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夏甲开幕式在明治神宫球场进行。
“啊……没想到这次抽签还挺幸运的,市大三高和稻城实业分到了一个半区,他们想见到我们得先打败对方哈哈哈哈哈!”东清国在大巴车上哈哈大笑,忍不住夸耀自己难得一见的好手气。
村田根本懒得吐槽是因为亚军根本不用抽签,就让东多高兴高兴吧。
7月5日的上午,明治神宫球场外集结了一大帮来自东京各个学校的棒球少年们,各色棒球服交相辉映。
作为上届夏甲预选赛西东京和东东京的的冠军市大三高校与帝东高校,两校的队长拿着属于冠军的优胜旗,在后续的开幕式中,他们将手持旗帜走在最前列。
旗帜将在开幕式中交还于主办方,直到此次预选赛的获胜学校带走它。
拿着旗的队伍在人群中真的很显眼,东清国一眼就看见了那些老对手。
待大巴车刚停稳,他就带着队员们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身着黑红色美○浓外套的青道棒球队员们在东清国的带领下宛如□□扫街,在其他学校敬畏的注视下摩西分海般穿过人群来到了市大三高的面前。
“哼,好久不见啊山胁,这次的旗帜就由我们青道收下了,趁着现在还拿在手上,你就再多看看吧,省的到时候哭鼻子。”东清国先声夺人,对着市大三高的队长就是一顿输出。
山胁胜人满脸黑线:“你这张嘴,怎么每次说话都这么难听。”
东清国嗤笑:“这就是我的风格,海老名呢?”
“稻实先进内场了,估计是在选手通道那边吧,”山胁还能不知道东清国在想什么吗,他有点无语,“海老名今天有点暴躁,我劝你别去找骂。”
“天气一旦不好他就这脾气,他是什么天气之子吗?”东清国表示才不惯着他。
因为多云,今天的天空有些阴沉,对于比赛来说其实这个天气更好,没有耀眼的太阳意味着视野更加清晰,体力流失的也会更慢。
奈何稻实的队长海老名秀则更喜欢晴朗开阔的好天气,一旦天气不合心意就会变得攻击性很强,不过这攻击性运用到比赛中时能造成不错的效果,教练也就随他去了。
东清国嘿嘿一笑:“今天要是下个小雨就好了,气死他哈哈哈哈。”
“你真是够了。”山胁嘴角抽搐,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顾其他人的死活,下雨难道只淋海老名一个吗?
仓持环顾着四周,有些惊叹:“哇塞,东京这么多球队啊,感觉大家都好厉害。”
村田拍拍仓持的后背,让他抬头挺胸:“有点棒球豪强的意识啊,咱们可是其中的佼佼者。”
村田其实早就在暗搓搓地关注这个高岛副部长特招进来的游击手小子,在他看来后辈游击手中唯有仓持的天赋最好,就是打击有待提升,楠木也不错但还是差点意思。
等人升上一军,他觉得继承他衣钵的人终于来了,就开始主动亲近,搞得仓持受宠若惊,连可能要在比赛中和小凑学长正式搭档的压力都渐渐忘了。
仓持被村田一拍,一个激灵挺直脊背:“是!”
小凑微笑:“真丢人。”
仓持泪流满面,我以后真的要和小凑学长组二游间吗?小凑学长好可怕!
在东清国的带领下,青道进入了选手通道,看来他并没有放弃去招惹稻实的队长,增田作为副队长是真的心累,一个浑似□□老大的队长,一个平时一点不管事的副队长,他真的承受了太多。
白鸟心情很差,他从睡醒开始脑子就乱糟糟的,还好今天只是开幕式,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昨晚梦中不详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从未见过要圭露出那种仿佛在悬崖边缘只要行将踏错立刻就会粉身碎骨的表情。
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
梦境在急转直下后猛然消失,徒留他还深陷其中。
深陷在过往的回忆里。
那双温柔的下垂眼和永远闪烁着纯粹勇敢光芒的金色眼瞳,那是能够驱散夜幕深寒的晨曦,只要和要圭待在一起似乎总有数不清的快乐。
“小白快跟上!”
