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延安决断调虎旅东进
这一日,王林站在靖远城头,眺望着远方。秋风吹拂着他的衣角,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穿越了千山万水,看到了那片即将成为战场的表里山河。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夜,北平西南卢沟桥畔**乍起。日军诡称一名士兵失踪,强行要求进入宛平城搜查,遭拒后即向中国守军发起进攻。震碎华北夜空的**,宣告了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中华民族被推至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消息传至陕北高原,红军各部群情激愤。延安窑洞里灯火通明,各级指挥员纷纷上书请战,请战书如雪片般飞向**。“日寇犯我河山,屠我同胞,红军将士义愤填膺,请速开赴前线,与敌决一死战!”一份由王林旅全体指战员联署的请战书上,字字铿锵,墨迹淋漓,每一个签名都摁着鲜红的手印,仿佛一颗颗炽热跳动的心脏。
国民政府意识到中日实力悬殊,决定以持久战消耗日军,争取国际支援。
**决定主动开辟淞沪战场迫使日军从华北调兵南下,减轻华北压力,改变日本的战略进攻方向。
八月十三日,淞沪战场炮火连天。**调动最精锐的部队与日军展开惨烈会战,战况之激烈震惊世界。在全国抗日呼声日益高涨的背景下,国共两党经过艰难谈判终于达成协议:红军主力改编为国民**军第八路军。
八月二十二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正式发布改编命令。在一片黄土飞扬的操场上,王林旅全体官兵整齐列队,听着旅政委宣读改编令:“奉军委命令,我部即日起改编为国民**军第八路军总部直属独立旅...”令毕,场上鸦雀无声,唯有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值得注意的是,与其他部队整编不同,独立旅获得了“改制不改编”的特殊待遇——除名称更改外,原有编制、指挥体系一律保持不变。这在当时红军整体缩编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特殊。知情人明白,这是对西宁事件中王林和独立旅特殊功绩的一种不便明言的嘉奖。尽管官方文件中对此事讳莫如深,但高层心照不宣:这支部队值得特殊对待。
改编后的日子里,全旅投入紧张的战前准备。战士们擦拭**,清点**,医务队加紧准备战地救护物资。按照原定计划,他们将于九月初开赴山西抗日前线。每个人都在心里倒数着出征的日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情绪。
然而,就在整备工作基本完成,全旅待命出征之际,一道出乎意料的命令通过机要通讯员送达旅部。王林旅长拆开密封的命令函,眉头渐渐紧锁。在场的高级军官们注意到,旅长反复阅读了那纸命令,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这是他一贯遇到难题时的习惯动作。
“命令有变。”王林终于抬起头,目光扫过指挥部里每一张疑惑的面孔,“总部要求我部暂缓开赴山西,原地待命。”
作战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窗外风吹过黄土高坡的呼啸声。所有人心头都萦绕着同一个疑问:在全面抗战爆发,各兄弟部队纷纷开赴前线的时刻,有什么任务比立即抗敌更加重要?
......在这之前......
一九三七年八月末的南京,暑热未消,而军事委员会会议室内,却凝着一层更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淞沪前线战报如雪片般飞来,每一个数字都浸透着血与火,诉说着战况的惨烈与**精锐的急速消耗。**的脸色比往日更加阴沉,他背对着巨大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听着何应钦汇报与**代表关于红军改编的最后谈判情况。
“……延安方面,对于三个师的编制和员额已无太大异议,但其坚持要求保留一支额外部队的独立番号,即原红五军独立旅,现约八千人,旅长王林。他们声称该旅战力卓著,且……”何应钦顿了顿,斟酌着用词,“且在西北有其特殊战略价值,不宜拆散补充。”
“特殊价值?不宜拆散?”**猛地转过身,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怒意,“什么特殊价值?是打下了西宁的特殊价值吗?!”西宁之事,虽被严密封锁,各方讳莫如深,但在他这里,始终是一根拔不掉的刺。一个旅级单位,竟能逼得一方诸侯屈服,这力量让他心惊,更让他如鲠在喉。“八千人的旅?他朱、**的手伸得太长了!三个师已是极限,绝无可能再允一个整旅!”
会议室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蝉鸣和远处城市模糊的喧嚣。陈诚、白崇禧等人眼观鼻,鼻观心,皆知此刻不宜插话。淞沪的战况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前线每一天都在呼喊着要援兵,要精锐,而后方却还在为编制番号扯皮。
正在气氛僵持之际,一份最新的淞沪战报被急促地送了进来。侍从室主任低声在**耳边快速汇报了几句。**的眉头瞬间锁死,接过战报快速浏览,手指微微颤抖。报告上写着某精锐师一日内伤亡过半,阵地反复易手,日军舰炮和航空**如同犁地般将防线一遍遍摧毁。
他缓缓放下战报,目光扫过会议室里一众将领焦虑而疲惫的面孔,最后又落到那份关于独立旅编制的文件上。长时间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被暑热笼罩的南京城,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权衡。
前线需要枪,需要人,需要能打的部队!每一分力量都至关重要。那个王林……那个独立旅……虽然让他忌惮,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把锋利的刀。陇东、河西、西宁……一桩桩战绩表明,他们确实能打,而且极其擅长以弱胜强。这样的部队,放在山西、华北是隐患,但如果……如果放到淞沪那个血肉磨坊里去呢?
一个冷酷而现实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借刀**,驱虎吞狼!既能消耗日军,也能磨平这把他不完全掌控的利刃的锋芒。
他猛地转回身,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味道:
“好!他不是号称‘虎旅’吗?不是能打吗?我就给他这个编制!”
他抓起笔,在文件上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即重重扔下笔,目光锐利地看向何应钦和陈诚:
“告诉延安,独立旅可以保留,隶属于第十八集团军(八路军)总部直辖,但不给正式番号!就叫他独立旅!他不是叫‘虎旅’吗?好啊,是骡子是马,拉到上海滩去遛遛!让他王林,带着他的虎旅,去上海碰一碰!去碰碰日本人的舰炮、飞机、坦克!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虎牙利,还是日本人的钢刀快!”
话语在闷热的会议室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与嘲弄。何应钦等人立刻领会了其中的深意,这是阳谋,是将一把双刃剑扔向最残酷的战场。
“是!委座!”何应钦立即应声。
......
几乎在南京那份蕴含着借刀**之意的命令发出的同时,陕北延安的窑洞里,中央的几位**正对着一封刚刚译出的电报凝神思索。电报的内容正是**关于独立旅的处置意见:允其存在,无正式番号,即刻开赴淞沪参战。
跳跃的油灯光晕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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