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秦思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很快就对上双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眸子。
她想起那是阿书的眼睛,又很快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阿书的胳膊上,他的胳膊肯定麻了。
意识到这一点,秦思夏急忙起身:“阿书,你没事吧?”
陆扶书捏了捏发麻的胳膊,上面的青筋起来了大半,他急忙放下袖子,露出一个温柔微笑:“夏夏,我没事,你怎么样?”
他似乎醒了有一会儿,卸下眼镜后,那双丹凤眼少了几分平日的温文,变得格外迷人,他衣衫领口微微敞开,可以看到那锻炼过的紧致胸膛。
秦思夏视线一扫,看到了那晚她留下的抓痕,痕迹很深,就连到现在也隐约可见。
陆扶书伸手,把秦思夏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摸了摸夏夏光洁的额头。
秦思夏看着他:“我没事。”
“没事就好。”陆扶书松了一口气,起身去戴了眼镜,遮挡住他早已起了波澜的双眼。
两人很快下楼吃了早饭。
不知道为什么,秦思夏总觉得今天的氛围似乎有些奇怪,阿书的手机总是在亮,似乎又有电话打了过来。
但是阿书一个都没接,甚至到最后,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秦思夏第一次见到阿书这样,忍不住疑惑问道:“阿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扶书看了一眼终于安静下来的手机,又看向手表,给夏夏检查的医生快赶过来了。
他露出一个温柔笑容,将反扣在桌上的手机收走:“没什么,夏夏,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电话。”
秦思夏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骚扰电话多到了要关机的地步吗?
只是,医生很快来了,秦思夏也只好先放下心中的疑惑。
医生检查完后,看向陆扶书:“她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依旧是和以前一样,服下安神的药剂,她头部曾受创导致失忆,最好还是不要去接触一些刺-激性的人或物。”
陆扶书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但很快恢复温柔:“好。”
秦思夏坐在床上,拉起阿书的手:“阿书,我们回国吧。”
听到这话,陆扶书微微惊讶:“夏夏,怎么会这么想?”
秦思夏看着陆扶书眼里透露出的担忧:“自从昨天见到那个孟泽之后,你的手机就接到了这么多电话,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
听到这话,陆扶书先是一愣,随后伸手,温柔摸了摸夏夏的头:“夏夏,不是这样,我是陆家的人,他们哪怕再不济,凭着这一层身份,也不会对我们大动干戈,你就放心吧。”
秦思夏跟了他这么久,她也不傻,哪还看不出他的担忧。
阿书似乎被什么紧急的事情缠上了。
最有可能就是因为孟泽的事情。
一想到那个男人,秦思夏嫌恶皱起眉头。
她没有继续追问,伸出双手,轻轻捧住陆扶书的脸,用拇指抚平他眉心:“所以,是别的事情,对吗,阿书?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我的吗?”
在她的注视下,陆扶书知道自己不能再瞒下去了。
他握住她一只手,贴在自己脸颊,呼吸洒在她手心,低声道:“夏夏,老爷子出事了。”
秦思夏见状瞳孔一缩,立马焦急站了起来:“阿书,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快回国吧。”
陆扶书急忙道:“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我不放心……”
他话还没说完,秦思夏就抱住他:“那我陪你一起去,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一想到那个孟泽,我就心里不安,所以先回国待一阵吧。”
陆扶书望了她片刻,最终没说话,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夏夏的气息落在他怀里,有些痒痒的,她身上总是带有淡淡的花香味,涌入鼻腔后,总是能让人精神放松不少。
“那默默怎么办?”她闷在他怀里问。
带默默一条狗过去不太方便,因为默默晕机。
“我们很快就回来,等老爷子过完生辰,”他稍稍松开她,将她颊边碎发别到耳后,“默默先放在这里寄养,我每天都会和它视频,确保它被照顾得很好,我保证。”
秦思夏这才安心不少,趁他松懈,踮脚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阿书,下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哦。”
陆扶书眸色渐深,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回怀里,这次他没有放过对方,覆上了她的唇,直到夏夏喘不过气时才放过对方。
陆扶书问:“你想什么时候走?”
秦思夏唇角微微红肿,她起身去推阿书,推不动:“那就现在,你的电话都被轰炸了,得快点收拾。”
陆扶书趁她换衣服的间隙,打开手机,看向那些消息,其中有一条来自置顶。
【扶书,快回来吧,爸爸快管不住这些人了】
陆扶书叹了口气,他想到了夏夏的身份。
当初夏夏落水被他救起来后,他就把夏夏的身份全面调查了一下。
夏夏的过去,似乎也并不那么美好,所以,他才想让夏夏一直留在国外。
……
“这就是她的家庭条件?”
陆沉舟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西装,搭配一条带着黑色条纹的深红色领带,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个昂贵腕表。
他坐在舒适的座椅上,放下手中的平板,端起一旁刚倒好的威士忌,放在薄唇前轻抿一口。
他放下杯子后,单膝跪地的侍者很快接过杯子,为他续满。
为了能快点见到老爷子,陆沉舟在检查过飞机没问题后,第一时间就出发,到现在没合眼。
算上之前失眠的那一天,他已经两天没休息了。
他头发经过打理,大半部分都向后梳,露出额头,额前只有留作装饰用的几缕碎发,盖住了犀利眉峰。
但哪怕如此,他似乎不见半点疲态。
此时,国内下午的阳光洒在他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侧脸上,那碧绿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
正好没休息,陆沉舟就拿来了那个女孩的资料,仔细研读。
上次他注意力都放在合照上,看的太过匆忙,大部分信息都没仔细看。
据说,秦思夏很小被父亲抛弃,跟母亲过,后来母亲去世,兜兜转转去了国外,多年前她站在舞台上表演的那次,是被拉去凑数的,据说,那天她的母亲去世,她得到消息后,再也掩盖不住悲伤,但还是完成了一场不错的表演。
那天,陆沉舟后知后觉摸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从包厢里追出时,却只能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气了。
就和这次一样。
不过,这次是他主动离开的,老爷子对他有大恩,这份恩情他自然不能忘记,但对于这个女人,他也不能放弃。
孟泽就坐在对面,他现在穿了件白T恤,头发放下,厚重的刘海遮住了眉间伤疤,看起来倒像是个乖巧少年。
他知道要见的人是老爷子,也是陆哥的父亲,自然要留下好印象,孟泽不傻,每年回国时都乖巧的像个学生。
陆沉舟长腿交叠,单手托起下巴,看向窗外的光芒,瞳孔流光:“去,跟陆家周围的音乐馆都谈谈生意,尤其是西洋乐器,动作小点。”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平板上女孩的笑靥上:“然后,以艺术基金的名义,招募长笛演奏家。”
“是,陆哥,你也该好好休息了。”孟泽担忧道。
陆沉舟微微颔首,向后靠去,闭上双眼。
孟泽示意其他手下噤声。
陆沉舟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个女孩演奏完,他成功追了上去,他抓住她,让她演奏,最后捏住她纤细的脖子,狠狠吻了她,又把她拖到家里。
那之后,几天几夜,他都没出过门。
醒来时,飞机已经落地了。
他皱眉,换了条不明显的裤子,看了眼手表,再抬眼时,停机坪上,老爷子派来的人已经过来迎接了。
来者是一个头发略显花白的中年人,他眼睛很小,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沉舟,回来了?”
他又看向陆沉舟身后:“小孟也来了?”
孟泽躬身,双手握手:“赵叔,来了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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