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高一三班班主任办公室。
穿着深蓝色衬衣的周凯博一脸怒气地看着面前的五个人。
“你们五个打架就算了,还把天文台的望远镜损坏了!你们知道要赔多少钱吗?”
蔺云清撇撇嘴,不以为然道:“赔就赔呗。”目镜坏了而已。
一听他这个语气,周凯博火更大了,“学校这个望远镜光买就花了十来万,你们想不想要赔多少钱!”
“就坏了一个目镜,目镜能值多少钱?撑死一万块。”蔺云清满不在乎,就一万块,他还把采购吃回扣的钱也算上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周凯博掏出手机生气道:“我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
一直沉默的程澈眉头跳了下。
“喂,是蔺云清爸爸吗?”
“对对对,我是他班主任,他在学校和同学打架,把望远镜损坏了,麻烦您过来一趟。”
通话的同时,周凯博斜了蔺云清一眼,蔺云清不耐烦地扭过头。
蔺云清亲爸在手机里似乎又说了什么,周凯博握着手机走出办公室。
等再回来时,周凯博的怒色已消,脸上甚至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只是看见他们五个时故意板起脸,但已不见刚才怒发冲冠的模样。
“你们好好说说在天文台打架的事情。”
蔺云清率先开口道:“没什么好说的,郁松推了我,我才撞到望远镜的,要赔我俩一起赔。”一万块对蔺云清不算什么,对郁松可是一笔大钱。
赔钱可以,两个人对半分,他现在就要郁松掏出五千块来。
周凯博看向郁松。
郁松不作其他解释,冰冷的眼眸中毫无波澜,只是说:“我没推他,我只揍了他一拳。”
蔺云清说话时嘴角拉扯都还有些疼,他用舌头顶顶腮帮的伤口,这一拳真够狠的。但让他当众承认被郁松打了,比杀了他还难受。
周凯博心中已经有数了,看向程澈问:“你们三个呢?没碰望远镜?你们要是碰了,也都要赔钱。”
“程澈没动手。”蔺云清先说。
郁松也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周凯博稀奇地看向这两个人,平时水火不容的,在程澈的事情上还默契了一把。
两人都极其厌恶地看了眼对方,蔺云清解释说:“程澈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没动手了。”
这是句实话,程澈一推门,里面四个人就自发停手了,再之后就是值班的李老师上来发现目镜坏了。
原纷和宋子俊也古怪地对视一眼,怎么没人帮他俩解释?
“我们只打架,没碰望远镜。”
“行,事情我大概了解了,望远镜具体维修结果等学校通知,不过郁松和蔺云清你俩赔钱是肯定的。等我后面再找你们俩。”
周凯博摆摆手,“你们去上晚自习吧,郁松留下。”
程澈临走前看了眼郁松。
背脊直挺,一言不发,眼神倔强又带着少年特有的傲气,像一支曲直不弯的绿竹。
直到走出办公室,迎面的晚风吹过他的眼角,程澈才重重地叹口气,一种无力感从头到脚蔓延全身。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云清和郁松的矛盾之大,以及云清现在的性格多么恶劣。
今天摆明了就是云清主动挑事,就算对半赔钱,也是一人五千。郁松舅舅不会给他出这笔钱的,在剧情中自从上高中以来,舅舅就没再给过郁松一分钱。
想到这里,程澈喊道:“蔺云清,你等下。”
蔺云清回头看见程澈深沉的眼神,心头猛然一紧。
原纷宋子俊见两人似乎有话要说,先行离开。
“怎么了啊?”蔺云清心头的不安迅速蔓延,走到程澈身边强撑镇定地问:“有什么事你说呗?”
刚才周凯博给蔺海涛打电话时,蔺云清都无所谓,可是程澈叫住他的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了窒息般的紧张。
程澈安静地直视蔺云清,怎么就长成这样的性格了?仗势欺人,蛮不讲理。
蔺云清视线低下,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不自觉地背到身后,在这时候他才有点做错事的感觉。
程澈没有安静太久,带着疲惫的声音开口,“赔望远镜的钱我全部出了。”
“不管是你的,还是郁松的。”
蔺云清猛然抬头,不解地问:“为什么?”
“本来这事就是我惹出来的,你下午问我晚上要去干嘛的时候,我就不该跟你说要和郁松去天文台。”不然也没这么多事了。
“这跟你没关系啊,我本来就讨厌郁松,就算你没告诉我,我也会找机会揍郁松的。”
后半句话蔺云清声音越说越小,根本没底气。
程澈不和他争论这个,打开手机直接转账一万块给蔺云清,“如果不够再跟我说,就是你等会跟周老师说下,望远镜的钱你都赔了,别让学校为难郁松。”
“这事就我俩知道,别和其他人说。”
“我不。”蔺云清不愿意去,他就是不想让郁松好过,现在又让他去找周老师说望远镜的钱他一个人赔,不就是在变相承认自己做错了吗?
程澈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蔺云清不喜欢程澈为了郁松这么严肃地和他说话,他自己也很委屈,凭什么要为了郁松说他。
“我有什么错?都是他自找的!”
程澈气得别开眼看向远处,不然他真的想揍云清了,一身的坏毛病,仗势欺人还觉得自己没错。
“你不去说算了,我等会去把钱给郁松。”程澈知道云清现在不高兴,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也不想带着负面情绪和云清说这些,“你自己先回教室吧,我在这等郁松。”
说完程澈背过身不再看云清。
蔺云清看着程澈的背影,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小声说:“你生什么气嘛,我去还不行吗。”
他内心深处非常抗拒和程澈吵架,他总是会想到之前和他爸最后一次吵架……
此刻低下头说:“我等会去找周老师。”
程澈见他突然想通了,转身跟他好好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先做错了,做人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太任性行事了。”
“知道了。”蔺云清撇撇嘴,“你真啰嗦。”
程澈也不跟他争这些,蔺云清又问:“你是怕郁松赔钱,所以才说钱都由你出吗?”
“不止。”也给自己一个教训,没养好儿子就做好赔钱的准备,半夜费好大的劲从老宅拿出来的金条转瞬就没了一块。程澈都想拿金条敲蔺云清脑袋了。
“还有什么?”
程澈没说,只是问:“你怎么那么讨厌郁松?”
蔺云清沉默半响才说:“他弄丢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玉坠。”
程澈皱眉,他知道有些东西的价钱对于当事人来说无法用金钱的衡量,这估计不是赔钱能解决的事情,就像他之前也有个玉坠,是他父母留下来的,在车祸中丢失了。
程澈替郁松解释说:“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的难道就能改变玉坠弄丢的事实吗?”蔺云清声量不自觉提高,可是一抬眼看见程澈,又低声说:“反正我讨厌他。”
办公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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