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葶月脸颊发烫,心口狂跳,急忙起身与他保持距离,被他臊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怎么进来的?”
陆愠眉眼稍抬,慢条斯理道:“门在那,自然是走进来的。”
沈葶月眼睫颤了颤,很想朝他翻个白眼,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她快速移到窗边,眼看着乌金窗沿底下站着一排墨绿色衣裳的陆家下人,不由得吓得倒吸口凉气:“你进来的时候没被他们看见吧?你明知道我和你兄长在这,你怎么能就这么闯进来……你穿着官服,难道店家老板都没问你么?”
她的小问题太多,陆愠眼底浮现一抹不悦,显然没有耐心一步步回答。
男人起身,走到她身边同她肩并肩而立。
两人身高悬殊,沈葶月挺俏的发髻也堪堪到他肩颈,陆愠垂下去的墨金云纹袖卷只得朝上探去。
少女像只受惊木讷的狸奴,他轻易地便捉住那软凉小手。
陆愠此刻戴着乌纱黑帽,绯红官袍加身,白玉带束腰,褪去了世家公子身上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矜贵冷淡的端方气质。然则如羊脂细腻的触感不断从掌心传来,不断驱使着他内心卑劣的情愫。
他轻慢地掰开她玉.指缝隙,再一根根的插.入自己的手指。
动作慢条斯理,却不容拒绝。
十指相扣。
和刚刚她与陆庭牵手时一般无二。
沈葶月用力挣了挣手,无果,遂瞪着他,唇边轻咬了声:“无耻,下流!”
陆愠薄唇噙着笑,大掌稍用力便将她身子抵在窗边,冷淡的声音带着嘲讽:“更下流的,嫂嫂又不是没见过。”
“你!”沈葶月想挣扎,可却被陆愠按着后颈,让她不得不朝窗外看。
陆愠轻轻摩挲着那牛乳般柔软的肌肤,像是捏着小猫的后颈皮般挑逗。
沈葶月双腿发麻,孱弱的脊背微微发颤,可她每动一下,脖颈处的力道便会愈重几分。
这把戏耍而又屈辱的姿势让她眼圈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不想哭,陆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才不值得她掉眼泪。
可越是这么想着心里越觉得委屈,沈葶月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异样,身后的桎梏松了些。
不过很快,沈葶月便不再挣扎了,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楼下长街上的两个人。
身着湖蓝鹤纹长袍的郎君身形修长,此刻怀中抱着一浅灰衣衫柔弱女娘,两人姿势亲密,正朝向马车走去,那乘二驾的马车上的黑底徽记刻着一个“陆”字,尊贵又惹眼。
沈葶月脑袋一片空白,可还是拼命瞪大眼睛去看,眼睫上蒙蒙起一层了水雾,直到马车渐渐消失在街尾。
“许筝,兄长青梅竹马的表妹。”
身后的陆愠淡淡解释道。
沈葶月转身,杏眸里的泪水争先恐后涌出来,不敢置信道:“你安排的?”
陆愠轻嗤了声,觉得她有些没脑子。
他讥讽道:“沈葶月,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沈葶月浑然不在意他的嘲讽,脑海里满是刚刚陆庭亲手给她戴花时温柔爱护的样子。
“葶儿便如同这海棠一般,真真是极美的。”
“寺正大人找我有事,我得进宫一趟。”
陆庭表哥为什么要骗她?
她不在意陆庭的表妹,她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尤其是陆家这种天潢贵胄门第,自己能因为姨母获得一个正妻的位子已是攀了高枝,又怎会去犯那七出的嫉妒行径。
可,可她在意陆庭为什么要骗她!
为什么一边哄着她,一边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为什么要毁了她们第一次相约出门的美好。
她最恨人欺骗。
小时候过年,徐云娥上街置办年货,她想要糖人,弟弟要糖葫芦,徐云娥满口答应。可等午后徐云娥回来时却只带了一个糖葫芦。小葶月糯糯的问:“阿娘,我的糖人呢?”
徐云娥浑不在意:“什么糖人,谁说要给你带糖人了?”
