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倩精疲力竭地趴在床边,手指却仍紧紧握着他的。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回握,温暖从相触的皮肤一直传到心里。
天光微亮时,杜倩被窸窣声惊醒。
抬头看见李冰正试图够床头的水杯,石膏手臂笨拙地碰倒了药瓶。
“我来。”
她连忙起身,却因趴睡太久腿麻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扑在李冰身上。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错。
杜倩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男性气息,心跳如鼓。
李冰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滑到嘴唇,喉结滚动...
“咳咳!”
查房医生的咳嗽声惊醒了他们。
杜倩弹簧般弹开,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却掩不住通红的脸颊。
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简单检查后说:
“恢复得不错,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临走时又补充道:
“不过病人需要静养,某些...剧烈运动还是缓缓。”
门一关,杜倩就羞得把脸埋进手掌。
李冰低笑出声,牵动伤口又忍不住“嘶”了一声。
“活该!”
杜倩瞪他,眼里却漾着笑意。
她倒了杯水递过去,这次李冰用没受伤的左手接过,指尖相触时谁都没有立即松开。
窗外,朝阳已经完全升起,梧桐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
杜倩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那个黑色笔记本:
“这个...还给你。”
李冰没有立即接过,而是直视她的眼睛:
“你都看过了?”
杜倩点头,深吸一口气:
“5月20日的利民超市拣货单,我确实打算下周签合同。
还有...”
她翻到后面:
“7月县里的卫生检查,这些事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
“除非...”
“除非你……”
杜倩直接说出了那个荒谬却唯一合理的解释。
说出这句话后,她反而如释重负,多日来的困惑终于有了出口。
李冰沉默片刻,轻轻握住她的手:
“如果我说是,你会相信吗?”
杜倩看着他熟悉的眉眼,突然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那些似曾相识的眼神,对她习惯的了解,还有笔记本上不可思议的预言。
“我相信。”
她轻声说:
“因为从第一次,我就觉得你好像...”
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李冰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比你想的还要久,久到...足够我确定要再来找你一次。”
杜倩眼眶发热,正想追问,病房门又被推开。
王强探头进来:
“杜姐,那个货车司机——”
看到屋内情景,他尴尬地停在门口:
“呃,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王强推门进来时,杜倩正在给李冰调整输液速度。
三天没刮胡子,李冰下巴已经冒出青黑的胡茬,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杜倩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调节器上多停留了两秒——这个角度的李冰,莫名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那张泛黄的结婚照。
“李哥!
看我把谁带来了!”
王强的大嗓门打破了病房里静谧的气氛。
杜倩回头,看见王强身后跟着个穿藏蓝西装的年轻人。
那人约莫二十五六岁,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看到李冰时明显亮了起来。
“林正南?”
李冰撑起身子,石膏手臂在床沿磕了一下。
杜倩连忙扶住他,手掌贴在他后背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
这三天来,这样的肢体接触已经变得自然而然,但每次仍会让她的指尖微微发麻。
“别动!”
林正南快步上前,西装裤腿带起一阵风,混合着古龙水与纸张的气息:
“医生说您至少要卧床一周。”
李冰摆摆手,嘴角扬起一个杜倩熟悉的弧度——那是他在前世谈生意时特有的表情:
“正南,我说过别叫李总。”
“是,冰哥。”
林正南推了推眼镜,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上个月按你指示注册的离岸公司已经完成第一笔交易。”
他压低声音:
“毛利十二万港币。”
杜倩正在倒水的手一抖,热水溅在桌面上。
十二万!
这相当于她超市半年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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