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闷潮湿热,还未散尽的雾气缭绕,洗手台的镜子被雾气覆盖,隐隐显露出两道亲密不可分的身影。
陆时野僵硬着身子,如提线木偶般被拉进浴室里。一阵恍惚后,鼻尖飘过的橙子香将他猛地拉回现实。
他掀起眼帘,眼神逐渐聚焦,一抹粉白倏地映入视野中,瞳孔极速收缩。
朦胧的光晕下,小室友背对着他撑在洗手台上,另外一只手撩着半遮掩的衣摆下角,在湿闷的狭隘空间里,微微侧头朝他看过来,眼尾漾出一抹绯红。
他轻咬了下唇肉,颤着尾音小声问:“哥哥要看小兔吗?”
陆时野呼吸一滞,漆黑的双眸倏地眯起。
他一言不发地挪动步子逼近,高大身形的压迫感袭来,逆着光将纤瘦的人整个笼罩住。
只是转眼间,贴身衣料上勾勒出的饱满胸肌几乎要贴在余深脸上,腾腾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余深腿一软,差点没撑稳坐下去,乌泱泱的眼睛瞪圆。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揍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覆上他的手背,稍稍用力下压,把半撩起来的衣角按回去,遮住了若隐若现的小兔子图案。
余深茫然抬头,对上男生带着怒意的眸子,还未搞清楚状况,就倏地被扣住腰放到洗手台上。
“啊……”浑圆绵团被冰地颤了下,余深慌张搭着他的手臂勉强稳住后仰的身体。
陆时野见状一顿,扯过一旁架子上自己的洗脸帕,重新将他抱起来,将帕子垫在下面,再放了回去。
软软的,不冰了。
余深好奇抬起一半屁股往下看,还未看清,下巴就被捏着转过去,腿缝被膝盖强硬挤进。
高大男生俯身将他禁锢在两臂之间,眉眼下压,语气很冷:“深深,这些是谁教你的?”
余深微微错愕,巴掌大的脸仰起来,张着嘴无声发出疑问,不是要打他吗?
陆时野看着小室友还一副没有认清楚事情严重性的模样,背对着他的手狠狠攥紧,克制地问:“深深乖,告诉我,是谁教你……”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眼底戾气翻滚,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不穿裤子撩衣服的?”
余深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到,乖乖回答:“是、是上网搜的……”
陆时野一愣,仔细观察一番他的表情,看着不像是撒谎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
他注意到余深害怕的眼神,心里一软,伸手揉他的后脑勺,绷紧的脸部线条柔和:“对不起深深,刚刚是我太着急了,所以对你态度不好,是我的错,但是——”
话语倏然一转,变得严肃,“……网上教的都是错的,在寝室里也不可以这样,不穿裤子撩衣服给别人看是不对的知道吗?特别是某些男的,他们会……会对深深做不好的事情。”
本就是学来勾引人的余深:……
不解风情的臭男人,他才不会露小兔子给别的男人看。
他装作不经意晃腿踢陆时野的小腿,偷偷发泄自己的不满。然后撩起薄薄的眼皮歪着头,装作语气很天真地问:“那哥哥也不可以看吗?”
陆时野正欲捉住捣乱的脚,闻言动作顿住。
气氛沉默半响,他低头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下意识移开视线,语气飘忽道:“嗯……我可以”
他和外面那些臭男人可不一样,他是真心拿深深当弟弟的,怎么可能会产生那些龌龊心思?
余深低下头,暗自撇嘴。
臭男人果然都一个样。
他想到自己扔在脏衣兜里的衣服,抬起头的瞬间又恢复笑脸盈盈的模样,夹着嗓音:“那哥哥可以帮我洗洗衣服吗?拜托拜托,哥哥最好了,我给哥哥看小兔好不好?”
陆时野心里软成一滩水,神情认真道:“不用看,以后深深想让哥哥做什么直接说就行,不用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知道吗?”
余深听到他答应后眼睛一亮,勾住他的脖子用脸狠狠蹭,一边蹭他的下巴,一边尾音拉长说:“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洗衣服。
小时候在孤儿院,每个小孩在拥有自理能力后都要自己清洗衣服。
余深力气天生就比同龄男生小,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总是扭不干,而且每次洗完衣服的手都会泛红刺痛。
后来他学会用脸蛋去贿赂别人,如果帮他洗衣服的话,就可以捏他的小脸三分钟。
小余深从小长得精致可爱,在孤儿院里深受欢迎,大家基本都愿意用洗衣服换取捏脸蛋的福利,这也导致他上学住宿之前基本没有自己洗过衣服。
上中学住宿后,学校生活房有免费的洗衣机供学生使用,余深倒没有为这件事愁过。
可他没想到,上了大学以后用洗衣机居然还要付钱,洗一次至少要三块钱。
本就穷的揭不开锅的余深根本舍不得拿钱去用洗衣机,因此开学到现在一直都是自己手洗。
刚开学天气热的时候还好,都是短袖短裤很好洗,但现在气温转冷,他每次洗长裤都很艰难,牛仔裤的水总是拧不干。
有了陆时野这个免费劳动力,他今晚终于可以摆脱折磨了!
陆时野没想到只是帮忙洗一个衣服而已,小室友居然会这么热情,还用脸来蹭他撒娇。
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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