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尧回应道。
她也看出来了。
昌丘看起来是那丁少爷的跟班,可他似乎也存了许多心思,也越过丁少爷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姜尧飘了斗鸡般的丁少爷一眼,失了跟他继续理论的性子,打算回住处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丁少爷见姜尧招呼不打就要走,自己却又无可奈何,便气急败坏地掐住离自己更近的昌丘后背,狠狠一拧。
保养得当的尖细手指猛地刺入昌丘皮肉,一缕猩红透过布料蔓延出来。
昌丘却像习以为常,一声不吭,任由丁少爷发。
他低下头,讨好道:“少爷息怒,被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丁少爷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正好错过了昌丘眼中的凶狠。
另一边,回到住处的姜尧还在想吕沐歌和仓琦的事。
她身边的人正一个接一个地出事,可她却毫无头绪。
一股难言的焦躁涌上心头,姜尧咬紧牙关拍了下桌子。
她闭上眼,努力压下心中烦闷,让大脑重新清醒,一条条线索在她脑中浮现。
第一条线是吕家,家主常年闭关不问世事,大长老和二长老似乎是一对姐弟,而在丁少爷的表现来看,大长老似乎也不怎么管事,因此权利几乎都落到了二长老手中。
二长老此人唯利是图有小肚鸡肠,这从丁少爷就能看出来。
但从吕沐歌被绑走时的情形来看,有人在事后模仿吕沐歌的笔迹写了个“吕”字,将她引到了吕家。
而绑走吕沐歌的人大概率是那群活死人。
那群活死人背后还藏着一个人,那人是谁?他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二长老?他图谋吕家,想用吕沐歌要挟家主退位?
可那样也太冒险了,若是被家主察觉,二长老多年图谋岂不全部落空?
姜尧实在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理由。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吕沐歌,她那里也许有关键线索。
第二条线就是那些古怪的黑线,那些不祥的黑线是什么东西?是怎么进入人身体的?是被谁操控又有什么图谋?
姜尧一概不知,目前没有任何东西能指向黑线。
她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秋竹手腕上的纱布。
那纱布……是在掩盖黑线吗?
这条线实在无法推进,姜尧手尖敲击着桌面,转向第三条线。
而第三条线,就是仓琦。
仓琦被昌丘污蔑成凶手逼走,而死者在死后半个月中还曾在屋中点蜡烛,还与人聊天。
而凶手的目的似乎是死者生前在二长老那得到的一颗丹药。
又是二长老。
她想着二长老那张脸,目光冰冷。
一直刻意引导舆论的昌丘貌似嫌疑最大,可姜尧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看来晚上又有得忙了。
先用安宴的怨气探寻吕沐歌方位,再偷偷检查一下尸体。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姜尧从思绪中回神,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秋竹,正端着香气腾腾的拖盘,上面是姜尧今晚的晚饭。
“姑娘在干嘛?敲了好久才应门。”
姜尧挡住秋竹往屋里窥探的视线,笑着接过食盘:“刚在睡觉,没听到。”
“姑娘今日辛苦,吃了晚饭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秋竹说着就想退下,却被姜尧叫住了。
“秋竹姐姐。”
秋竹脚步一顿,就听姜尧不疾不徐地问道:“你的手腕是受伤了吗?”
她下意识将袖子往下拽了拽,试图挡住手腕上的纱布,随后若无其事地笑笑:“前些日子干活伤到了,不碍事。”
姜尧却没接话,她将食盘放在桌上,有些强硬地拉过秋竹的胳膊:“是吗?我正好有朋友学过医,给了我一些上好的伤药,我帮姐姐换药。”
秋竹目光慌乱了一瞬,手腕用力在姜尧手中挣脱开,有些匆忙道:“我想起来还有事没做完,这伤也快好了就不麻烦姜姑娘了。”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尧看着秋竹的背影挑起眉,摊开手,手中赫然是一截纱布。
“你能感觉到什么?”她轻声问道。
下一秒,脑海中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是那日试图入侵你身体的黑线的味道,非常浓郁。”
“今晚还要麻烦你,陪我去做几件事。”姜尧唇角微勾,眼神中带着狡黠。
“甘之如饴。”
……
夜很长,足够很多人,做很多事。
丁少爷喝得烂醉,被他几个跟班搀扶着往住处走,他把手中的酒壶狠狠摔在路过的一名女修身上。
动作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所幸他身子瘫软,酒壶在女修脚边碎了个四分五裂,但飞溅的瓷片还是划破了女修的脚腕。
丁少爷看着女修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下流地吹了个口哨。
“看什么?还不快滚!”昌丘骂了一声,女修紧咬着舌尖找回理智,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诶……美女!”丁少爷还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却被昌丘一把按了回来。
“少爷醉了,先回房休息吧。”昌丘唯唯诺诺地劝道。
啪!
一声脆响在昌丘耳边炸开,脸颊上跳动的痛感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什么东西?来做我的主?一家子打秋风的破落户,跟你那个爹一样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丁少爷说着,还用手在昌丘脸上一下下轻拍,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昌丘点头哈腰地迎合:“是是是,少爷别打疼了手,我自己来。”
说着,他对着自己的脸扇了几下,没有收力,整张脸几乎都肿了起来。
丁少爷的虚荣心被极大地满足,一时忘了刚才的女修,他仰着头,扶着几个跟班的手回了住处。
昌丘一直弓着腰,隐在暗处的脸挤出扭曲的笑容,狠狠将嘴巴里的血咽了下去。
几个跟班把丁少爷送回了住处便离开了,小厮赶忙去给少爷煮醒酒汤,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丁少爷一人。
他感觉自己的头重若千斤,眼皮也在打架。
等了好一会,小厮的醒酒汤还没送来,他又懒得起床去叫,便卷着被子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啪嗒……
啪嗒……
几滴水滴在了丁少爷脸上,他皱着眉,嘟嘟囔囔地骂了两声,但刚喝了酒,脑子晕得厉害,便转了个身接着睡。
啪嗒……
又一滴水精准落在他的耳朵里,丁少爷瞌睡醒了一半,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漏雨了?
他耳朵里的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滑,有些痒。
丁少爷伸手抹了一把。
这个黏腻的触感将他另一半瞌睡也驱散了。
他呆愣愣地抬头朝天花板看去。
一具被掏空了内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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