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徐芳芳,她是夏天。”肖岚说。
什么!除了肖岚和夏阳,众人震惊。
罗晓玲和周正上前,将消息告诉何丹和张凌——经DNA比对,另一具无头尸为徐良仁和罗珍的女儿徐芳芳。
“这换脸技术可真好。”走近了再看,面前的夏天和照片上的徐芳芳几乎没区别。
夏天瞥了眼说话的周正,嘴角动了动,似乎想笑,但没成功。
何丹确皱起眉头,按时间来算,徐芳芳死亡的这段时间夏天正怀着孕,是怎样的仇恨让一个孕妇换脸杀人。
“徐芳芳是你杀的?”张凌问。
“不是,她是被吓死的。”夏天仍旧面无表情,脸色惨白还有点带青。
吓死?被什么吓死?
夏天将双手摊在眼前,左右看了看,“我只是借用了她的头和手脚。”
借用头和手脚?
“王磊、李钢、李勇三人是不是你杀的?”陈立问。
“是。夏家村的火是他们放的,一百二十一条人命他们必须偿还。”夏天说。
“那肖家母子呢?”
“我哥我妈是为什么?”
何丹和肖岚同时问道。
夏天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游艇,又看向夏阳,“就到这吧。”
警方怕她有所动作,不禁向前了半步。
“为什么!”肖岚再次问。积累了这么久的悲痛、疑问、害怕,终于落下泪来,只差这最后的答案了。
“为什么……”另一个声音,一个属于夏天的声音从夏天的胸腔里发出来。月明星稀,海浪阵阵,月光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而月光下的女人也很美,高挑纤细,波浪般的长发,本该美好的画面,却见这美丽的女人,双手托住头,颈部的皮肤像被刀片划开一样出现断口,紧着这几条红色的血管像小蛇一样从脑子里钻出来,收回颈下,骨头轻轻的喀了声,头颅被她抬了起来与身体分离,头部的断口肌肉断骨清晰可见,而身体这边断口处的皮肤逐渐向中心合拢,形成一个完好的支端。
“因为他们杀了我。”声音是从胸腔发出的,捧在手里的头颅很快呈现死亡的灰败。
众人惊到无法动弹,趁着这间隙,夏天丢下头颅,向海面跑了几步,扑进海里。
夏天无头的样子夏阳见过,可夏天从未在他面前换过头,刑天一族可以无头而活,但是换头时的痛苦相当于再被砍一次头。而这一次,她再也不需要换头了。
见夏天前,夏阳的一番话相当于给肖岚和庄严两人打了预防针,但亲眼所见还是比听说来得震撼。可对肖岚而言,受梦境的影响,夏天取下头颅的画面远没有她母亲和哥哥杀了夏天这件事来得震惊。
警方这边都以为是换脸,夏阳他们的对话都当诡谈了,此刻的惊吓可谓不轻。
最先回过神的是志怪爱好者罗晓玲,“哇~那她现在到底算人还是鬼啊,我们要不要抓她呀?”
“这……”张凌回过神,先将夏阳扣起来。
“夏天去了哪?”何丹以为夏阳不会回答,却听他说,“马里亚纳海沟。”
“世界最深的海沟,去那做什么?”陈立问。
“深渊……归墟——”
归墟一词一出,夏阳朝罗晓玲看过去,便不再开口了。
“啊?我说错什么了?”罗晓玲有点懵。
“人…那夏天还抓不抓?”周正看着海面,夏天显然已经上了游艇,游艇白色的身影逐渐远去。
抓?不抓?
抓?众人看向地面的断头,抓到了又算什么?人还是鬼?是判刑死罪?她都已经被砍头死过一次了。抓起来做研究?似乎不太仁道,这也不是警察的责任。
不抓?好像也没什么,何况她去这世界最深的海沟还不知道是生是死。
何丹和张凌交换了个眼神,“先都带回去。”
话是这么说,在沙地上滚了几圈的头颅没人敢捡,没头的人都诈尸了,这头会不会突然诈尸,负责捡头颅的几人心里没底。
听见后面的几人推来推去,陈立转回来,捞过塑料袋将头装起来,想了想又从背包里拿出几个不透光的外卖袋子将头裹住,拎在手上。
罗晓玲看着肖岚,两人见陈立拎着头走过来,都朝着塑料袋看。肖岚皱着眉,看了眼便瞥开眼去。罗晓玲是伸着脖子看一眼,缩回头去,再伸长脖子看一眼,再缩回去,活像一只乌龟。
“怎么?你也怕。”
罗晓玲点点头,马上又摇头,“我不怕诈尸,只是没现场见过尸体。”
庄严觉得自己有点无妄之灾,但有些事作为旁观者经历一下,倒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被警察带到度假村训了一晚上,母亲来接他时,很少出门的外婆站在外面,眼睛看向度假村后方。外婆今年九十六岁,他母亲是外婆最小的一个孩子,外婆没有亲人,嫁给外公后,外公去外地经商,留外婆一人将五个孩子拉扯大,艰辛了一辈子,外婆仍旧看着比同龄人年轻健朗,外婆的年龄似乎停留在70岁左右,自他有记忆起,外婆就没变过。
“那嘎bou,咋出来嘞?”
