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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说:

与宿敌成婚后

作者:

淞子七

分类:

穿越架空

慕朝茫然问道:“为什么?

“你乃逃犯,跟你成婚,我姜时愿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那那....沈浔这个木头也什么用都没有,只会给你添乱,非要不自量力跟安瑛跑去打赌,都快把你害**!

慕朝嘟囔着嘴,“小姐识人不清,他也保护不了解小姐,赶紧和离吧。大不了我以后扮成沈浔的样子,借他的身份和你在一起。

姜时愿笑了笑,随后将一团白布直接塞入慕朝口中,“沈浔没有害死我,你在这耽误我验尸,才是害我。

“慕朝,麻烦帮我举着烛台,我要查明段脩再被人淹入井底之前,到底还曾遭遇了什么。

话音甫落,慕朝口中塞着白布,含糊唔唔说着好,并笑嘻嘻地接过,好奇地凑到姜时愿的身旁。

姜时愿徐步绕着尸身,边思虑着疑点,边说道:

“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我心中的疑问,只能靠着验尸给出答案了。【1】

夜浓更残,烛影摇曳。

姜时愿挽起长发,簪以木杖,一把揭开白布,经过一日曝晒,段脩的尸体已经彻底呈烟青色,接近**,尸身散发出烂肉糜酸的味道引得无数蝇虫、阴鼠出洞。慕朝捏着鼻子,不忍直视,拿着烛火驱赶蚊虫,而姜时愿似没有察觉,垂着头,对着段脩的尸身静默数分钟。

慕朝怔了怔,吐出白布,道:“小姐在干什么?

“告慰亡魂。

他蹙着眉头:“万一段脩生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种人还值得小姐为他哀悼吗?

“会。

慕朝眼神亮了,声音透着几分惊喜:“这么说,如果我哪日死在小姐面前,小姐也会为我这种罪人惋惜吗?

“你在胡说什么?姜时愿敲了敲他的头,“祸从口出,不准乱说。

慕朝依旧看着她,嘴唇勾笑。

姜时愿:“我只是个仵作,仵作之责只有替死者言,让真相水落石出。谁恶谁错,并非你我肉眼凡胎之人能够判断。

“他若是个好人,我能帮忙抓住杀他的真凶,便是我的功德。他若是个罪恶滔天之人死后自会由阎王爷惩戒,堕入阿鼻地狱。所以,死者是善是恶,都与仵作无关。

“不多说了,验尸。

庭中静谧如水,少女的两侧脸颊被烛光映出光晕,她俯下身子,掰开段脩的牙关,道:“我说,你记。死者段脩,问年二十三,汴京人氏,身长八尺有二,臂阔七寸,眼面青紫,口微张,舌出牙齿三分。

“初步勘验,与方氏兄弟所说一致,死者死亡于亥时三刻至子时三刻,死因为溺水而亡,但....还有些他

们没查出来的。

“比如段脩的右臂上有三道抓痕,伤口不深不浅,应是与凶手纠缠时留下的。

紧接着她分开段脩两侧发鬓,摸着一处未干的血迹,拿出银尺丈量。

“自耳后斜入发际处有一道约长三分的伤口,伤口略深,应该是钝器所至,这处伤痕应该发生在段脩死亡之前。,“等等,,姜时愿嗅了嗅寻找那略淡的气味,贴近段脩口鼻处,反复辨认,蹙着柳眉,“这气味不会错的,段脩生前还曾被凶手下了**。

慕朝托着下颌跟着思索道,“怪不得姜小姐昨夜宿在融雪阁里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凶手先是用钝器砸晕了段脩,然后怕他在抛尸的途中苏醒过来,所以又强行给他灌了**,抛入井中!

“解释不通。姜时愿分析道,“昏迷者牙关紧咬,可喂不进**,所以凶手绝不可能是先砸晕段脩后再喂**。

“这顺序不对的话,那只有段脩先被凶手在茶盏中下了**,喝了一杯后没了意识,凶手见计划得逞了,拿着不知什么样的钝器往段脩头上一砸,再将尸体投入井中,让其溺水而亡。慕朝改口道。

姜时愿质问:“**已经放倒了段脩,为什么凶手还要拿着钝器再次砸向段脩?显然不符合凶手的行为逻辑。

“嗯...或许凶手是为了让段脩死得更透一点?

慕朝苦思冥想许久,猜出了一个极为不靠谱的理由,只见这个观点说出来以后,他能明显感觉到姜时愿朝他投来一丝‘怀疑他智力’的关爱眼神。

慕朝的眼神难掩失落,蹲在地上,“以前只会犯案,如今风水轮流转,成破案之人了,怎就这么难?

