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手指紧握,控制住身体的颤抖,“是这贱婢偷了我的翡翠簪子,按府规该受责罚……”
“我没有!”翠喜哭喊,却在看见秦氏狠毒的眼神后瑟缩了下,不敢再多说。
江语嫣睥睨秦氏:“你兄长在城西强占民女,逼得人家投井自尽;你弟弟在商铺放印子钱,活活打死欠债的人——这些事,不都是仗着你是侯府夫人吗?”
烛光闪烁,折射的冷光扫过秦氏惨白的脸,映出她眼底的慌乱。
“血口喷人!”秦氏后退半步,“我兄长乃正经商户,何曾做过这等恶事?定是你……”
“那投井女子的母亲,昨日刚在衙门递的状纸,状纸上的手印、保人证词俱全,”江语嫣声如寒霜,“你以为用侯府的名义送些钱财,就能堵住悠悠之口?”
慕容延猛地抬头,想起上月秦氏兄长送来的珊瑚屏风,当时他只道是商事顺遂的谢礼,却不想竟沾着人命。
秦氏望着他惊怒的眼神,喉间泛起苦涩,却仍强撑着道:“即便有此事,也是兄长所为,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深居内宅的妇人……”
“深居内宅?”江语嫣突然逼近,秦氏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沉水香——那是江语嫣生前最爱用的香粉,“你兄长每次犯事,你都让账房用侯府商铺的利润替他填坑。去年腊月那桩当铺逼**命的案子,你更是亲笔写了帖子,让官府压下卷宗!”
江语嫣面朝老夫人和慕容延,“究竟有没有这些事,你们去查查账本就可知晓,那些账本里的亏空,足够让秦家满门下狱。”
“还有你假装滑倒栽赃阿浅,致使她年仅五岁就被赶出侯府自生自灭!”
“还有烨儿的腿……”
“还有我留给两个孩儿的田庄店铺……”
她一桩桩一件件的历数秦氏这些年犯下的罪孽,整个灵堂鸦雀无声,众人皆**语嫣的现身所震惊,也被听到的秦氏的诸多罪行而感到不可思议。
慕容延目光变换,痛心疾首的质问秦氏:“你……这些可都是实情?”
他转头看向江语嫣,目光又变的愧疚沉痛:“嫣儿,这些事……我真的不知情。”
江语嫣的虚影凝望着慕容言,烛火在他眼角皱纹里投下细碎阴影。
曾经那双能映出漫天星子的眼睛,如今盛着深潭般的晦涩,唯有在望向自己时,才泛起一丝涟漪——像极了当年他在白梅树下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模样。
"侯爷。"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十年光阴的回响,虚影指尖几乎要触到他鬓边的霜色,却在触及冷雾时骤然停住。
记忆中那个会为她簪花的少年,此刻正用同样温柔的目光看着秦氏,袖中却藏着昨夜刚收到的秦家商铺契书。
"嫣儿,这些年苦了你。"慕容言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可江语嫣却注意到他下意识摸向玉带扣的动作——那是他说谎时的习惯。
当年她一病不起怀疑身边有人下药,他也是这样抚着玉带扣说"内宅琐事不必深究",转身却默许秦氏将证据付之一炬。
"苦的不是我。"江语嫣的语气突然冷下来,慕容延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僵得像尊泥塑,"是阿浅,是烨儿,是那些被你用侯府体面碾碎的冤魂。你明知秦氏嫉妒成性,却对她苛待下人不闻不问;你明知她兄长害人性命,却用侯府的关系网替他们抹平罪证。"
慕容延张了张口,却在看见虚影眼中露出的绝情时哑然。
"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此生最爱的人,当年我就是被你这副深情的模样骗了。"江语嫣笑了,那笑容比冰霜更冷,"可你心里清楚,你爱的从来不是我,是我背后的镇国公府,是我带来的丰厚嫁妆。如今阿浅回府了,你又想借她的婚事,攀附上更高的枝头,对不对?"
慕容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否认,却想起今早与幕僚的密谈。
江语嫣望着他眼底的挣扎,终于轻轻摇头:"当年在白梅树下,你说我是你见过最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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