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蝴蝶漫天飞舞,刀光急速掩其后路,直往龙宿心口刺去。
佛剑来不及,只手欲接刀刃,眼前刀尖却凭空一转,虚晃一招。他迅速后退,想离开攻击范围。
此时破空之声从背后袭来,佛剑不及转身看清来人,偷袭之人已然到身后。蝴蝶牵引下,他低头瞬间正对血红色双眸,意识恍惚步子一顿,背后招式中身。
鲜血从口中溢出,佛剑半跪与地,双眸不见神采,丝丝黑气萦绕与身,下一刻银发四散,功体难持。
“佛剑?”
佛剑看着近在眼前的龙宿,神情恍惚,一瞬清醒环顾四周。
“怎么了?”龙宿站在佛剑面前一步之遥处,神情带着担忧,“是在为什么烦忧吗?”
“无事。”佛剑环顾四周,见山脚风景如旧,无人受伤,无人袭击,他问,“龙宿,我们在何处?”
“嗯?”龙宿惊讶对方所问,“我们二人来此拜访三教怪人,佛剑怎刚从山上下来,便忘了。”
“吾刚从山下下来。”
佛剑扭头看向山顶,耳畔清冽的风充斥而过,不闻一丝血腥。
……太静了。
“佛剑尚有事,未问清吗?”
佛剑注视眼前人鎏金色的眼眸,脑海那血红色萦绕不去,他感受了□□内邪兵卫。心魔这个词,瞬间入了脑海,那么便只剩一个问题。
是何时……
“既然此间事罢,我们便一访圣踪吧。”
龙宿将佛剑的沉默认作默认,他侧身轻摇手中羽扇,示意欲紧随人后。
佛剑深深看了龙宿一眼,缓缓道,“此事不急。”
“可是还有……”
突一道金光闪过,佛牒直掷而去落地,烟尘过后原地已无了人的踪迹。佛剑余光警惕察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的龙宿,挥手佛牒再次入手。
“佛剑,怎能这般突兀袭击~”
二人背对而站,仅差分毫,佛剑未有迟缓,再次挥剑,对方往后仰,躬身错过剑锋,面孔逐渐凑近,锋利的眼神仅隔一剑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吐息的温热。
“你不是他。”
佛剑语气淡然,没有错过对方眼神细微的变化。下一刻,他松了握住佛牒的手,趁隙擒住对方的脖颈,一瞬臂膀下压,将人重摔于地。
“咳!”对方重重落地,嘴角仍衔着微笑,饶有兴趣问,“你怎么看出,我不是他的?”
“模仿终究是模仿,当不得真实。先前那人是否也是你,究竟有何目的?”
“哈~”
对方轻笑,诡异的笑容让姣好的面容透露出一丝疯狂,他一掌挥出直袭天灵,瞬间整个人灰化散去。佛剑手中一空茫然虚空一握,神色微变皱起眉。
“嗜血者就该隐藏于黑暗不见天日,不是吗?佛剑分说你不该阻挡我。”
陌生的声音在空间中萦绕,清冽却又带些许诱惑,低低的笑声飘荡,响彻空间此地随之破碎。
幻象消失,场景重现,佛剑瞬感气息紊乱,血气翻涌,零乱银发飘飞,身上邪气夹杂着自身些许功力,被吸纳而走。
身后之人察觉佛剑已醒,掌中催力将最后一丝邪兵卫吸收入手,狠辣之招出手,直逼心口,一掌发出便毫不留恋,转身飞速离开此地。
佛剑躲过掌风,还未来得及探查身体的问题,便觉掌中湿黏,引他低头查看怀中之人。
血色,满目的血红,从心口蔓延染满全身,血沿着手臂从指间落入土中,沉闷一声。佛剑睁大眼睛急于站起,却是力竭,再跪于地。他恢复四散的佛气,舍利重回,方慢慢让龙宿靠在自己的肩上,化光而走。
明明如此近的距离,却感受不到一丝温热,染血的手轻抚无意识的面孔,只感受到一片冰凉。
定禅天内,净琉璃嗅到血腥气息越来越近,睁眼见佛剑满身血色,怀抱一人急冲而来。
“这是发生了何事?!”
“佛友,烦请看一下!”
净琉璃不多言,握住龙宿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人初探便感惊异,他再探虚弱的脉搏仿若不曾存在,心下无解掌中佛气运掌而出,却引对方更血涌不止,连忙住手。
“佛剑,他的伤势与佛气相斥,无法医治。”净琉璃无奈道,“若是有良药或可一解,料想是得知他体质之人专门寻得克制之法伤其身。”
“克制之法?”
佛剑想起幻境中那人所言,思索间感受到身侧一阵风,他扭头看去来人已到身侧,目光相触,原来是剑子寻他们而来。
“这是怎么了?龙宿,这是……”
剑子探人脉搏,忙从腰侧取下水壶,喂入龙宿口中。清圣之泉本就是疗伤圣药,方入口便起作用,龙宿呼吸骤强体温回稳,只是心口血仍止不住。剑子手中捏诀光阵一闪没入伤处,止血的阵法只减缓速度,但已好上许多了,直到这时他才缓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
“吾中幻境,遭人袭击。”佛剑将龙宿平稳放到一旁,与剑子解释道,“吾只看到一刀与一阵蝴蝶飞舞,吾体内邪兵卫更被对方全引而出。”
“蝴蝶?邪兵卫?”
