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催动天丝蚕,只见蚕身尾部拖着比发丝还细的银丝,在浮光锦上方织出淡淡光网。
指尖掠过裂缝,银蚕便顺着她的指引,将银丝精准嵌入布料经纬之间,断裂处的暗纹缠枝莲竟在银光中慢慢愈合,连最挑剔的绣娘都看不出修补痕迹。
张绣娘瞪大双眼:"这、这是仙家手段……"
她慌忙捂住嘴,看向秦氏院落,生怕多说一个字便会被她们听去。
慕容浅轻笑,指尖抚过修补好的浮光锦。
海棠宴一共三天,且看她们还能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暮春三月初三,永宁侯府的朱漆大门早早洞开,门前两尊汉白玉石狮披着红绸,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葛氏早早就侯在二门处,亲自带着丫鬟婆子们迎接女客。
第一日的宴会主题是赏花,永宁侯府的西府海棠在整个上京都是出了名的一景,未进府门便能闻到清甜的香风。
那花树足有两丈高,枝干虬结如游龙,枝头的花苞却柔腻似少女脸颊。
此刻正是盛花期,千万朵海棠压枝低,粉白花瓣边缘泛着胭脂色,像是哪位美人儿咬过的唇痕,中间鹅黄色的花蕊攒成小球,在阳光下透着蜜蜡般的光泽。
春风拂过,花瓣簌簌落如雪,地上早铺了半寸厚的花毯,连空气中都浮动着细碎的花影。
宴会设在东西跨院,中间以月洞门相连,门上悬着“静花照水”的匾额,是老夫人特意请翰林学士题写的。
外院为男客设了流觞曲水宴,青石板上凿出蜿蜒的水渠,渠中漂着雕漆酒船,船上摆着琥珀杯和水晶碟,盛着荔枝膏、玫瑰酥等点心。
数棵海棠树沿水渠而立,每棵树下都立着青铜花架,架上摆着精致的**小品。
有的是前朝官窑瓷瓶,有的是西域进贡的玛瑙摆件,最显眼的是中央那尊三尺高的珐琅彩海棠花缸,缸中养着正在吐泡的金鳞鱼,摇头摆尾好不可爱。
内院则是女客的天地,以竹篱笆隔成数个花坞,每个花坞里都摆着湘妃竹榻和紫檀圆桌,桌上铺着绣着海棠的桌围。
正中央的主花坞里,摆着用新鲜海棠花扎成的花门,花门两侧各立着一面一丈二的缂丝屏风,屏面上用金线绣着「海棠春睡图」,画中美人的裙摆处还缀着真正的海棠花瓣,微风过时簌簌作响。
女客们三三两两坐在花坞里,有的在评点花品,有的在簪花斗草,鬓边衣上都沾着花瓣,远远看去像是从花堆里长出来的仙子。
葛氏亲自领着慕容玉和慕容雪在主花坞招呼,那里主要坐的是几家身份贵重的公门侯府夫人,其中又以英国公夫人最为尊贵。
葛氏殷勤的指着花门道:“这花门用了西府海棠花枝编成,昨日小女慕容玉、慕容雪带着下人刚从树上剪下来的,最是新鲜。”
说着又指了指桌上的琉璃盏,“里面盛的是晨露泡的海棠茶,夫人们尝尝,可还能入口?”
慕容玉温婉地给客人们斟茶,慕容雪却蹲在花坞边,用花瓣叠小船玩,惹得葛氏不时用帕子擦汗——生怕小女儿冲撞了贵客。
暮春的阳光透过花格屏风,在慕容玉的月白襦裙上投下细碎的海棠花影,袖口的绿烟柳纹随着动作轻轻扬起,露出腕间羊脂玉镯的温润光泽。
“葛夫人,你这两个女儿养的真好,特别是玉姑娘,一看就温柔可人。”
英国公夫人拉着慕容玉的手,又问她几岁了,平时可读什么书。
慕容玉红着脸低头,声音轻得像春日柳絮,“不曾读过,平日里不过是跟着母亲学了些粗浅的女红。”
英国公夫人视线落在她扇子上,“哟,这扇面是你自己绣的吗,手真巧。”
雪白的扇面上,三朵玉玲珑海棠开得正盛,一只青瓷色的蛱蝶停在花蕊上,触须似乎还在轻轻颤动。
葛氏夫人嘴角的笑纹更深了,帕子在掌心攥出褶皱:"玉丫头自小就性格沉静,坐得住,"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贵夫人羡慕的神色,"前儿个长公主府的嬷嬷还说,这手艺不必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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