“折花容易,养花却难。姜时愿。

“到底是哪个环节不对?这个顺序也不对,那个也不对。

姜时愿忽然发声,“或许你方才说的顺序没有问题,有问题的乃是我们常规对凶手的猜测,那晚想杀段脩的人....

慕朝挑挑眉,殷勤地凑了过去,“小姐是有想法了,说来听听。

她看着慕朝身上所穿的典狱玄衣,双手作揖,朝着冒牌货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司使大人,可否陪我演一出戏?

*

翌日,融雪院中。

天青微雨。

“你们怎么也来了?

“余夫人你怎么也在这里?

余桃觑见方氏兄弟出现在她眼前,莫名有些心慌,方博文和方博学也同样诧异,双方不约而同开口,说出口的瞬间才恍然明白自己已经上了姜时愿的当,什么需要在夜深无人处密谈,都是扯谎,她就是想把众人集合在一起!

融雪院中的勾心斗角,从段

脩死后矛盾愈演愈烈,余桃整日闭门不出,方氏兄弟结伴而行,就是怕这藏匿在院中的**会突然跑出来再次**。

惊、恐、惮交加,一念生死的弦时时刻刻绷在每个人心中。

余桃熬得眼下青黑,怕死怕到整晚不敢睡。而方氏兄弟也没好到哪去,一惊一乍,疑心重重。

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他们纷纷回头看去——

姜时愿一身白衣站在段脩淹死的井口边,幽冷夜风吹着她的白纱和裙带起伏不定。

月华如水,清月洒落,姜时愿就如一个长养在花丛之中的海棠,纯净洁白,眸光如稚童般清澈。

方博文缩着身子,冷得发颤,“这么晚了,姜小姐怎么约我们来这里?”

余桃:“阿愿,难不成你查出来了,谁是凶手!”

听到这话,方博学双眸瞪大,觑向余桃,“其实我们有句早就想说了,杀害段脩的真凶其实就是余夫人,你吧。你可是他的夫人,是他在这院中最信任的人。唯有你能近他的人,也是你最有理由取他的性命!”

“你血口喷人,段脩可是我的夫君!我为什么要害他!”谈到段脩的死,余桃就低低啜泣起来,看着她双眼已经哭肿成了兔儿眼,“守寡对我一个女子有什么好处?”

“你知不知道一个柔弱女子活在这个世道有多难,你们就会嘴皮子一碰诬赖人!”

梨花带雨的样子好不惹人怜爱,一番妙语连珠,巧妙攻势,成功把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方博学堵得说不出话来,“果然不能和妇人多言。”

“你说什么呢!”余桃哭声愈大,方博文也觉得阿弟过了,推搡了一下,示意闭嘴。

姜时愿见不得有人落泪,柔声道:“别哭了,擦擦吧。”

余桃福了福身,谢过姜时愿的好意,捏着白帕子一抽一抽地揩着眼角,哭意这才略微止住。

就在此时,她又听到姜时愿冷冷说道:“但方公子说得没错,你最有理由杀了段脩,不是吗?你早就恨透了段脩,是不是?”

她带着疑惑与惊讶望向姜时愿。

眼前的女子虽然一如印象中温婉素雅,可眼下总有着说不出的压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带着悲悯的共情,而是带有问罪的审视。

“你胡说!”余桃慌了。

姜时愿:“高门之女为了爱情甘愿下嫁一个卑微的仵作,这段故事美得就像是戏本子里的桥段,人人歌颂。可惜若在现世,这段故事并非佳话,而是‘假话’,满纸荒唐言。”

听到此言,余桃开始止不住地发抖,张望周围,又听姜时愿拿出名册,晃了晃:“余夫人出嫁之时,余家百两黄金作赔。在你们二人成亲以后,你的父亲还每月

初一按时派遣人送银子给段脩这听着可并不像嫁女儿而是拿出钱和女儿消‘灾’

她不顾余桃愈发惨白的脸色接着说道:“我想你并不真的喜欢段脩但奈何段脩手中有你的把柄他以此逼迫你必须嫁给他婚后还源源不断地问你拿钱。”

“果然是你!”方氏兄弟勃然大怒。

“就算如她所说又怎么样!”余桃被人拿捏痛处忽然一改啜泣的模样朝着姜时愿吼道“我只要继续按他说的话活着乖乖送银子就行了为什么要杀了他!”

“而且那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余桃字字咬碎了牙。

姜时愿扯着她来到段脩的尸身面前指着他右臂上三道微不可查的抓痕道“还说你没有?”

“三道抓痕而已?”余桃不屑地笑了笑撩着自己耳鬓的碎发道“你怎么证明就是我抓的?”