剑子听到这两个词,一个比一个让人心中一跳,他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佛剑,嘱托道。
“此物是清泉,可医治伤势。你守着他,若力竭,便喂上一口应能持续不少时间,趁这个时机,我去寻求解法。”
“好。”
交代已过,剑子该离开,毕竟时间不等人,可他低头看一眼二人身上狼狈,说不上宽心多一点还是忧愁多一点。
“佛剑,天定非命定,我们已得一线生机。”
“吾知晓,你也多加小心。”佛剑将身上龙宿给他的锦囊,递给剑子,“随身带着。”
剑子疑惑,但仍接过,塞到心口。
“那吾离开了。”
“嗯。”
梅花坞
“剑邪?”
剑雪无名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坦然回答。
“然也。”
“为何无剑?”
“吾不喜剑。”这坦荡而言,却不知此言在对方看来多么心堵。
“果然是这样一个人。”来人小声嘀咕了一声,从身后拿出一剑扔了过去,“剑已有,可一战。”
“可。”剑雪无名拔出剑,二人对立,“阁下名姓?”
“阴川蝴蝶君。”
“原来如此。”
剑雪手执剑,原本的三分随意变得七分认真。蝴蝶君手执蝴蝶天斩,应声而出直袭剑雪无名。
“若我输了,便赠阁下一物。”
突来剑招,话语落后半分,剑雪手挽剑花一点破之,四散剑气削去零落梅枝。
“吾可不受。”
蝴蝶君听此迈出脚步踏得重了三分,脑海中飘过委托人的话语。
第二件事,帮我予剑邪一物,但以剑邪脾气,当不会受之,不若你们二人比试,赢的人获得此物。
你这般削我的眉角,吾可是有理由不接受的。
若蝴蝶君不信,大可一试。
呵,我怎会相信。
二人再次交锋,剑锋掠过发梢,蝴蝶君堪堪避过一剑,回过身换转手中刀柄,再次出招应对。
这次的对手,可真是个硬角啊……
浮光掠影
公孙月正等待即将而来的命运,却见一人突兀闯入,她口中劝说之语还未说出口,便被对方截去了话头。
“你可知蝴蝶君一气之下被人巧言误导,袭击了佛剑分说,此时正与剑邪生死决斗中。”
“怎……怎会如此?”公孙月一时不查语气暴露心绪,冷静下来问道,“阁下突兀来此告知,想必是另有要事吧。”
“无事,”对方莫名一笑,“我只是看人昏迷不醒嘴边念叨,一时兴起来看看,对方那缘浅最后一面的人罢了,至于汝去与不去,又关我何事。”
言罢,那人竞干脆利落转身离去。公孙月思绪斟酌对方所言真假,无奈心口一紧,念头一转,转身便前往,口中怨道。
“可真是冤家!”
公孙月方走,空无一人的浮光掠影,突又走进一人,而看面貌赫然是刚才离去的公孙月。不过这位公孙月,却又无了焦急的心思,泰然处之。只是那随意四看的神色,貌似在等什么人。
突然此地阴风起,树飘摇,乱乱脚步随风飘,冷风吹人骨缝翘。不及人应冷掌到,肉身瞬成金像摇。应掌只得半生呼,不明此人是何调,唯听耳畔阴歌谣。
“天地玄黄,万气本宗,度修万劫,证吾神通。王爷出巡,挡驾天诛!”
风过人散,徒留金身。金身金身,不似人身,面似则是,何来深探。
蝴蝶君现在的心情,十分的不好。他拿着剑柄的手紧握,牙龈紧咬,若不是自己的刀尖架在剑邪脖颈,还以为这人被抢了一般,难堪到不行。
“这……这,这让我如何,如何……”
剑雪无名显然不知蝴蝶君纠结的思绪,径直说道,“是吾输了。”
“你闭嘴!”
蝴蝶君一声喊出口,不理会对方反应收回了剑,他瞅了眼地上那断了一半的剑,似要灼出一个洞来了。
想我蝴蝶君千算万算,料到了所有招式的应对,万万没料到对方因为剑断而落败,而这剑还是我给他的。
而且当时的情况若不是剑断,下一刻败者必定是他,这般赢,让人如何说得出口,若是真的说出口,蝴蝶君的眉角就被削的一干二净了。
那个人!
他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个局面,才会说出那般话,我蝴蝶君中了他的激将法了吗?
剑雪无名默默看对方左右踱步,把自己头发揉成一团糟,他不理会转身准备离去,一道破空声来,一回手便接住了个锦囊。
“我蝴蝶君,愿赌服输!”
蝴蝶君拿起蝴蝶斩,头也不回走了,留下剑雪无名看着手中锦囊默默无言。他拉开束口,倒出内中物件,那东西圆润成珠,晶莹剔透不知是何物。
不等剑雪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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