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这话,你自己也不信。”顾乗宗眨眨眼,竟好言商量起来,“如此,咱们只能达成一致。你留在这做质,在尧国皇帝看来属于失踪,而连穼和你爹去造反。”
“我净川浑水摸鱼,这是首要。其次,若连穼成了,我拿你换点国土;若连穼败了,你还是我的。”
这倒是个好算盘,看来净川国这父子俩是达成了一致。
孟淮妴现在的处境,自是不能反抗。
见她认命一般,顾乗宗满意起来,道:“孟淮妴,你该好好待着,不要妄图反抗。若是听话一些,我就尊你这个人质是客,若是不听话……”
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任何你不想面对的下场,我都可以让你面对。”
孟淮妴扯扯嘴角,道:“从前两日看来,你想要的听话,超过了人质的范畴。”
既然他抱着这样的目的,显然可以确定,他们完全没有对文耀帝透露过枕骨扇的事。也就是说,原本的造反计划仍旧十分可行。
那么她就不能冒然出逃了,得等殷南殊把枕骨扇“赎回”,才能谋划离开,否则她逃后,顾乗宗破罐子破摔,直接把枕骨扇交给文耀帝,可就不妙了。
“我有些私心在内。”顾乗宗终于要坦白,“郡主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最初为何抓你,又为何以齐稹的身份面对你吗?”
这确实是孟淮妴想知道的,她抬眼看去,等待下文。
“怀疑连穼要毁约,我当然得做点什么,这就是抓你的原因。”顾乗宗果真不再隐瞒。
“但我在想,你们联姻达成了什么目的,连穼为何相信和你孟家联姻能取代四万战马的威力。所以我要认识你。”
“我本是不确定盟约是否被终止,但与你相识的那段时间,我相信,我与连穼的盟约确实已经终止。既然盟约作废,不如抓住你,就抓住了你孟家的能力。或许还可以通过你,控制连穼。——不过,这些只是应付老头子的理由。”
顾乗宗眸色深深,像毒蛇盯着猎物。
“我自己,只想让你赔偿,毕竟毁约,是要付出代价的。”
孟淮妴平静回视,点评道:“要代价不找本人,你是非不分。”
“夫妻一体,为何不能找你?”顾乗宗自有道理,“他毁了约,我毁了你,很公平。”
接着,他撑起头,分析着:“可安排人轮|奸,没见你有多痛苦;我放了你的属下,也不见你有多喜悦……”
剩下的他没说,但显然是这几日的观察也不能有所发现。
他手上最长的三个指头轻轻点着太阳穴的位置,有些苦恼,“我想,我应该试试你第一个去掉的‘淋食污秽’?”
孟淮妴面色微变,恶心得不敢想。
顾乗宗注意到了,他勾起唇:“可是怎么办,有用,我却有点舍不得。”
“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消极崩溃,求着我留下你呢?”
消极崩溃,跟求他留下,有什么关联吗?孟淮妴无法想象,自己也不知答案。
却听那漫不经心的声音正了几分:“是权力吧。”
“呵呵呵……我终于找到了。”
顾乗宗站起身,走到孟淮妴身前,习惯性要伸手勾人。
自是又被孟淮妴避开,他的手便握成了拳,继续道,“只要我摧毁你的权力,不再赋予你任何权力,你必然要和我的侧妃一样,死得凄惨。呵呵呵……”
他大笑着背手而去,笑声留在空中似在凝聚。
凝聚成下一个故事。
孟淮妴忽略这些笑声,不认为他能做到。
事实上,离开的顾乗宗也确实没有他说的那样有把握,但他反而斗志高昂。
他没有说的是,他真正找到的,想毁的,是孟淮妴强大的心。
这才是她的魔力。
他要她失去权力,然而因苦而悲,因痛而哭,因糖而喜,因死而求生……
他要她像个俗人,最俗的人。
懦弱惧怕,大喊大叫,失去胸襟,没有形象。
那时,他的收藏质量将远远提高,因为这个摧毁难度,是他平生所遇最强。
他一定,要做到。
——
当晚,顾乗宗果然开始更为过分了,指着一桌子的菜,道:“孟淮妴,你最好顺应我的私心,听话一些。”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很危险。
孟淮妴回他同样的笑,拿起玉箸,道:“放心,我选择吃菜。”
且憋屈一阵,这情况有的选已是很好,反正不能吃屎。
顾乗宗笑得开怀一些,道:“如此最好,婚服,你可别忘了绣。”
孟淮妴敷衍点头,已准备好随便绣绣。
顾乗宗看出她的打算,提醒道:“若是不用心,便是不听话。”
这还不够,他得寸进尺地看着孟淮妴左脸上的疤,“今晚的药,我帮你上。”
孟淮妴听着上火,随手将碗打翻了,看着四分五裂的碗,轻飘飘道:“抱歉,不慎打翻。”
顾乗宗笑了笑,又突然涌出戾色,起身就要走来。
孟淮妴默默考虑,如何才能“听话”地避开此人。
就在此时,有宫中内侍赶来,一边行礼一边道:“太子殿下,边关传来急报,圣上召您入宫商讨!”
好在顾乗宗心中到底有正事,闻言立刻抬步离开。
见人走了,孟淮妴也离开此处,又去厨房盯着做菜。
有急报,看来殷南殊提前动手了,如此也好,把枕骨扇赎回后,她就可以谋划逃跑……
等等,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殷南殊的目的,莫非是救她?
宫中。
“陛下,对方攻势迅猛,封城恐怕只能再守五日。”
顾乗宗迈步进来,对皇帝浅行了礼,直入主题:“父皇,调兵了吗?”
皇帝看到他,目中慈爱几分:“援兵已往,只是那连穼此番与往日不同,身边多了一将一兵,不知是否因此原因,这回用兵如神,短短数日就让封城陷入需要寻求援兵的地步,若保持这等水准,只怕援兵能发挥的威力也有限。”
“可惜啊,我国还是缺少这样的人才!”
“一将一兵?”顾乗宗问道。
兵部尚书解答:“将乃尧帝钦点,名为展尺,此前在尧国都任近卫左将。兵,名为晏罹,没有为官经历,但其与尧的国定郡主之护卫同名,或是一人。”
“晏罹?”顾乗宗喃喃念着,目中精光一闪。
孟淮妴,你在培养自己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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