“出来走走。”外婆说着很标准的普通话,“变化真大啊。”说着便往外走。
第一次听外婆说普通话,庄严很惊讶,看向他妈。
“你外婆读过书的。”庄母说。
这时肖岚也出来了,脸色郁郁,看见庄严母子扯了扯嘴角想微笑发现做不到,垂下眼,点头致歉便离开了。
“唉,可怜的孩子。”庄母怜惜地看向肖岚,她来接儿子的时候大概了问了几句,知道儿子没犯事,还有那貌似儿子女友的小娘皮就是这次案件受害人的家属,她的哥哥和母亲都遇害了,家里只剩她一人了。
“您没生气?”
“气什么?帮自己喜欢的女孩有什么错。”
“我……”庄严想否认,却说不出口。
肖岚回了自己的房子,倒在罗汉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恨谁,该怪谁,又或是……晚上想当然她又失眠了。
待到第二天下午,夏阳被放了出来,他来找肖岚,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还有一段录音,“这是我姐给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肖岚拿着银行卡。
“欠你也好,拜托你也好,我姐说她的遗产应该归你。”
“那你呢?你要走?”肖岚看出他有离开的意思,但以他和夏天的牵扯警方同意他离开?
“我怕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说完夏阳就告辞离开了。
夏阳是否参与案件,肖岚不得而知,只知道警方没有通缉他。至于案件的结尾,何丹告诉她案件被移交了,不得再查,他们剩余的工作是将受害人的尸身和夏天的部分尸体找全。
夏氏祠堂被一个神秘部门收管了,周围建起了三米高的围墙,而警方遍寻不到的肖家母子的头颅,神秘部门研究祠堂的过程中,在祠堂后方的化粪池里找到了。两人的头颅在化粪池里泡了一两个月,半点腐化迹象也没有,呈现刚死亡的时的惊吓表情,也不知道是怨气所致,还是受夏天的影响。于是肖家母子的头颅,还有徐芳芳的头颅,一起被留在了神秘部门手中,肖岚领到了剩余身体的骨灰,而徐芳芳的父母被警方告知徐芳芳出国了,至于她的身体肖岚以夏天的名义葬在了一起。
夏天的手脚只找到部分骨头,另一部分警方推测是被狗吃了。在夏天死亡的那日,肖母沈芬曾经借了村边的一条大狼狗,而这条狗在一个半月后突然口吐白沫死亡,狗的主人当狗得了病将狗焚烧了。而头骨的部分碎骨,半年后在一个鼠洞里被发现,头骨很碎虽有动物的啃咬痕迹,却是死亡不久被重物敲击所致。
对于曾经的儿媳、妻子,用如此残忍手段杀人毁尸,肖家母子倒是死得一点也不冤。
夏天的情况警方没告知肖岚,此案所有相关记录都被移交不得提及。罗晓玲去找肖岚,旁击侧敲下却发现肖岚早已得知此事。罗晓玲和肖岚年龄相仿,经此一案,两人倒成了朋友,肖岚告诉罗晓玲夏天给她留了一段录音,里面提到过夏天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了过来,当然很多细节夏天并没说,就像夏天录音里说的,不想她看到自己亲人如此不堪的一面,从而影响了她的人生。
录音存在一张SD卡里,肖岚找了好久才找到读卡器,连上手机,录音里是徐芳芳的声音。
“岚岚,拿到录音你应该不意外,我知道你想要一个解释。但这解释,我其实并不想让你知道,因为真相太过残忍,我不想你看到身边亲人不堪的一面,从而怀疑自己的人生。这案子其实并不复杂,但因为我的缘故很多事情不能被公开,警方定然会粉饰太平,只要你和大多数人一样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将会避免许多伤害。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自己找过来,而我弟弟夏阳,也觉得你应该知情。”
肖岚想到那突然冒出的房间钥匙,安装摄像头的大叔,小树林的脚印,海边的见面,或许还有许多事,应该都是夏阳一手促成的,就是为了让她知道真相。
“那我就简单说一下。和你哥离婚后,我不敢回娘家,偷偷在村外租了房子,结果没几日我就遇到了你哥,我们吵了一架,你哥失手将我杀了。但当时我并没有死,是你哥叫来你母亲,两人砍去了我的头和四肢,将身体埋在山上。
有天我突然醒来,我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手脚不太好使,活的意念让我挣扎着出了泥土,从地下出来我费尽了力气,脱力从山上滚了下来,正好滚到了祠堂后面。那天伯父也就是族长一直守在祠堂里,他发现了我,他没有惊吓,只是将我带进了祠堂的地下室。在那里我知道了自己的变化,知道了缘由,就是夏阳与你们说的那些。还有一点就是,从无首族分离时,祖上曾有过约定,后世不可再出现刑天,违背誓言我们这部分族人将受天惩全部得死。可凡事都会有意外,夏耕之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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