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究竟去干什么杀了谁?”慕朝闻言脸皮猛地一跳“不会是谢循吧。”
“沈某倒是想杀他可哪有这么容易近身?”
“况且阿愿兄长的案件若不是谢循亲审复查很难堵住悠悠众口也难以彻底打消世人心中的疑团。让谢循亲认错误亲自还姜家及姜淳的清白才是上策。”
沈浔面无表情走到净房又倏然停下脚步挑眉看着逶迤在后的慕朝冷冷道:“怎么慕公子还有观沈某沐浴的癖好?”
“可惜沈某只近女色。”
“神经都到何时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听着慕朝就气不打一处来怨到正在宽衣解带的沈浔“你瞧瞧小姐现在的样子面色憔悴
“关心阿愿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沈浔冷言稍显燥意地舀了一勺冷水就往自己后脊淋去上身未着寸缕水光淋。漓更显得背肌精瘦。
“你就是听不进去人话。”慕朝往地上吐一口口水骂骂咧咧走了。
沈浔垂首看向水面发梢的水滴顺着他的肩膀缓缓流向腹肌的纹路。
粼粼水光中。
沈浔仿佛又见到了昨夜在他脚下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刑官他不断地磕头不断地求饶求他放了自己。
而沈浔视若无睹将他曾用在三七身上的一套刑罚从头到尾来了个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拔甲、签刑、挖眼、挑筋、剥皮。
若论刑罚他怕是天生比别人更懂一些怎样才会痛又如何才让他人生不如死。
刑官如一只丧家之犬畏缩在墙角。如今他什么看不见却仍能听见那危险的脚步声逐渐逼近缩成一团大骂:“你不是人你绝不是人...你这是在虐杀...惨无人道...惨无人道...”
沈浔蹲下来忽然有力掐住他的下颌逼他张嘴淡道:“此夜还很长望大人能撑住接下来的四个时辰。”
刑官吓得几欲晕厥沈浔笑了笑然后手起刀落。
软乎乎的舌头掉在刑官的衣摆上还留
着余温。
*
刑官的血仿佛现在还沾在他的手心上。
想彻底洗掉是徒劳。
仿佛恢复零星的记忆开始沈浔就如落水的旅人他想自救想紧紧抓住浮木游到岸上。可是一切的发展都与他的设想背道而驰自救不成反而越陷越深水位弥漫至他的胸膛。
不挣扎是绝对的死路一条;
但越是挣扎湍急的水流越是凶猛地向他涌来一浪又一浪袭来留他一命但又令他窒息。
缺失的记忆,始终如一个危险的**,只需一引火,就会顷刻覆灭他如今拥有的全部。
至今为止,沈浔可以确定的是:
他是罪奴出身,生于圣德十一年间。九岁前,他被蒋县丞也就是天外天的楼主逼迫参加了无数场猎宴,为了自保活命,他杀了很多与自己同龄的人。
因他的天资惹眼,暗阁阁主看中了他,亲传武艺,将他带回暗河培养成顶级**,四绝之一的魑。
在他十三岁时,不知因何缘由他背叛了暗河,与沈煜为伍,可惜被暗河阁主发现,计划失败,沈府惨遭灭门。
且据魉和白无常二人所说,他应死在了阁主的手上,但不知为何,他活了下来....
他为何还能活着?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十三岁至今二十有三,长达十年的时间,这段时期的记忆,他毫无头绪。
沈浔双眸微眯,对于这七年的空白,他隐隐有些不安。
这七年间,他去了哪里,又成为了谁。
洗去一身铅华后,沈浔去了六处的浮云居去寻袁黎,却被守门的司阍拦下,说是魏国公罚了袁处三月的软禁,任何人都不能探访袁处。
沈浔作揖谢过后,越过被梨树抱合掩映的游廊,见四处无人,翻墙而入。
袁黎见到沈浔的一刹,双眸圆瞪,惊喜得差点连手中的草兔子都扔了:“你怎么来了?
“魏国公为何关你?沈浔站在明与暗的交界处。
“没...什么...,就是我私自去洛州...被罚了..罢了...
沈浔注意袁黎的手在不安地拧着草兔耳朵,冷冷抬眸,点破,“国公不让你见我们?
“你...你怎么知道!袁黎讶然,然后极快地捂住嘴巴,“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自己猜出来的....他想起谢循的怒火,仍心有余悸。
“袁黎你跟在魏国公身边多久了?
“六年。
“那你应是最熟悉他的人。
沈浔面色微沉,走到袁黎面前,直问:“你有没有觉得魏国公变了?
袁黎看着沈浔,很是不解,眨巴着眼睛。
“沈浔,你这是什么意思?袁黎语气生冷,提起戒备。
即便沈浔清楚地知道袁黎已经不快,他仍然继续说道:“换句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如今魏国公是另外一人?
“闭嘴!袁黎冲着沈浔直挥一拳,却被沈浔极快地扼住腕骨,力道逐渐加大。
沈浔扬起下颌,“怎么,被沈某说中了?
袁黎面色又白又红,听见沈浔继续攻心:
“如若沈某记得不错,在去年曾有一段时间,坊间似有传闻说魏国公失踪了
。然而春试时魏国公现身在众位司使面前谣言就此不攻自破。但沈某想万一....谣言是真的呢?万一回来的并不是谢循本人呢?”
沈浔早该有此察觉还是陆观棋昨夜的一句
春试之时他就发现布局之人躲在暗处看似是在针对四处及陆不语实则借机打压陆观棋。那时沈浔就常思索布局之人为何要打压陆观棋?
直至昨夜一切浮出水面。
沈浔看见‘谢循’尚未能掌握十足的铁证就急于布局欲扳倒阿愿这步棋又急又躁实属不像谢循冷静自持的性子。
还有最关键的是他看见陆观棋与‘谢循’之间的暗斗和较量。
若陆观棋真的忠于‘谢循’就绝不会帮阿愿渡过此次危机害得‘谢循’功亏一篑。
但陆观棋又说自己永不会背叛魏国公前后矛盾心口不一沈浔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如今在高位上的魏国公并未真正的谢循。
兹事体大沈浔不敢妄下定论他想找人确认答案陆观棋心思颇深并牵涉其中定不愿如实相告。
沈浔思来想去这才想到了袁黎。
袁黎面色骤变认为沈浔是在危言耸听:“你...胡说!你在挑拨离间!”
“分明一模一样身形、口吻、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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