“这便是证据。”姜时愿攥着余桃冷到发白的腕骨示意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指甲。

衣袖缓缓落下露出一双素手十指尖尖均有浸染过凤仙花汁的痕迹且每个甲面上都有用金箔粉勾勒出的牡丹图这是眼前京中小姐中最受欢迎的样式寓意争奇斗艳、艳压群芳。

这事还是慕朝亲口告诉她的说此事时还笑她连今年最新颖的款式也不知道而她反嗤道‘你竟然连这些闺阁之事也知道不愧为大名鼎鼎的采花贼。’

姜时愿冷声道:“金箔粉绘图亮而精美但有一个坏处就是它的粉质极为细腻遇风则散当然一不小心碰到也会被抹去。而眼下你的食指、中指上的金箔粉颜色已经暗淡你猜为什么?”

余桃抖如筛糠整个人僵直如木头一般不敢觑向眼前的尸体。

“啊!!在这!”方博学凑近尸体近窥在伤口处发现细细的亮点在月光下尤为显目。

他指着这处兴奋道:“这就是罪状余桃还有什么能话说真凶就是你!你百口莫辩!”

“不是...真的不是我!”余桃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软在地上静静攥着姜时愿的衣带求道:“我说我说实话但阿愿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天夜里我没有想要杀他!倒不如说是段脩想要杀了我...这是真的!”

姜时愿缓缓蹲了下来对上那双潋滟的眼睛安慰道:“我相信你但前提是你要将那夜的事情讲清楚。”

余桃急忙比划“那天晚上段脩不知为何喝得酩酊大醉发着脾气踹

开我的房门又是张口问我要钱关键这次不一样他开口就是要一百黄金。”

“哪还有钱啊?我们余家早就被这个灾星吃空

了别说一百黄金就算换成白银也拿不出了。段脩见我没应大发脾气掐着我得脖子骂我娼妇。我当时真的害怕他杀了我情急之下只好拿起手旁的烛台砸向他的脑袋。”

“我我...我看到他捂着额头可那血还是一点点溢出指缝一滴一滴...”

“我吓坏了只好趁着段脩无暇顾及我的时候跑了出去但..我真的没杀他!”

“一定要相信我杀害段脩的真的不是我!我是想要他死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他!”

余桃跪在地上那一声声语带柔弱的娇音卑微到骨子里卑微地央求着。

“休要听这位妇人胡言乱语赶紧送她去报官!”

“对对对除了她还能有谁会杀了段脩!”

方氏两兄弟已经坐不住坚持要将余桃交出去却又被姜时愿挡在身前。

方博学不乐意了歪着头眼神直勾勾地锁定着缩成一团的倩影勾唇冷笑:“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袒护这个**凶手?你是真的信了余桃的鬼话?”

姜时愿眼珠微转低声道:“我只相信死者尸体所传递出来的信息以及我的推测。”

“什么推测?”方博文问道。

“假如余桃所说都是真的她用烛台砸伤了段脩以后趁此时逃出房间那么段脩脑部受到重创后一定会流血不止。”姜时愿接着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方博文已经带了点怒意。

“一个受了重伤、流血不止的人能做什么?”姜时愿淡淡掀起眼皮“难道不是寻人救他帮他包扎伤口吗?这阁中但凡和医术沾点边的除了我和你们兄弟二人就在没有别人了。”

方博文刚想开口姜时愿又提前松了一口气称都是猜测罢了但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方博文能嗅到姜时愿身上遥遥传来的兰花香那香气甘甜醇厚不妙的是这香味愈来愈近已经萦绕着鼻侧这无言的压迫感愈来愈近。

直至他的耳边传来一声轻如鬼魅的声音:

“这次段脩的尸身也是你们兄弟二人首个验尸的但为什么上交的验状上少了至关重要的一项以你们的能力绝不应该会忽视那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方博学故作镇静:“哪项?”

“段脩生前曾被人下过**你可知道?”姜时愿冷冷道琥珀色的眸子仔细审视着方氏兄弟的一举一动。

方博学明显开始慌了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自己的腕带嘴上不断地再说:“没有啊...我

不知道....”

此时,其兄方博文倒还算得上平静,踹了方博学一脚,方博学便瞬间不敢再抖了。随后,方博文嗤笑了一声:“一次验尸的疏忽罢了,怎么,姑娘想以一次疏忽,就胡乱猜疑我们兄弟二人?”

“猜疑也是要讲证据的。”他话说得缓慢,露出冰冷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呢?”姜时愿明显带了几分胜券在握的笑意,从袖口中掏出一瓶白玉小瓷,装模做样地举到方博文的眼前,“这东西你可认识么?”

她往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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