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战队经理):确认退赛。】
【王跃(战队经理):三个人烧退了我们就启程回宁州。辛苦队医了@岳明烛】
消息在大群里发出,岳明烛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去找药,包里有各类治感冒、治腹泻的基础药物,但她没想到一下子中招三个。
这种概率,岳明烛寻思忙完了得下去看看有没有彩票店,买一张回来能不能中个百万大奖。
韩大小姐这时候就会不屑一顾地说,百万?也算大奖?
等那三个病患吃下药,岳明烛拖着心力憔悴的身体回到房间,一下子瘫倒在床上,转头看到韩韵全副武装准备出门。
韩韵临走前还在镜子面前检查自己的妆容口红有没有出错,确定无误后两只手提着红底高跟鞋,款款走出洗手间,跟她说,“我去和赞助商应酬。”
岳明烛勉强支棱起上半身,有气无力地隔空喊话,“你一个人吗?需不需要我陪你?”
“不用,那边点名道姓让颜衡陪,你又不会喝酒,去的话只能说你是我未成年的妹妹。”韩韵边穿鞋边说,“哦对了,我那个便宜弟弟也发烧了,跟我说他们队医没带体温计,就在这个酒店,你帮我去看看他有没有死。”
她说的是白度。
岳明烛记得大小姐向来对这位从前名义上的弟弟爱搭不理的,怎么今天开天窗见到太阳从西边起来,想到缓和关系了?
岳明烛想要再助推一把,怪声怪气地说,“你自己的弟弟你不去看?”
“他现在算我哪门子弟弟?”
谁曾想,韩韵着急出门,压根没把这件事放的很重要。白度是给她发了消息,像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但她也实在没空,让好闺蜜去看看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最后,空荡荡的套房只剩下岳明烛一个人在长吁短叹。
这时候应该刷刷手机,放几个短视频背景音乐缓解一下冷清的氛围是最好的。但她现在不太想拿起手机。
手机里头正安安静静地躺着长篇大论。
昨天岳明烛才想起来给于景焕说自己有事,这次要爽约了,元旦再聚聚。
于景焕看到消息后,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岳明烛当时在开会,是有关德杯行程的一些注意事项,所以没有接到。
后来回过去,他也不接。
岳明烛干脆懒得再理了,也没了后续,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飞机上的那段时间,于景焕在微信上给她敲了一篇白茫茫的小作文,岳明烛都没功夫细看,大致扫了一眼。
无非就是——
“凭什么我一定要按照你的时间来?”
“我刚回国,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
“抽一天的空出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你为什么不能迁就我一下?”
“对对对,就你忙,你忙着去追星,去看你的July~”
“LPL那么多中单你不追,偏偏去喜欢个LCK的,说我出国留学,我看你崇洋媚外那套搞的真几把六。”
……
岳明烛起身站到落地窗边。
无论哪一个季节的上海都比宁州进入黑夜的要早。这才刚刚过了五点半,黑色已经爬了满天,底下北横泾两旁镶嵌上无边无际的灯带,远远看上去,灯光更像是波光,粼粼层层地飘浮在地面上。
绚丽嘈杂的风景没有让她冷静,反而更加烦躁。几度想拿起手机回复说,这次是德杯,是国内赛,跟July没有半毛钱关系,为什么要把火烧到他那边?
心里的厌恶感像城市的烟火气,喧嚣至上。
想了半天,还是把对话框里的内容全部删了个干净,随手又打了几个字上去。
【岳明烛:你没空我没空,那这饭也不用吃了:)】
点击发送,岳明烛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对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手机放空五秒,又切了一声,抄起温度计和感冒药,前往白度的房间。
都是投资商安排的住宿,方便统一管理。每一层楼安排一个战队,除了会在公共区域,例如健身房,相互碰个照面,大概率碰不到。没有特殊原因一般也不会窜楼层。
岳明烛他们住在二十一楼,十八楼住的是CG,RC住在十一楼。
一路摸到白度住的房间,按下门铃到门开中间间隔不超过十秒,吓得岳明烛以为白度是在门口守株待兔似的。
白度的脸上表情变化很丰富,从期待到兴奋再到惊讶最后失望,然后冷冷开口说,“韩韵人呢?”
