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直躲着脸,身上痛得厉害?”
裴君淮将人揽在怀中,见裴嫣一个劲儿的直往他怀里藏,只当皇妹是疼得厉害,忍不住担忧问她感受。
裴嫣不回答,只顾着慌乱摇头,根本不敢开口,生怕泄露了少女心事。
脸颊热得厉害,裴嫣甚至能感觉到那抹羞红从腮边一直烧至脸上。
她一直由皇兄教导诗书,裴君淮只教她圣贤那些正经道理,从不提男女之情。
裴嫣自然不懂何为心动,何为喜欢。
她什么花样都不懂,也不会,只是懵懵懂懂地任由皇兄侍弄,一举一动皆由裴君淮主导。
裴嫣生涩而顺从,这般全然交付给皇兄的懵懂乖顺,隐隐映出另一种姿态,仿佛在更私密的事上,她也只会这般承受兄长裴君淮的引导与侵丨占。
裴嫣害羞了,心口跳得厉害。
裴君淮见她一个劲儿的直往怀里埋,只当是皇妹的腿伤痛得厉害,步履愈发焦急。
本想送裴嫣回她的居处,如今时间紧迫,也顾不得礼数了,就近直入了太子营帐,将裴嫣安放在东宫榻上。
裴嫣浑身无力,手臂虚虚勾着皇兄颈间稳住身形。
待要躺下,忽然失了平衡,竟一个不稳连带着裴君淮也一同倒了下去。
帐幔沉沉垂落,光线昏昏幽幽。
两人突然跌进床//榻之间,一时皆怔住。
裴君淮猝不及防,倒下时急忙用手撑在裴嫣身侧,怕压到她的伤腿。
本意是想好心保护皇妹,这般亲密的姿势却将她圈在了怀里,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两人皆在这一瞬间忘了言语,只怔怔望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眼眸。
心跳撞得胸口生疼,某种不该有、不可说的微妙情愫,悖逆伦//常,在这一刻悄然滋生,蔓延疯长,缠得人气息凌乱。
裴嫣屏住呼吸,目光落在裴君淮轻颤的眼睫。
透过衣裳,她能清楚听见兄长的心跳,一声又一声,渐渐与自己的心跳融合在了一起。
皇兄身上清苦的药香,多年萦绕裴嫣身旁,她早该习惯了,而今却被这缕熟悉的气息扰得心神杂乱。
她被裴君淮这么紧拥着,体温相渡,周遭尽是皇兄的气息,无处不在,悄悄模糊了什么界限,让裴嫣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殿下!”
“微臣奉召前来!”
美梦遽然破碎。
帐外响起太医的呼喊声,猝不及防打破了帐中暧昧的禁忌感。
裴嫣脸颊烧得通红,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身归何处。
她躺在皇兄的床榻上,卧在皇兄怀中,枕衾之间萦绕的尽是裴君淮的气息。
裴君淮身上的药香有安神定心之效,落在她这儿,却只觉心慌意乱。
“皇、皇兄……”
裴嫣声音颤抖,试图唤回皇兄的理智。
青年撑在她上方,闻声身躯一震。
失态了。
裴君淮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
他急忙起身,避开皇妹那双泪水朦胧的眼眸,
裴君淮快步奔出营帐。
帐外寒风拂面而来,却吹不散他耳根的燥热。
太子殿下一向冷静自持,言行举止克己守礼,何曾有过这般心跳失序的时候。
方才帐中那一瞬,裴嫣泪眸中映出他的倒影,以及彼此勾缠交融的呼吸……
强烈的背德感与罪恶感笼罩住了裴君淮。
心底生出自厌、自弃的悔恨情绪。
君子发乎情止乎礼,可他方才对皇妹做了什么?
他为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旦遇到裴嫣便会频频失控!
是否又吓到了裴嫣,将这一段本就互生隔阂的兄妹之情再度推远?
他该如何求得皇妹谅解……
“公主伤势如何了?”
一声急切的询问突然响起,斩断了裴君淮凌乱的思绪。
裴穆大步赶来,眉宇间难掩担忧。
他不明白这股莫名其妙的心焦所为何来,看见裴嫣那孩子受伤,便觉心头揪紧,比他亲身负伤还要痛苦。
是武靖侯的声音?
裴君淮蓦然回身,见裴侯爷满面的焦虑关切,心底暗暗升起一股无名火,酸涩生痛。
他误读了裴穆这份老父亲对女儿的关心,将其视作一个男人对皇妹别有企图的觊觎。
见太子殿下默然不语,只眸光冷沉盯着自己,裴穆心下更急,当即便要掀帐闯入,去探望裴嫣安危
“侯爷自重。”
裴君淮抬手拦在武靖侯身前,态度极冷,“皇妹尚未出阁,外男这般贸然闯入,恐有失体统。”
“有失体统?”
裴穆被太子这番话一刺,反问道,“太子殿下既言男女大防,方才亲自抱持公主,又将她安置于东宫私帐,这……”
“孤是她的兄长。”
裴君淮戒备,冷冷盯着武靖侯。
你呢?又算得了她的什么?
“裴嫣由孤看顾着,放在孤身边长大,这份情分,非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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