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醉人,她醒来时仍觉头脑昏沉。
姬翎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锦被滑落,带起一阵细微的眩晕。
环顾室内,光影昏黄,早已不见了那小馆的身影。唯有软榻上那片未干的酒渍,如同一个突兀的印记,提醒着不久前的荒唐与混乱。
混沌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些断续画面:湿透的白纱紧贴的轮廓,氤氲着酒气的呼吸,还有……
她猛地闭了闭眼,甩开那些乱人心神的碎片。
姬翎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那小馆此刻不在身旁是好事。她依稀记得,醉酒后的一些失态行径。
有些丢人。
姬翎连忙倒了杯茶水清脑子,可湿润,冰凉贴上了唇瓣的瞬间。她身体一僵,像是忆起了什么,突然将茶水甩了出去。
羞愤,窘迫瞬间席卷。
她双手死死抓住桌沿,指节用力到泛白,身体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脸颊、耳朵乃至脖颈,瞬间烧成一片滚烫的绯红,比醉酒时更甚百倍……
那个孟浪的小馆,乘她之危,亲了她。
她被轻薄了。
她不想在此久待,怒冲冲地拿起帷帽戴上,出了房门。
姬翎找到她们时,青瑶和容舒正在看小馆跳舞。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盯着两人看。
容舒看得正兴,还是一旁的青瑶察觉到了不对劲:“郡主,殿下来了。”
容舒一看,连忙叫人退下。转身朝她问道:“感受如何?”
姬翎心里觉得气愤,又觉得不好开口。
容舒见她默不作声,还以为姬翎遇到了什么。可瞥见她衣袖是皱的,而且腰带的的位置也变了。她唇角一勾,眼神玩味:“你……”
“阿舒!”姬翎开口打断,“以后……莫要出这些馊主意了。”
容舒一听更加好奇了:“方才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翎咬了咬牙,强撑镇定:“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生!我喝了两杯酒便醉了,醒来屋里便没人了。”
“唉。”容舒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惋惜。
“好了,我要回去了。”姬翎转移话题,“青瑶喜酒,可否容我讨两壶回去?”
“不行!”容舒故意逗她,“两壶如何能够?”
“就知道阿舒最好了!”姬翎挽起容舒胳膊讨笑。
离开揽月楼的一路,姬翎的目光忍不住朝着四周瞅去,连她自己都不懂这目光所求。
姬翎离开后,容舒叫人寻了那个小馆。可奇怪的是,怎么也找不到那小馆的身影……
*
赐婚圣旨是今早下的,聘礼晚上便到了公主府。
侍卫说,姬翎出去的时间里,霍家派人送了聘礼。望着院中一堆箱子,当真是“诚意十足”。
姬翎吩咐道:“叫人将这些聘礼整理成册分开另放,不入库。”
“是!”
提起霍溪柳,姬翎立马想到了今日那个小馆,那人身影太像霍溪柳了……她甚是有些恍惚,一度觉得眼纱之下就是霍溪柳。
当夜,她做了一个梦。
白日发生的事与梦境交织,混在一起叫人无法分清,她与那位叫景的男子纠缠了一夜。
她替他撩去沾在脸上的湿发,双手忍不住贴上他的脸。忍不住逼近,将其禁锢在怀中……
她喜欢的人是霍溪柳,那人只是莞莞类卿。在做这个梦之前,她一直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那分明是一场意外……
自欺欺人罢了,她分明无法释怀。
与那男子贴近时心中方寸大乱,慌乱无措。
男子唇舌贴上来时她呼吸停滞,心头乱颤。
连同梦境,都被他占据了大半。
青瑶替她洗漱时,察觉到了她眼中失落:“殿下昨夜没休息好么?”
侍女寻常不过的关心,她却忽然红了脸。
青瑶连忙开口:“殿下脸怎么这样烫,不会又风寒了吧……”
“没有!”姬翎否定,“我问你一件事,你从前觉得我喜欢霍溪柳,是为什么?”
“殿下一看到他心情就好得很!而且与驸马相处时,殿下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如果这是喜欢,那一个女子不抗拒一个男子的触碰,这算喜欢么?”
青瑶摇了摇头。
姬翎见状,立马松了口气。
谁料,青瑶开口:“这何止是喜欢!定是非常喜欢!”
见姬翎疑惑不解,青瑶继续解释:“反正婢子不能接受那些男子的触碰。”
姬翎忽然想起来一桩事,先前有个侍卫扮作女子,碰到她手时,她快要恶心死了。可昨日那小馆行为举止都出格到那种程度,她都未起过杀心。
见姬翎沉默不语,青瑶问道:“殿下问这些做什么,不会是驸马趁我不在对殿下做了什么吧!”
姬翎摇了摇头:“不是驸马……”
“啊?”
姬翎将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青瑶,又用一壶酒贿赂她替自己出主意。
“所以那男子亲了殿下,殿下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念念不忘?”
姬翎狡辩道:“因为此人很像霍溪柳,我才……”
“那殿下为何纠结?因为驸马么?”
“半个月后我就要与霍溪柳成亲,可我!”姬翎语塞,顿住。她痛恨自己随便,又怨恨那个男子让她乱了心神。
她从前看过一些话本,将军出征三年带了一位女子回家,直接要休妻另娶。猎户打猎误伤一位女子,他明知对方是狐狸变得还执意要成婚。
她现在,既有将军一样的花心,又和猎户一样痴傻……她鬼迷心窍甚至生出了一个想法,若没有这桩婚事,她也许会将那小馆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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