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语一路狂奔,故意转了好几个弯,把师傅甩开。
此刻,她泪流满面,鼻子红彤彤的,控制不住地抽泣,“这眼泪怎么止不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想把眼泪抹掉,却越擦泪越多。
自己明明一点都不想哭的,真的一点也不想哭。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一道清冷泠然的声音:“别再往前走了。”
沈轻语停下脚步,下一秒,上方阳台的争吵声中,猛然砸下来一个花盆,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前一米不到的位置。
花盆瞬间摔得四分五裂,好在周围没有人受伤,但还是引来众人的尖叫。
沈轻语也吓一大跳,作为仓鼠,她平时反应力也不差,但现在情绪波动正大,哪有心思观察这些。
喊住她声音很熟悉,但想不起是谁。
她一边抽噎一边观察起四周,没有看到一个熟人,最终垂眸瞥见一只熟悉的黑猫从旁边的商店门口走来。
“又见面了,我是黑月。”黑月面无表情地介绍起自己,舔了舔爪子。
“怎么是你?”沈轻语有些震惊,“你真的有预言的能力?”
黑月依旧不动声色地望向她,淡淡道:“你确定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一只猫聊天吗?”
沈轻语的声音不算大,但周围的人纷纷对她露出震惊,而后是同情的表情。
“那孩子是不是被吓傻了,都开始和猫说话了。”
“哎,没被砸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沈轻语有些无地自容,她微微张嘴,不动唇,哑声道:“我跟你走。”
黑月表示理解,于是带着沈轻语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道。
黑月一口气解释道:“没骗你,我确实有预知的能力,可以窥探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不过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上次你救了我朋友,现在还清了。”说完,她转身离开。
沈轻语却叫住她:“别走,再聊会天呗,黑月姐姐。”
沈轻语的嗓子还是哑的,闪着泪光的眼睛不停眨巴。她绞着手指,有些说不出的萌。
黑月盯着她看了一会,冷不丁开口:“怎么,和那只萨摩耶吵架了?”
“哇,黑月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沈轻语本来还有点悲伤的情绪一下子抛到脑后,只剩对于黑月的好奇。
黑月似乎早就听惯了这种夸法,没有一点害羞,大方承认:“谢谢,是这样的。”
沈轻语手指绕了绕头发,似乎想到了什么,“黑月姐姐,您能不能帮我窥探下师傅为什么一直不肯做我的家人?”
黑月停下脚步,清冷的脸上多出几分无语:“我可以预言未来的事,但不会读心术。”
沈轻语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
“但我给你一个提醒,最好对那个萨摩耶留个心眼。”黑月说着,继续走路,沈轻语则步子迈的很小,紧跟在旁边。
她若有所悟地思考良久,表情忧伤但十分坚定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黑月身子一颤,再次停下脚步,无奈地缓缓吐出一句:“不是让你和他决裂...”
她用爪子抚了抚额,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有些事情不能透露太多,会受到反噬,“总之你师傅还是很爱你的,别想太多。”
闻言,沈轻语重新露出笑容,她蹲下身子,激动地将黑月抱进怀里,“谢谢你!我就知道师傅不会抛弃我的,我也爱他,他是我最最亲近的家人!”
说完,她兴奋地划了下胳膊,完全看不出刚哭过的样子,“我们去散步吧,我带你逛逛这附近。”
仓鼠果然就是仓鼠,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没等黑月说话,沈轻语环顾起四周,见没人也没监控,于是掏出瓜子磕上一颗,“砰”的一声,变回仓鼠。
小小的身体手舞足道地指指这指指那,滔滔不绝。她窜来窜去,肉嘟嘟的脸上时不时露出笑容,脑袋一歪,“怎么样,怎么样,黑月姐姐想去哪?(˙▽˙)”
沈轻语的介绍像是绕口令,十分迅速地说完,黑月一点也没进脑袋,却莫名被她活泼的气息所打动。
朝气蓬勃的样子,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快乐,像是完全不属于这个对她而言阴暗的世界。
她突然有点明白那只萨摩耶为什么会收留这只小仓鼠了。
“好。”黑月放慢脚步,跟着沈轻语抄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近道,游历四周。
沈轻语后知后觉地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居然能听懂我说话,我现在不是鼠鼠吗?”
“当然。”
黑月姐姐果然无所不能啊。
—
沈轻语和黑月一直逛到晚上,走到后面沈轻语已经疲惫不堪,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黑月轻轻叼着她,朝大路走去,来到下午人烟稀少的小路,只见一只白色的萨摩耶正动着鼻子,在附近嗅来嗅去。
“你在找她,对吧?”黑月将熟睡的沈轻语放到地上,轻声道。
沈轻言点点头,将仓鼠叼起来,放到自己的背上,“谢谢你照顾她。”
“不必多谢,她确实很可爱。”黑月说完,一跃到墙上,消失在黑夜之中。
沈轻言驮着沈轻语朝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他找了她一整天,路过他们曾常去的公园,去了他们相遇的地方,但是都没能找到沈轻语。
本以为逃避亲人关系,他就不会受伤。
可一天下来,他渐渐明白,比起“家人”这层关系,自己更害怕的是失去这个他已经无法割舍的她。
沈轻言的步伐很轻,但背上的仓鼠还是醒了。
不是被颠醒的,是被热醒的。
为什么她的身子底下暖乎乎的?
沈轻语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呆在一片毛茸茸的白色之中。她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坐在师傅背上,于是气呼呼地缩成一团。
就算师傅主动来找她,她也绝对不会理他的!
沈轻言察觉到了背上的动静,停下脚步,扭过头关切地问:“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沈轻语不语,一味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毛发里,却听上方传来一声叹气,“对不起。”
沈轻言缓缓开口:“我其实并没有想抛弃你,我只是太害怕了……”
“一直没告诉你,我也被家人像垃圾一样丢掉过两次,所以很难再建立这种关系。”
鼠鼠悄咪咪露出脑袋,依旧没有说话。
“我以为只要逃避,不承认这个身份就不会痛苦,”沈轻言扭回头,听不出情绪,“可却没想到伤了你,也伤了我自己。”
耳畔传来师傅的轻笑声,带着宠溺又像是在自嘲。
沈轻言:“所以,你想怎么叫我都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沈轻语支棱起身子,四肢蹭了蹭师傅的背,沉思许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也有错,不应该直接跑走,抛下你一个人在原地。”
“而且,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我们是一步一步陪伴彼此走来的,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抛弃你。”沈轻语跳上沈轻言的脑袋,戳了戳他软软的耳朵,“我以为你不想和我做家人,是要抛弃我,所以才会伤心。但只是个称呼的话,怎么喊都可以的,师傅~”
她说完,对着沈轻言的耳廓轻轻咬了一口,“那就约定好,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师徒,永远不分开哦。”
耳朵不疼,反而有点痒痒的,沈轻言嗤笑一声,眼里的温柔与幸福几乎快要溢出来。
沈轻语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问:“说起来师傅不是会读心术吗?怎么当时不听听我在想什么?”
沈轻言十分认真地回答:“当时听了,听到你一直在骂鼠星脏话,就没继续听下去了。”
“哪有啊?”师傅又在胡说,她明明就是在难过嘛。
沈轻言笑了出来,其实他还有个秘密从未说出口。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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