岳明烛看他气色也不像是发烧了的,明明面色红润,像是还能随时随地跳起来投个篮筐。
岳明烛答,“应酬去了。”
“她一个人?”
“颜衡陪着呢。”
“谢谢,不用了。”
帅哥是不是一个比一个冷淡?颜衡好歹话还多一点,白度是好脸色都不给旁人一个。交代完毕,直截了当地关上门。
不是你跟大小姐说生病了没药吗?
甩脸子给谁看?
什么个事?
岳明烛吃了闭门羹,一路嘀咕回到房间。
一个人沉默地待到九点钟左右,主要是周围没有任何人可以交流,三个病患吃了药已经沉沉睡过去。
她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刷着手机,门突然被人打开。
白度抱着醉醺醺的韩韵,用房卡打开了门,一路直奔床上。
岳明烛连忙起身让位。
她不是跟颜衡去应酬的么?他人呢?回去了吗?
又朝门口望去,心里想的那人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外,单手揣在兜里,手机上传来“unbelievable”的声音。
好么,又在玩他的开心消消乐。
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便收了手机,寻着视线看过去。
他看上去没醉,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大义凛然地接受岳明烛的审视。
岳明烛问,“你没喝酒吗?”
“喝了。”
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韩韵,后者正不省人事,还拽住白度的袖子不让他离开,“韩韵这是喝了多少?为什么是白度送人过来?”
“快一斤。他一直在一楼等着,看见人来直接捞过去了。”颜衡似乎特别乖巧,她问什么就一本正经地作答,不多说一个字,也不少回一个问题。
别人喝点小酒都是发酒疯,他倒好,成个乖乖男。
岳明烛眼睛都瞪大了,“一斤?疯了?没个度的?”
颜衡朝里头扬扬下巴,“她的度在里边。”
不仅是乖乖男,还是个冷笑话大全。
床上的韩韵哼哼唧唧着,残存的意识让她想快速驱散这烦人的酒精,“小岳岳,我想喝葛花蜂蜜水。”
之前每次韩韵喝醉,岳明烛就会调个葛花蜂蜜水,偶尔加个乌梅陈皮,来个豪华版。但这次来到上海,她显然没有预判到韩韵会喝的酩酊大醉,材料一概没带。
岳明烛掏出手机搜索,还好事先有准备,衣服没有换掉,随时可以出门,“两公里外有个药房,我去看看有没有材料买,扫个小电驴很快就回来。”
颜衡没有拦她,肩膀斜斜地抵在门框上,只是目色凝重地看了一眼,“认识路吗?”
“这么不是有导航么。”
“回来找不到路给我打电话。”
岳明烛心说,自己还没有蠢到连路都找不回来的地步,前脚接后脚地走了。
采购完葛花陈皮蜂蜜,一出药房门,发现小电驴被人扫走了,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段路,愣是没发现一辆共享单车,好像一息之间全都蒸发了一样。
想着算了走回去吧,反正就两公里,但忽然忘记了刚刚出药店门是往哪个方向走的,自己也记不得酒店的名字。
有时候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颜衡说那句话也是以防万一,没有想过她真会摸不清方向,但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他就接到了岳明烛的电话。
他说发个定位他去接她,便从床上翻起来,匆匆套了件羽绒服。
一看定位,原来在离的不远的立交桥下面,难怪会迷路。
上海的夜晚比宁州冷的多,冷风如冰刀一样刺在脸上,不撕开几道冻疮口子誓不罢休。
颜衡的酒意都因为冷风醒了不少。他在想,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晚上寒风冻的刺骨,她一个人迷路在外头,会无助、会哭吗?
于是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在看到人后,颜衡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他看到迷路的人躲在立交墩子后面,遮风避冷的,手上提的塑料袋在残存的风中傲立晃悠。
那边还有个架着手机、拿了个电吉他准备卖唱的街头歌手,前面立了个纸牌子,上面写着“点歌,五元一首”。
岳明烛在和这位歌手掰扯。
“能不能来一首《月亮之上》?”
歌手是个寸头,耳朵上还夹着副银耳环,摇头的同时耳环也在晃啷作响。
“《上海滩》也行,那个「浪帮~浪啊浪~」。”
“姐,我弹的是吉他,不是琵琶。”
岳明烛正抓耳挠腮,思考这两首歌和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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