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典史司掌一县捕盗侦缉事务,对人的行为情绪等表现极为敏感,看出了陆景的好奇,边走边笑道:“陆小哥怕是没见过这稀奇玩意儿吧。”
“这翠玉素心是江南那边的人弄出来的好物,在永熙三年的春贡时献给了陛下,陛下又赐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让人精心侍弄了一两年才养出了分根,去年送我家大人了一苗。”
郭典史三言两语说出青莲来历后,就闭口不再多讲。
陆景心头一惊,这是在暗示萧研修背后是太子?为什么郭典史要给自己说这些?
况且他现在就是一介白身,按往常的经验,没名没姓的人忽然知道太多上面的事,多半就是要被送去祭旗了。
陆景心里发苦,早知道就不来了,糊弄糊弄夫郎顶多挨掐......
陆景硬着头皮跟着郭典史来到萧砚修的书房外,郭典史让他在外面等一下,自己先进去通报一声,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郭典史通知陆景让他进去。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盖了青布遮挡,再抬头看,两幅舆图挂在墙上,左边那副是大胤国域舆图,沧州地区一片红,亮的扎人眼,陆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右边的那副是西南二省的省域舆图,山川河流更为清晰。
这书房明显扩建过,由原先的三间屋子打通为一间,中间那张桌子右侧竖立了一张花鸟檀木屏风,将后面遮地严严实实。
桌子左侧,就是书架案牍和招待来宾的桌椅摆设,萧砚修站在书案后,正饶有兴味的盯着陆景瞧。
萧砚修一直不发话,整个屋子跟死了一般寂静,落针可闻。
陆景深吸一口气,袍子一撩。
“草民陆景......”
“欸~,不必多礼。”萧砚修笑道,打断了陆景的跪拜,他开口,屋内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陆景吐出一口气:“谢大人。”
“听郭典史说,你知道隔壁石县附近那群匪徒的大致人数和样貌?”
陆景没想到萧砚修开口问的居然是石县那群人,拱手道:“回大人的话,草民记得,那群人人数在五六十左右,有三个当家,老大精壮黑面,老二脸上有个横疤,老三长着长络腮但老是一副读书人的打扮。”
“这三人的面像小画在草民所书倒数第五页上,还有十几人的小像在倒数三四页上,还剩余几十人......草民才疏学浅,望大人恕罪。”
萧砚修快被他逗乐了,就这还才疏学浅,过分谦虚等同于装逼啊。
这个世上有人是见不得别人比他还能装的。
“三河县附近新来了一窝匪徒,极其凶恶。”
“本官还接到那附近的村庄子里的好几户人家,家里的顶梁柱汉子失踪的报案。陆景,你怎么看此事?”
为什么要问我?陆景内心策马奔腾。我一个平民百姓直接看热闹的看啊!还能怎么看?
无非就是种地的土匪遇上了专职的土匪罢了,这年头,乞丐都讲究地盘呢。可是萧砚修会承认自己治下的,老实憨厚的庄稼汉们出去搞抢劫的事吗?
陆景硬着头皮,拱手道:“回大人的话,草民猜测或许是当地农户上山砍柴或摘野货的时候碰上了那群匪徒,惨遭不测。”
“不错不错,说的在理。”萧砚修双手一合,鼓了个清脆的巴掌,又从书案上拿了一份文书递给陆景。
“这样吧,你多次孤身一人勇探土匪窝,本官也不好夺你的功劳,你再带着老郭去一趟,平了那群匪患,还我三河县百姓一片安宁罢。”
“属下领命!”郭典史答得铿锵有力。
“啊?大人,草民......”饭都喂到嘴边了还要帮忙嚼碎是吧!陆景觉得自己昨天写那么详细有些错付了。
“放心,若你此战立功,本官重重有赏,青云书院举荐信如何?”萧砚修打断了他的话。
“你的事县丞给本官汇报过,你年纪尚小,有些才学,本官不愿人才埋没,给你个再考的机会又何妨?”
见陆景还面带犹豫。
“一个人头一两银子如何?”萧砚揶揄道。
“你下个月不就要成亲了吗?虽然是上门的,但你不会真的好意思全花你夫郎的钱吧?”
陆景神色突变,萧砚修为何无端提起柳夏。
“平岗集市的柳东家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要是纯吃软饭,能进得了你夫郎的房门?”
“草民领命。”陆景深深一鞠躬。
“行,那今天就这样吧,你回去准备准备,两日后郭典史会来平岗集市找你。”萧砚修挥手。
陆景走后,萧砚修挠了挠头:“他怎么了?怎么那副表情?”
“可能被你吓着了。”屏风后传来苍老的声音。
“不会吧,他都敢一个人闯土匪窝了,还能被我一句话吓到?他都要成亲了还开不得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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