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将雨后的马场染成昏沉的灰蓝,黛色的天空包裹着脚下这一片广阔又寂寥的草场,也将方才的喧嚣与哭喊吞噬,只余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谢青岑对上莳榆那双冷静得近乎冰冷的眸子,心中忽地产生一个疑问。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为了何书因?
她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莳榆的质问像一块投入寒潭的石头,在两人之间激起无声却剧烈的涟漪。
他沉默不语,垂眸看着她,那双惯常明媚的狐狸眼此刻盛满了失望与一种近乎审判的清明,直直刺向他。
谢青岑脸上惯有的沉静在这一刻撕裂,放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若不是忌惮着她身子弱,他真的很想桎梏住她的双肩,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谢青岑那层佯装起来的、温润如玉的外壳此刻从最深处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地破裂声。
他的眼底翻涌着狼狈与一丝不易察觉地阴郁。
莳榆却只当他是被戳破——他这人,表面温和谦让,实则是不近人情!
何书因那样喜欢他,他都能这样不留情面,倘若日后他要是知道自己是蓄意接近他...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重复着刚才的话,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刀子一样刺穿他的心:“你很不应该这样对她的,谢青岑,你明知道她是无辜的。”
谢青岑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沙哑:“她无不无辜我不知道,我只知你坠马,命悬一线,你的的缰绳被割断,是人为的谋害,宁可错,不可漏,这就是我的方式!”
“而且你们平日里一直不对付,她害你也并无可能,况且就算她害了你,她也有自家的庇护,无需你为她担心!”
“可她、她爱慕你!”莳榆的声音微微拔高,胸口因激动而起伏,牵扯着坠崖后的不适,让她脸色更白了几分,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深深的无力,“她那么信任你,你、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呢!”
“爱慕?”谢青岑的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只剩下近乎执拗的阴鸷,他上前猛地攥住她纤细的小臂,却又不敢握得太紧,下颌崩得死紧,每个字都像被扼住喉咙一般用力地向外蹦:“那你呢?你也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在这里为了另一个女人言之凿凿地讨伐我?!”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斧子,劈开了这几日他们之间不可言说的诡异牵扯。
莳榆看着他眼中翻涌的、让她感到陌生的阴鸷,心头一阵发冷、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可自己的手臂还在他的掌中,她用尽浑身力气想去挣脱,但却撼动不了男人分毫,男人的手掌热得像烧红的铁,烫得她羞愤,连原本苍白的小脸也被憋红。
谢青岑看着莳榆脸上毫不掩饰的失望和谴责,心里那股翻腾的阴郁戾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阵不可名状的刺痛和慌张。
他又想到了那年父亲死后,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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