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佩金就在二房住了下来。
她住在李姨娘让人收拾的,她旁边的屋子里。
寻常妾室是住在正房夫人院子两侧的偏院里,而侯府较大,李姨娘又是贵妾,所以可以在正房后面较远的地方单独辟出一个院子住,只比正房小些,倒也布置得雅致。
佩金就住在李姨娘院子的西侧。
已经同二房的冯氏,也就是从前佩金的二婶报备过,只说李姨娘有外面的甥女前来投靠。
妾室的亲戚,正头夫人一般是不见的,所以佩金也只是拿着李姨娘给她准备的礼前往意思一下,听说二夫人忙着,把礼交给正房的婆子,便回去了。
傅清致傍晚的时候前来给李姨娘请安,见到了佩金。
佩金当时陪着李姨娘刺绣,看见傅清致的时候,手指被绣针扎了一下。
傅清致立马皱着眉前来查看:“阿金妹妹可有大碍?”
佩金把指头往嘴唇抿了一下,低着头有些害羞:“没...没什么。”
李姨娘见了,笑着拍了拍她手背,然后离座,“姨娘去小厨房看一下汤熬好没有,致儿,你坐这里陪一下小金。”
李姨娘走后,只剩两人,佩金觉得更局促了。
其实她还没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当妾,毕竟当妾也是伺候人的活,还得留在侯府里,同旧时那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阿金妹妹,别怕,这段时间你尽管放心住在这里,彩蝶和秀蝶她们都不是多嘴的人,刚刚我已经叮嘱她们不许跟伯父伯母那边提起你了,至于我母亲房里的那些人,我也有办法帮你搞定。”
她在发愣的时候,傅清致突然对她道。
佩金抬眼,然后就看见他温柔的笑。
她心脏漏了几拍,胡乱“嗯”了“嗯”,
“谢谢你,二公子。其实...我已经没那么介意了,再说了,现在我阿娘也在侯夫人那里,我总不能一直躲着不去见,迟早...也得让他们知道我在府里的。”
傅清致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的额情绪,一边给她泡了一杯花香怡人、让人心情安定的茶。
“没关系的,人都有过不去的坎,若在外边实在累得走不动,回来也行,别人不认你,可我正好缺妹妹。”
他笑。
佩金有些怔然地望着他。
是啊,永宁侯府簪缨世代,家风优良,府里出来的公子,除了傅鸣玉以外,其他人都十分不错,起码不至于虐待妾室。
她已经不指望自己这辈子再成为人上人,如果非得给人当妾,兴许傅清致是个不错的选择。
“二公子...倘若我,不只是想成为你妹妹呢?”
“那你还想成为什么?”
不等傅清致回应,便从门口处传来了那记忆深处让佩金避之不及的清冷嗓音。
是傅鸣玉。
几日前佩金从他城西的别宅逃了出来,傅鸣玉得知消息,连忙告假,第二天一早便已经骑着马抵达邢北府城西的别宅。
这几日他一直在找她的行踪,几乎没怎么睡过,终于在几个时辰之前,被他的眼线看见她出现在侯府门口。
鸣玉此时一身湛蓝色直裰,看起来是刚从自己院里走过来的。
“六弟,你怎么回来了?”傅清致很是意外地笑了,随后他看了看身后的佩金,又看了傅鸣玉,想起什么似的,为难道:“六弟,阿金妹妹她...”
“二哥放心吧,从前是我气量太狭隘,如今钟姑娘的母亲都已经被接进侯府了,钟姑娘进府又算什么?”
“六弟...”傅清致知道这个堂弟从前视佩金为眼中钉,肉中刺,此次他突然过来他姨娘的院中,恐怕不简单,他不由替佩金担忧了起来。
而佩金进侯府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有可能会重新面对傅鸣玉,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他在朝廷是担任要职,不能随便离开的吗?
还没做好应对这人的准备的佩金,浑身的寒毛倒竖,身体下意识往后,戒备了起来。
“见过...世子。”她站起又屈身跪下给他行礼。
鸣玉薄唇微抿,笑了笑:“我本以为钟姑娘当真好骨气,打算独自一人离开邢北府,没想到啊,还是念旧情的,舍不得这里?”
他的话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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