女儿的人是我,打理侯府的人是我,是我沙棠!我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寻求前程有什么不对?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的女儿也十六岁了,你又为她找过夫婿吗?”
安乐侯夫人终于彻底爆发,瞬间双眼通红,火冒三丈:“水白瑜,这么多年了,你果然还是惦记着沈明月!”
“住口!休要胡扯!”
一听到“沈明月”这个名字,安乐侯脸色骤变,似乎不愿多提,转而斥道:“说到女儿的亲事,我正要问你,镇国公府这门亲不仅没成,反倒彻底得罪了镇国公,我在朝堂上与镇国公相遇,他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究竟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说!”
提及此事,安乐侯夫人下意识地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安乐侯对视。
但这点心虚,随即又被更大的委屈和愤怒所取代,她仰起头,死死瞪着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讥讽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无能,只是个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闲散侯爷,我何必为了女儿的婚事四处奔走,去看人脸色,受人冷眼?如果你能像镇国公那样手握重权,在这京城里说得上话,我们的女儿又何愁找不到一门显赫的亲事?我又何必去费那些心思。”
“那你当年为何不嫁他?”
安乐侯脸色涨红,怒不可遏地反击:“再说,人家镇国公夫人是什么样子,你瞧瞧自己,又是什么德行?堂堂的一品侯夫人,整日里抛头露面,还干那等三教九流的低贱营生,简直是惹人笑话,自甘下贱!”
“水白瑜!”
安乐侯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原本通红的脸瞬间惨白,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下贱?你说我行医下贱?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贵妇人背地里是如何议论我的吗?嫌我出身卑微,不配与她们同行。我装聋作哑,忍下所有屈辱,靠这一手医术才换来几分尊重,如果不是这低贱的医术,你当年就死了!”
她伸出手,颤抖地指向安乐侯:“水白瑜,你真让我恶心!”
“你嫌我恶心?我才觉得你面目可憎!”
安乐侯猛然拂袖,想将安乐侯夫人推离自己身旁,对着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怒气冲冲道:“当年我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娶你,是你自己挟恩图报!既然你我相看两厌,不如就此和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和离?”安乐侯夫人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喃喃道:“你答应过沈明月,会好好照顾我,善待我一辈子的。”
她猛扑过去,死死抓住安乐侯的衣袖,蓦然高声:“你不能言而无信!”
安乐侯身体一僵,随即猛然甩开她的手:“你别提她!”
力道之大,让安乐侯夫人踉跄两步,重重跌坐在地上。
安乐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继而转身离去,没有半分留恋。
“白瑜!水白瑜!”
安乐侯夫人瘫坐在地,她怔怔地望着丈夫头也不回的背影,片刻后,才慌忙从地上爬起,随手用衣袖胡乱抹去脸上的水渍。
她咬了咬牙,不再犹豫,快步追了上去。
待争吵声和脚步声彻底远去,四周重归寂静,林若华这才从柏树后缓缓走出,吁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虽未细查,但从方才那场激烈的争吵中,得到的信息量巨大,不难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估计又是一个爱恨纠缠的故事,一对彼此折磨的渣男怨女。
其中还牵扯到已故的前朝公主沈明月。
难怪,那日在感恩寺里,明明是第一次见,安乐侯夫人看她却是那种神情,无法言喻、难以言表,带着惊讶、恐惧以及不可置信。
她这个所谓的“白月光”身份,还真是招来不少麻烦。
就连未曾出场的背景人物,都能自行补全与她相关的戏份。
林若华暗自摇头,唇角浮现出无奈的苦笑。
她正准备原路返回,却在转身的刹那间,突然瞥见身后,不远处的另一片阴影里竟有一道人影!
“!”
林若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头狂跳,不自觉后退半步。
那道人影悄无声息,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你出来太久,我不放心。”
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人从浓重的阴影中缓步走出,清冷的月光终于将对方的脸照亮。
俊美无双,却没什么表情。
是萧长离。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林若华松了一口气,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默默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在宫苑外无人的小路上。
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直持续到马车上。
一路无话,不似来时的谈笑风生。
凌北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气氛,紧紧闭住嘴巴,专心驾车。
而坐在凌北身旁的苏南,开始闭目养神,依旧是对一切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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