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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乞丐书生

小说:

娶亲夫郎的书生赘婿

作者:

山绯

分类:

穿越架空

天色未晚,柳大山家却早早升起了炊烟。

夏日炎热,柳家平日用饭的地方便挪到了院中大树下的石桌上,老树清凉,旁边还有个石井池子更消暑气。

石桌上放了一大盆熬的浓稠的绿豆粥,又并了一个盆子放满了流油的菜包和宣软的馒头。

石桌旁坐了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少年正在大快朵颐,少年身量不矮但瘦的吓人,仿佛把饿死鬼投胎一样,吃的又凶又急。

柳大山坐在另一个石凳上打着蒲扇,时不时瞅一眼那少年,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日前,柳大山忙和完送自家哥儿去县城里的铺子并送小儿子去学堂的事,回到家里正偷闲呢,忽然听到院外敲门声。

开门一看,自家门前上趴了个小乞丐。

正欲拿个馒头打发了,却听见这乞丐气短嘘嘘趴在地上行了个礼:“小子不才,是来应招婿亲的。”

柳大山气的胡子当场揪断了两根,自家哥儿是招婿招了好些时间,但也不可受此等羞辱!

扯起门旁的木棍就要把人叉出去。

永熙八年,北地大旱,旱后蝗灾又起,千里良田颗粒无收。又一年,异族入侵,边关战火纷飞,北地村落十室九空,无数人成了流民南逃。

陆景运气不好,父母早逝,在大伯二伯等亲戚手下熬了好几年,好不容易考上秀才熬出头,日子刚刚好过起来,结果一遭又洗白了。

异族的刀下可不管你会不会念之乎者也,一路南流的路上,也不会有人管你会不会识字念诗。

走到小山村的时候,陆景曾经熟悉的人,几乎已经死光了。

西南边好,风调雨顺,战事也波及不到,百姓尚可安居乐业,只是这年头,谁家的粮食也都不是容易得的。

陆景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他趴在这大槐树下,槐树树荫笼罩着他,让他不至于被炎炎夏日活生生晒死。

小山村东口大槐树可是夏日乘凉的好去处,又有溪流穿过。农闲时,小山村人都爱往那快去躲凉摆闲。

大槐树大,多了个小乞丐趴那儿,习以为常的小山村人也当没看见。

小山村时时都有新八卦,然而有一件事最近这几年长盛不衰的话题。

那就是村里有名的富户,柳大山家的大哥儿柳夏招赘的事。

这柳大山啊,年轻的时候有点本事,出去拼闯了攒了不斐的家底,可惜老婆走的早,留下了个半大哥儿和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小汉子。

柳大山牵着哥儿抱着儿子回家乡置办家业定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柳大山舍不得哥儿出嫁,那哥儿也是个会拿自己主意的。于是这柳家从那哥儿十五岁该说亲的时候,就放话要招赘了。

“柳家哥儿眼光高,要高个儿英俊汉子。”

“可不是,听说早前还放话要读书人,说什么非秀才不嫁。还为此拒了里正他大伯家的小儿子呢。”

“哎呀,这都招了三年也没招明白,不过人家家底厚实,交的起人头税,再招三年也不碍事咧。”

“当秀才是蚊子呢还招秀才赘,哪家好好的读书人上门给他老柳家当倒插门?”

“这不人家以为自家是话本里的丞相王爷呢……”

陆景趴在地上该听的不该听的全灌了一耳朵。

听了好半响,陆景咂巴嘴抿了抿裂的能看见血肉的嘴皮,爬过去戳了戳说的最欢的张大婶的腿脚,把沉入八卦阵的张大婶吓了一大跳。

“劳烦婶子,给口水喝吧。”

张大婶翻了个白眼,捋顺了气张口就要骂瘟神。

旁边一群人劝住她,“算了算了,北边来的,不容易。”

有好心的大娘,拿了舀水瓢从桶里打了一瓢水递过去。

这年头,粮食给不了,递口水的事儿倒是无大碍。

陆景抱着瓢狂饮,快速喝完了将瓢递还给那位大娘。又低声问:“敢问大娘,那柳大山柳老爷家何处去?”

柳大山是富户,流民乞丐到他家去也容易得半个馒头,便有人给陆景指路。

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说你个小乞儿也去应招上门女婿啦,惹来一众大笑。

陆景道了声多谢,慢慢的往柳大山家挪去,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

陆景原来的家乡离边关不远,物产丰饶,不起战事的时候百姓活的还算不错。

陆景从小聪明,爹娘看他聪明机灵的样子咬咬牙送他上了学堂,他倒也争气,十岁过了童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神童。

可惜边关外敌常犯,他爹娘为了挣钱又常到那附近卖菜做小本生意,在他考上童生后不久死在了外敌刀下。

爹娘走后他大伯二伯便接管了他家,说是要照顾他,其实算盘一个打的比一个精。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是所谓的神童又如何,良材没长起来斜风细雨都能把他拍死,何况这年头,人命又不值钱。

陆景熬了三年在学堂夫子的帮助下考过了院试,成了秀才。

可惜好景又不长,旱灾蝗灾兵灾,彻底摧毁了他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

十四岁还是太小了啊,他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长辈,只能跟着流民一起南流。

大槐树离柳大山家的路很是有一段距离,陆景挪了一路想了一路。

想以后,想出路,想吃饭。

柳大山家的房子是用上好的青砖砌成的,圈了好大一块地,连院墙都是用青砖砌的两米高,高大厚实,在小山村一众土造篱笆里份外扎眼。

陆景费尽力气敲门。

当柳大山开门的时候,陆景余光瞟进了柳家宽敞干净的院子,喉咙微动,将本来要说的话咽回去了,变成:“小子不才,是来应招婿亲的。”

并用自己全身的力气从怀里快速掏出一牙牌。

好险那手臂粗的棒子没落下来,陆景闭着眼睛咬着牙,还以为自己要挨那么一棒。

柳大山年轻时走南闯北,秀才的身份牙牌自然是认识的。

好悬才刹住棒子,柳家虽是富户,对秀才举棒子这般的是非还是莫沾惹的好。

正欲细问,看见陆景半死不活的虚样,又把话头又咽了回去,这段时间北边来的流民多,落魄成这样的也不少见。

柳大山想了想,丢了棒子。

也不嫌弃,双手抄着陆景腋窝把人拖进院子水池边,打了水,知会陆景洗洗再等等,自己回灶屋生了火熬粥热包子。

陆景拼了一口气搓脸洗手,然后然后费力坐在石凳上趴着石桌子半死不活的喘气。

柳大山先舀了小半碗粥,再往里面倒了小半碗凉开水,兑的温温的,给陆景灌了下去。

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在那,喂半把米都能活过来,有余劲的陆景就能抱着碗自己呼噜不停了。

陆景咬着流油的菜包,吃的眼眶都热了,暗暗的发誓就算柳家哥儿是个夜叉这柳家赘婿他也当定了!

吃了个肚饱陆景终于回了魂,摸了摸嘴角站起来对柳大山弯腰行了个大礼,感谢柳大山的一饭救命之恩。

柳大山摇着蒲扇说:“言重了。”缓了缓又问:“秀才公看起来年岁不大啊。”

陆景问弦知雅意,顺溜的把自己身世说了,又把自己藏了一路的身份凭证递过去。

南流的路上,他一个亲族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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