小葶月不甘心道:“阿娘早上答应了我和弟弟,给他带糖葫芦,给我带一个糖人。”
徐云娥轻笑了声:“唔,骗你的,家里的钱吃饭都困难,哪够给你买什么糖人。”
小葶月眼神发愣,站在原地,她从早上便开始期待,等了一天,有人告诉她,这个愿望就这么落空了。
那种被人戏耍,欺骗的滋味,即便是她长大了,再经历一遍仍旧觉得锥心彻骨,疼得她心尖都跟着发颤。
不想给她带糖人可以一早就不答应,为什么要骗她呢?
既然选择和表妹私会,又为什么在这天约她出门?
大大方方承认去见表妹,难道她还会拦着?
沈葶月仿佛陷入了某种怪圈,把自己困进去,初来长安时那种愿意渐渐打开心扉的感觉渐渐消散了。
她仿佛又是孤身一人。
沈葶月忍不住掉眼泪,大颗大颗泪珠顺着脸蛋砸向手背,却被一人指腹抿去。
陆愠声音隐晦暗哑,带着警告:“不许想别的男人。”
沈葶月太阳穴处“突突”的疼,哪还能听得清陆愠说话什么。
她讨厌陆愠,可此时此刻她太无助,无助到竟浑然忘记她伏在陆愠的肩膀上哭,眼看着那上好的绯色绸缎上深深的水痕,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捂着眼睛朝后退。
此时她像只被人遗弃的猫儿,惊慌失措,脆弱又无助。
陆愠破天荒的没碰她,只是皱起眉看着她受惊的样子。
陆庭对她来说,就那么重要?
重要到只是撞见个表妹,就哭成这样?
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渐渐涌上心头,陆愠方才那点难得的柔情顿时消失殆尽,他挑起眉,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左肩:“嫂嫂,这里脏了,怎么办?”
沈葶月顺着那如玉的指节看去,那上边全是自己的眼泪鼻涕。她羞愧道:“我给你洗。”
陆愠挑眉:“可我待会儿还要回衙公务。”
沈葶月有点着急,快被他逼哭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阴魂不散!
可经过几次接触,她心知,陆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认命道:“你想怎样?”
陆愠凑近了几分,冷白的指节佻过她耳边碎发,漫不经心道:“瞧瞧你浑身上下,你还有什么能给我的?”
沈葶月被他气得发抖,可如今她心绪烦乱,只想快点配了药回府,只愿他快点结束。
陆愠撩开她腰际下边的纱裙时,见小女娘反抗都不反抗,顿觉没了意味,坏意的将人抱至窗边。
楹窗半掩着,帷幔隐约被风吹出窗外,若隐若现,楼下的行人小贩声层出不穷。
沈葶月的身子被陆愠逼出半截在窗边,她彻底慌了。
可陆愠就是想看她慌,看看她那无动于衷的脸因自己而变得无措,嫣红,靡丽,染上独属于他的情愫。
窗边的纱帘轻轻摇晃,少女生生咬着唇,不敢去思考那惊人的尺量。
乌木香混杂着湿汗的气味织成一张大网,叫她无处可去。
窗外一切如常,窗内活.色生香,浓艳露.骨。
数不清过了多久,陆愠扶着雪肩,才舍得将她的腿放下来。
沈葶月纤细的双.褪控制不住的发软发颤。
她被撞得脑袋发晕,整个人浑噩的朝前栽去。
陆愠大掌将人捞起来,横腰抱在怀中。
沈葶月又恨又愧,垂着杏眸,不愿与他对视。
“我能走了?”少女的声音如莺啼般,带着柔哑。
他抬手捏着她的下颌,微微抬了抬,那双澄澈的美眸便怯怯的看着他,勾他怜惜。
不得不承认,沈葶月的眼睛是极美的,单纯澄澈,可身段又是极勾人的,软硬丰荡,玉.腰生得极细,又纯又欲,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沈葶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男人居高临下,清冷的音色带着卑劣的诱哄。
陆愠外表光风霁月,可行事荒唐卑劣,沈葶月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警惕问道:“什么交易?”
陆愠低头看她,喉结滑动,“拒了陆庭的婚事,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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