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咬了咬下唇，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莱克斯说起自己的想法，一瞬间克拉克觉得自己或许误会了莱克斯，但他又想，不管莱克斯的本意如何，他依然因为这样的行为感到了痛苦。或许他可以更早一点叫停，克拉克想，如果说了莱克斯就会停下，就像是现在一样。
克拉克这样想着，叹了口气，几乎是同时，他看到肯云莱的手机亮了一下。肯云莱也看向手机，他的动作很快就停下了，在短暂的停止之后他又继续把筷子向着火锅伸过去，夹起一片牛肉放进碗里。
“有人叫你吗？”克拉克问。
“五公里远的地方有个老人突发脑溢血，不过附近速度快的同事已经去救援了，现在正在医院，”肯云莱说，他把牛肉放进嘴里，“等会儿毛肚上来记得不要涮太久，太久就老了，毛肚要脆脆的才好吃。”
“你不去帮忙吗？”克拉克又问，“另外，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检测疾病的，又是如何联系附近超能力者的，他们有超能力者的电话吗？”
“不需要我帮忙，已经有人去了，哦，去了两个人，正好可以用担架把人搬去医院，”肯云莱回答，“至于检测疾病，其实不行，我们只能识别心率的异常。他们给你手机了吗？拿来我给你下个超社局官方APP，里面有说超社局的服务范围，虽然不知道你要在这里生活多久，但之后你可以尝试在大都会运行。”
克拉克拿出手机，肯云莱点开应用市场，手指轻轻敲击屏幕，给他下载了一个蓝底白字的软件。克拉克拿回手机看着软件的名字，忍不住读了出来：“超能办……？”
“超能力者办事中心，或者说超级能办事的中心，其实直接从支付宝也能进，不过最好还是下载一个专门的APP，”肯云莱说，“你应该自己会用吧？如果有什么想买的跟我说，接待你的预算是一个月一万五千，我个人可以拿出一万。”
克拉克还是第一次听说莱克斯还得算钱，但他看过肯云莱的生活环境，肯云莱的生活似乎有些拮据，整个衣柜没有一套今年买的新衣服。他有些惊讶，却又感到理所当然，莱克斯的物欲其实并不算高——在美国的话还是挺高的，毕竟蔬菜水果和肉类都要有机和最新鲜的，但在这里，好像这还挺正常的。
“我看看。”然后克拉克点开了APP。
APP的开屏广告是一只松软的赤麻鸭，在赤麻鸭的下方是对它的介绍，接着打开的是整洁的界面，有超能力者登记、社保缴纳、医保缴纳、公积金查询、教育就业、飞行资格证办理、生活服务、身份户籍、非地球人暂住证办理和全部几个按键。克拉克眨了眨眼，他点进了全部，更多的可办理事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甚至还看到了宠物□□和道路隐患排查。
“这些都是超能力者的工作吗？”克拉克问，他看着无数可以处理的事项，忍不住发出感慨，他想过莱克斯为什么对超能力者那么苛刻，但如果莱克斯所在的世界对超能力者的……能力开发那么全面，那他的苛刻也完全可以理解。
“不完全是，这个也是全国政务服务系统的一部分，没有超能力的人照样可以用这个APP处理工作，不过用这个APP处理超能力和外星人相关的工作速度比较快，最重要的是这个APP直接接入超社局，也省得多跑一趟。至于刚才那个，是超能办的医疗服务，每月50的突发疾病保障险。”
“办理之后有个手环可以识别心率和血流量的失常，并且在必要的时候通过APP呼唤附近10公里之外有救援许可的超能力者，如果在3秒内无响应就会呼唤我和我父亲进行救援，”肯云莱接着说，“不过手环也是要钱的，第一次办理免费，之后补办需要15的工本费。”
“你说的这个是美元吗……”克拉克问。
“人民币啊？”肯云莱回答，“如果是贫困户想要办理的话，政府会报销。不过这个保险是退休后或者60以上的人办理的特殊险种，如果低于这个年龄的人要办理会有额外的收费，大概是每个月75元。不过现在年轻人的身体素质确实不大行，之前我接警过十来个年轻人猝死，幸好我速度快，他们都活了。”
克拉克又点了点头，他随意点着APP里的新闻，各种不同的行政和法律文件与各种公告跃然于屏幕之中。他看到对超能力者的优待——每年一次三甲医院的体检，代缴部分社保，如果作为超能力者进行了救援行动可以获得积分而不是直接进行金钱、物质奖励，积分兑换称号和部分实体奖品，奖品主要是钢笔、笔记本和毛绒玩具，目前被兑换的最多的是赤麻鸭和熊猫的玩偶，逢年过节也会有积分换大米、鸡蛋的活动。
“这就是对超能力者的全部优待吗？”然后克拉克问肯云莱，“这些就会让超能力者听从你们的指令，为你们工作？”
“我们不需要全部超能力者为我们工作，只要他们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就行。况且我一直认为超能力者不需要优待，世界上只有给饿的吃不起饭的人救济，哪有给吃撑了的人救济的？超能力本身已经让他们在学习、工作甚至求偶活动中占据优势了，我们不能让有无超能力的差距进一步扩大。不公会换来仇恨，我想你明白，莱克斯集团是私企，而且当时还在起步阶段，更可恨的是其他资本家，所以我才会更加优待超能力者，但之后就必须把其他人的福利待遇提升上去。”
克拉克又点了点头，他记得自己看到过莱克斯留在书房中的计划，莱克斯习惯每三年写一次短期计划，其中就有着逐渐提升其他人的福利待遇，并且逐渐削减超能力者的过高福利。在莱克斯“死后”的一段时间内，克拉克可以按照莱克斯的计划继续运营莱克斯集团和整个大都会，不过现在他也学着莱克斯撰写三年计划了。
“我们会给不同超能力者安排一些培训，当然，非强制性，而且培训免费，或者只征收象征性的费用。要培养积极性也很简单，只要给奖励就行了，但不能是金钱奖励，和金钱挂钩很多东西会变味，所以我们有专门的超社局头衔，还有专门的APP皮肤，甚至有专门的扫码音效。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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