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承乾一声令下,几名金吾卫从那群僧人中,又拖出了一个衣着华丽、面容姣好的年轻和尚。
这和尚虽然穿着囚衣,但眉宇间那股养尊处优的矜贵之气却掩盖不住。
他被拖出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恐,却还强撑着镇定,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乃普光寺慧寂,是得道高僧,你们不能……”
“慧寂?”
李承乾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带着嘲弄,“就是那个在平康坊的宅子里,左拥右抱,说是在为女施主‘讲经说法’的慧寂大师?”
慧寂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做得那么隐秘的事情,竟然会被当众揭穿。
“你……你胡说!”
他梗着脖子狡辩。
“胡说?”
李承乾笑了,他对着人群中喊道,“平康坊丽春院的老鸨,何在?”
话音刚落,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中年女人,被两名士兵从人群里推了出来。
这老鸨显然也是被这阵仗吓得不轻,一看到李承乾,立刻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民妇……民妇在……”
李承乾指着地上的慧寂,淡淡地问道:“你可认识此人?”
老鸨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慧寂,连忙点头如捣蒜:“认识,认识!这位慧寂大师,可是我们丽春院的常客!出手阔绰得很!”
“轰!”
人群再次炸开了锅。
“什么?去青楼?”
“和尚去逛窑子?我的天爷啊,这世道是怎么了!”
“我早就觉得这慧寂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油头粉面的,哪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
慧寂听到老鸨的话,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他指着老鸨,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贼婆!你敢污蔑贫僧!贫僧何时去过你的丽春院!”
“哎哟,慧寂大师,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那老鸨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叉着腰就嚷嚷开了,“您上个月初三,还在我们院里点了头牌红玉姑娘,赏了足足一百两银子!您忘了?红玉姑娘可还夸您‘佛法精深’呢!”
“噗——”周围的百姓们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佛法精深!”
“这讲的是哪门子的佛法啊!”
慧寂一张脸涨得发紫,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承乾冷眼看着这出闹剧,等笑声稍歇,他才再次开口,声音却陡然转冷。
“笑够了吗?”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以为,这只是一个和尚逛窑子的笑话吗?”
李承乾的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李君羡,把账本拿上来!”
“诺!”
李君羡立刻呈上一本厚厚的账册。
李承乾接过账册,随手翻开一页,朗声念道:“贞观十五年,三月初三,慧寂,于丽春院消费一百二十两。”
“三月初八,慧寂,于丽春院消费八十两。”
“三月十五,慧寂,于丽春院消费二百两,夜宿……”
李承乾念出一条条记录,每一条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慧寂的脸上。
慧寂早已面无人色,瘫在地上,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普通的僧人,哪来这么多钱,去这等销金窟挥霍?”
李承乾合上账本,声音冰冷,“你们平日里化缘得来的香火钱,百姓们省吃俭用供奉给佛祖的血汗钱,就是这么被你们糟蹋的?”
他猛地将账本砸在慧寂的脸上。
“说!这些钱,到底从何而来!”
慧寂被砸得眼冒金星,他看着李承乾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不……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
他语无伦次地哭喊道,“是……是寺里的钱!是寺里的!”
“寺里的钱?”
李承乾步步紧逼,“普光寺,乃至你们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寺庙,哪来这么多钱,供你们如此挥霍?”
“是……是……”
慧寂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知道,一旦说出来,就是死路一条。
可不说,现在就得死!
“是‘欢喜债’!是放‘欢喜债’得来的!”
一旁那个胖大的了凡和尚,突然尖叫起来,他想通了什么,决定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殿下!不止普光寺,我们慈恩寺,还有城里好多寺庙,都在放‘欢喜债’!”
“我们把信徒供奉的香火钱,借给那些走投无路的穷人,收取高额的利息!还不上钱的,男的就卖去做苦力,女的就卖去青楼!这些钱,来得快啊!”
了凡疯了一样,把所有肮脏的勾当都抖了出来。
他每说一句,百姓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到最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只剩下滔天的怒火。
“畜生!真是一群畜生啊!”
“拿我们的香火钱,去放**,逼死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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