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恐叫两位大人笑话,”裴拓讷讷无言良久,羞愧得低了下头去,只声如蚊呐道,“今日听两位大人一言,只觉醍醐灌顶,更觉那斡栝坮恐怕不是个人,而是个天神一般……”
姜舂与左许柳想到而今时局,皆是忧色沉沉,亦不言语,殿内一时气氛低迷。
“可他斡栝坮终究是个人,既然是个人,就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最后还是宁安公主率先打破了沉默,蹙眉提出,“他十五岁那年突然出现在草原,自称是硕德八吉的后人,如此便是了?就不能查一查他一个大活人前十五年究竟是在哪里、作什么吗?”
裴拓却不太认同,反问道:“可就算查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是草原上的大单于了,我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是如何去对付他这个人,而不是纠缠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可万一能查出来他并不是硕德八吉的后人呢?万一他母亲不是柔然人?”宁安公主却较真道,“万一真能查出个一二来,怎么也比没有好啊!”
“二位殿下所言皆是,”姜舂平静地截过了两方的争执,平铺直叙道,“斡栝坮的来历应当是有些问题的,他自叙父王不愿看骨肉血亲相互残杀,一直带着他和母亲在阴山山脉深处避祸,他是在父母死后才离开阴山的。可事实上,斥候探得他精通汉文与庄律,在草原上推行的许多新法上有庄律早期的影子。但他是叶密立氏这点应该不会有误,不然不可能在漠北王廷和十六部诸王的虎视眈眈下和平统治草原十四年……也如太子殿下所言,他已经统治了草原十四年,而不是四年,且不论而今阴山周边早尽皆丢给了十六胡、他所言真伪皆无从考,就算真能查出什么,恐怕而今能起到的效果也寥寥。”
“说白了,不过是一个基本汉化了的胡人,靠着血统的优势,拿着咱们大庄用烂了的那一套回去统治草原。”左许柳说话总是禁不住的刻薄,“根据从漠北截获的线报,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位大单于绝对是在大庄生活过的,且还过得不错,至少是请得起夫子读书开蒙的……也是有趣,孛根图睦的后人竟然因为手足相残从漠北逃到大庄保命,回去后又心心念念南下打我大庄,也不知这算不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恩将仇报’了。”
“可斡栝坮既然在大庄生活过,”见姜舂和左许柳都没太把这点当回事,宁安公主不由急了,“银发紫眸这么明显的特征,怎么会不留下丝毫的痕迹呢?”
“银发紫眸是显眼,可是公主,一变为黑发盲人,那可是直接泯然众人矣啊。”左许柳叹了口气,向宁安公主解释道,“眸色不好更改,但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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