“小白,别不开心啦~一起丢便便球吧!”
“小白!小白!求你了,我们和■■■一起去公园玩吧~”
金色的、温暖的雨将沙砾冲刷,那些明媚的记忆如钻石般熠熠生辉,是他珍贵的宝物,若不是这段非比寻常的经历,白鸟京八成会成长为一个阴沉又不讨喜的家伙。
唯有那人在那时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带着他走过了孤独,走过了人生最重要的三年时光。
直到棒球改变了要圭,他变得沉稳冷静,「智将」的称呼渐渐取代了曾经那个不想吃苦,总是抱怨的孩子。
他一开始以为这是好的转变,毕竟人总是要长大,白鸟从小就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不舍那个开朗顽皮的要圭渐渐在「智将」的光芒下消失,但对于伙伴取得的成就他还是打心底高兴,甚至开始对捕手这个位置抱有某种隐秘的期待。
一年前,梦境自此而断。
待其再次出现,却打碎了他所有的期待。
如果说红白赛前的梦是悲剧的前奏,是陶瓷上细密的裂隙,那昨晚的梦就是一地的碎片。
梦变得比以往更加无序混乱,浑浊的情绪昏暗的光线,一切都变得扭曲可怖。
那些无法发泄的负面情绪是一块块堆叠在要圭脊背上的石头,棒球变成了压力本身,随着时间推移那些暗自忍耐的伤口愈发糜烂,为了成长,他将自己像块海绵般挤压、挤压再挤压,榨出的水混着血,直到习惯疼痛,麻木到再也感受不到痛楚,也感受不到快乐。
白鸟的手下意识放到了左上臂,指腹下是凹凸不平的粗糙感,他略有些神经质地扣挠了几下,刺痛让他回过神。
不对,中间有什么不对!白鸟悚然发觉,似乎有什么被他忘记了,小时候在要圭的世界里不是三个人一起玩的吗?
还有一个人是谁来着?接触棒球的原因?要圭一直注视的对象,他强迫自己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家伙……是谁来着?
“……”
“小心。”御幸拦住再走就要撞上柱子的白鸟,因为白鸟魂不守舍的,两人与队伍脱节落在了后面。
他有点无奈又担忧:“从早上的时候开始你就不对劲,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事还是影响到你了?”
那恍惚间意识到的东西又从脑海中偷偷溜走了,白鸟张张嘴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是的,我做了个梦。”
“梦?”御幸恍然,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对劲,于是追问道,“什么梦让你这么异常?”
白鸟默然,他垂眸避开了御幸探究的目光,往日的回忆一旦打开就满溢而出,乱糟糟的再一次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一个少年响亮的声音刺破空气凿进白鸟耳中。
“一也!”
一开始白鸟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这么多人叫Kazuya的肯定不止御幸一个,不过人都朝着这边跑过来了,那淡金的发色让白鸟一下子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来者的身上。
“学长好。”那人急匆匆向他点了个头,紧接着抱怨道,“一也,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打招呼。”
成宫鸣——和他们一届的天才投手,稀有的左投,白鸟国中时期远离东京都能一直听见他的传说,他们那届的青少棒全国大赛的冠军投手便是成宫鸣,他是名副其实的年少成名的天才少年。
国中的第一投手和国中的第一捕手当然是认识的,他不应该感到意外才对。
白鸟神思不属,眼前的景象一会儿是幼时模糊的记忆,一会儿是现在御幸的背影,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与悲伤闷在心里。
“哎呀,这不是没看见吗?鸣你怎么随意离队。”御幸摸头装傻。
一个臭着脸的身影也从稻实队伍中跟了过来:“鸣,不要随意乱跑。”
“就几步远能出什么事啊?雅学长管的好多。”成宫抱怨着,完全不管原田雅功愈发臭的脸色。
成宫鸣抱怨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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