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启时,宴国涛缩在长廊阴影里,冷风刮刀子似的卷进来,明明是阳光足的时辰,宴庭臣一身黑色西装,长腿跨进来,气压低得宴国涛一战栗。
宴庭臣时间不多,他有些烦躁,摘掉腕表,往后扔给夏文超,解了袖口往楼上走。
宴随并没急着找沈梨,而是站在房间外,打开门正往里张望着,貌似是个影音房。
没什么看头,宴随刚要后退把门带上,后腰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撞击,人直接飞扑在地毯上懵着脑袋往远滚了两圈。
宴随右脸贴着地毯望向门口,反应了两秒,第一秒,哦原来自己是被踹飞的,他哥劲真大啊!第二秒,等等!谁?!
宴庭臣压着眉,眯了眯眼,“宴随,你命很硬吗?”
宴随一个鲤鱼打挺撅屁股龇牙咧嘴站起来,没一点骨气立马卖父大喊:“是爸让我上来抓人的,哥!”
一边说一边摆手后退,看着男人满身煞气踱步而近。
宴庭臣并不是因为沈梨,而是作为家主,宴随的举动是在挑衅他,宴庭臣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有股无名怒火,不然呢?为了沈梨?不可能。
紫檀木戒杖摆在卧室,宴随趁宴庭臣回房,上下牙打颤哆哆嗦嗦,比宴国涛还不利索抬着步往外逃。不逃他还得住院,宴随哆嗦着还不忘心里骂骂咧咧,自打沈梨来了他家,自己就他妈三天两头挨打!
他怀疑他和沈梨犯冲!
宴随摸到楼梯口,宴庭臣已经拿着戒杖走过来,宴随崩溃,怎么每次都是他啊!
“冤枉啊哥!都是咱爸——”
宴随扒着楼梯,在绝对压势下,站都站不直,话没说完,被宴国涛在楼下大骂打断:“放你家的屁,老子是、是来阻止你的,谁的人你都敢碰,我看你真是胆子大得很!”
宴国涛在楼下坐着轮椅,上半身恨不得抻到三楼,义正严词喊:“庭臣,你是家主,这逆子随便你收拾,我这个当爹的不会替他求情!”
恨不得宴随赶紧闭嘴才好。
自己老子什么样,宴随太清楚了,暗暗笑骂了声,抱着楼梯扶手冲下面洋洋得意:“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之前咱俩的话早就被监控录下了!”
宴随转头看宴庭臣,“哥,他这种情况怎么惩罚?腿残可能也感觉不出来了,别再给他刺激好了。”
看热闹不嫌事,宴国涛被这逆子气得急了,完全没了理智,失了装好的儒雅,骂他:“你个狗养的东西,当初就不应该接你回来!”
宴国涛在下面伸着赤红的脖子大骂,两手撑着轮椅扶手,一下一下,恨不得下来走两步。宴随趴在楼梯上看的开心,那些话从小他就听,早皮实了,甚至还想回头把宴庭臣拉下水,回头笑说:“哥,爸说你——”
又脆又重的巴掌声。
宴随侧着脸发懵,耳道嗡鸣,口腔中带着丝铁锈味。
儿时刚进入宴家的黑暗记忆唰地笼进脑海,宴随浑身不住地哆嗦。宴随小时候跟着他妈混迹在红灯街,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全学了个遍,四岁就捡烟屁股学客人们吞云吐雾。这一身劣迹维持了十年,却在进入宴家一个月内,被宴庭臣掰了回来,至今都不敢抽烟。
宴庭臣也就比他大两岁,十六的年纪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只知道那时的宴随听话的像条狗,宴庭臣指东他不敢往西,直到近几年宴庭臣做了家主,太忙,他那劣根又有了复苏的意思。
宴随不敢抬头,眼前突然坠下一把钥匙,他哆嗦的更厉害了。
没等宴庭臣说话,他扑通一下跪下,“我错了哥,我不去!你打我吧,别让我去行吗!”
沈梨抱着双膝,坐在衣帽间的大衣区,身子藏在衣服里,听着楼梯口宴随狗嚎的哭喊认错,眼泪无声滑下。
手指紧紧抓着裤腿已经快麻了,紫檀木打在身上的闷响一声接着一声,宴随声音喊得不成调。很奇怪,沈梨听着他一声大过一声的求饶声,对那根狰狞粗壮的紫檀木恐惧消了点,心中翻涌的波涛慢慢平息安定。
全程不过十分钟,宴随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沉稳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几秒后,衣帽间的门被打开,明亮光线随着缝隙透进来,越洒越多。
沈梨脸上挂着泪痕,眼中却异常的冷静,她抬起头。
比门还高的男人垂眸俯视她:“你欠宴国涛多少?”。
沈梨仰头眨着眼,他这是……答应了?
衣服出了褶,但时间不够来不及换,宴庭臣将外套脱下扔在床上,抬手系袖扣,间隙扭头,冰冷的眼神透着压迫,沈梨被他一看,立马开口,喉咙却太紧,她清了下嗓,小声说:“三百万。”
宴庭臣点头,掏出手机找出徐柯的微信,让他准备合同,刚打几个字,衣帽间又传来弱弱的声音,“能不能给三百……五十万。”
宴庭臣对于她的加价没什么反应,面不改色又发了条消息过去,说:“五百万,我有需求,随叫随到,认可吗?”
当然认可,一开始她就是这个打算,她能有什么不认可的。
沈梨点点头,想了想,说:“需……需要体检报告……”
男人侧头凝过来。
“吗?”沈梨缩了下肩,超小声吐出最后一个字。
“你怕我有病?”宴庭臣指尖转着手机,隔壁书房传出传真机的机械打印声,他想不出沈梨是怎么问出这个问题的。
这事可笑,想他宴庭臣竟有被个丫头质疑干净的一天。
“不是不是,”沈梨摆手,堆着讨好的笑解释:“是怕宴先生对我有顾虑,我怎么会嫌弃宴先生呢,”她呵呵笑两声,“宴先生作为家主,肯定是洁身自好,没有病的,每年都体检的……吧?”
虽然没听说过宴庭臣有过女人,但有宴国涛和宴随在前,她怀疑一下也没什么毛病,以盛宴集团的背景,压下桃色新闻也不是没可能。
她脸上小心又讨好,明明笑着,还挂着两道泪痕,宴庭臣想说的话没说,视线瞥到因为她而堆起卷边的大衣衣摆:“出来,衣服都让你弄出褶了。”
逃避话题,沈梨心里没底,哦了声,慢吞吞撑着地板抬屁股。
门口的男人抬步去了书房,临走前,冷冰冰扔下一句:“体检着呢,没病。”
沈梨立马放下心,屁颠屁颠跟出来不忘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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