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凝玉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凹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姿势,露出八颗牙的完美微笑,就这样一步一扭走到段如言面前。
段如言被看得不自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付老板,你今天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噗嗤!”
姜逢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付凝玉:“……”
“额呵呵……”付凝玉觉得这辈子的老脸都给丢尽了,赶紧给自己找补,“段公子,还没用午膳吧?今日人多热闹,不如你也一起吧?”
“啊?”
段如言一下变得不知所措起来,粉嫩桃花不经意间攀上耳朵尖,就连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不、这不好吧?我不、不合适的。”
姜逢受不了两个人磨磨唧唧的劲儿,上前把俩人都拉了进来:“又不是让你们成婚,吃顿饭而已,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都给我进去!”
饭桌上姜逢一个劲儿地踩付凝玉的脚,给她使眼色,付凝玉额角青筋直跳,压着怒气给段如言夹了一筷子菜:“段公子,多吃点。”
段如言受宠若惊:“好,谢谢付老板。”
“那个……”姜逢终于忍不住,试探性地开口道,“段公子,您是读书人,想必平日里一定博览群书吧?”
段如言谦虚回道:“不算博览群书,只是看的书杂了些而已。”
“那公子喜欢看邸报吗?”
姜逢直截了当。
“什么邸报?”段如言还没反应过来。
付凝玉适时接过话茬:“我这妹妹呀是写邸报的,这不,我这铺子里的邸报都是他写的,听闻段公子博学多才,她便想向你请教请教。”
“不不。”段如言有些窘迫地摆手,“请教谈不上,段某出生低微,看的书也零碎杂乱毫无章法,自是比不上姑娘饱读诗书,如何能指点姑娘,真是折煞段某了。”
“其实啊,奴家是有个不情之请想麻烦段公子帮忙。”见段如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付凝玉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我这铺子近来生意不好,所以想请公子在学子们之中帮我们宣传宣传。”
对上二人希冀的目光,段如言想也不想回道:“没问题,小事。”
姜逢眯着笑眼,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沓邸报往段如言手上一塞:“那就麻烦段公子啦,这些邸报都可以分给你的同窗。”
“……好,不麻烦。”
手忙脚乱接过那些邸报,段如言低声答应。
夏绿去姜迎那儿打探消息回来,苦着一张小脸道:“奴婢磨了她一早晨,大小姐什么都不说,您确定大小姐会帮我们吗?”
奇了怪了,姜逢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姜迎,从一开始既然打定主意要让她离开京城,又为什么要在她手心塞那样一张字条,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她让她从这入手,但又为什么不愿意为她提供更多线索呢?
“算了。”既然姜迎靠不住,那就只能靠她自己了,“夏绿,你盯着姜小四让他继续誊写邸报,越多越好,我还得去一趟慧济寺,没那么快回来。”
“小姐,奴婢和您一起去吧。”
“不,这一次我自己去。”姜逢回绝了夏绿,心中已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她势必要从徐怜口中挖出点什么来。
推开那道熟悉的门,徐怜依旧跪在那座佛像前诵经,第一次来的时候姜逢一心扑在徐怜身上,并没有留意过这屋子的布局。
如今这般一看,却是有些奇怪,这间屋子并不宽敞,甚至有些逼仄,也就直供一人正常生活行动。正常人都不会在屋里放一尊这么大的佛像,她到底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心虚,还是……
姜逢出声打断了徐怜:“徐夫人,我又来了。”
徐怜的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面上惊恐还没来得及掩藏,就被姜逢抓了个正着。
如果说在此之前姜逢只是猜测,傅家姑娘失踪徐怜是知情的,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定,徐怜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她和贾有德是一伙儿的,甚至很可能是帮凶。
“你、你怎么又来了?”
姜逢也不与她拐弯抹角,她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夫人,十年前我姐姐失踪,你是知情的,是吗?”
“不是!”徐怜急忙否认,身子下意识后退了些,眼神四处游离,就连手指也紧紧攥着衣角。
“不是?”姜逢气笑了,双眸盯着徐怜明显心虚的脸,步步紧逼,“我姐姐十年前失踪,你恰好在十年前出家为尼,你与贾有德十多年的夫妻,我就不信,他做了什么你半分不知情!”
“我姐姐当年不过十七岁,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如此糟践!若非要说她有错,那她错就错在,不该生得貌美,反叫有心人惦记上,可女子美貌,怎么就是女子的错了?”
“不过是恶人做了恶事,不敢承担责任,反推到女子身上罢了。你同为女子,难道没有半分怜悯之心,还要继续为虎作伥吗!”
姜逢的手紧紧握拳,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白,指甲印狠狠嵌进她手心,细微的疼痛不断让她清醒。
“不是!我没有!”
徐怜显然已经崩溃了,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脑袋,歇斯力竭喊叫着:“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能放过我?要我死吗?要我偿命吗!”
她浑浑噩噩摸索着桌上的剪子,双眼涣散无神:“好,我偿命,我现在就偿命。”
姜逢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信息,一把夺过剪子扔在地上,双手扼住她手腕,一双眸子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偿命?你给谁偿命?傅沅死了?她死了是不是!”
“是!她死了十年了!”徐怜撕裂的声音在姜逢耳边炸开,她只觉脑中嗡嗡的,虽然对傅沅的死早有准备,但如今亲耳听到,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悸了一下,或许,是内心深处希望,这个命苦的姑娘还活着。
“我们贾家是对不起她,当初若不是贾有德被色心晕了头脑,她也不至于送命。我承认,她的死我也有份,可我也赎罪了,我为她超度了十年,我日日夜夜诵经祈福,就是希望她下辈子投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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