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庶女攻略暴君后死遁重生了 探花忙

1. 第 1 章

小说:

庶女攻略暴君后死遁重生了

作者:

探花忙

分类:

现代言情

春巳月。

清晨,郢都小雨连绵。

楚有瑕从榻上起身,穿好衣裳,正系着腰上丝绦带,身后一阵温热。虞子期覆上来,从后搂紧了她。

他声音嘶哑,带着清晨方醒的惺忪,“这么早便要走?”

楚有瑕微微回首,“嗯,昨夜一宿未归,再不早回,姨母该担心了。”

虞子期坐起身来,只简单披了外衫,帮楚有瑕更衣。

“你我婚期将至,伯父伯母早知你我关系,何须这般小心谨慎。”

大梁建朝不过十年,民间开放,仍有先周野放风采,男女之事不避忌,你情我愿,不论时间地点。何况他二人早有婚约。

楚有瑕没有说话,只是帮他捋了捋垂在胸前的碎发,“你若是疲乏,便再睡一会吧。”

虞子期笑了,“岂有我疲乏之理?倒是你,一身功夫,精力充沛。”他帮楚有瑕扣好玉带钩,抚着她的腰微微叹气。

楚有瑕轻声道,“为何叹气?”

虞子期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有心事。”

楚有瑕闻言,眼色一闪,垂下眼睫道,“略有些,婚礼布置一切由姨母操持,我为庶出,姨母却待我极好,心中总有些过不去。”

虞子期眨了眨眼,“只是如此?”

楚有瑕轻笑,“不然呢?”

虞子期抱了抱她,“那便好。待日后你嫁过来,我的便是你的,想如何报答你姨母便随你的意来。楚氏主母对你不薄,还些恩情也是应该的。”

“那你呢?”楚有瑕反问,直视他的眼睛。

虞子期一怔,知晓她问的什么,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心事。”楚有瑕没有说话,摸了摸他温润平直的眉。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一下。

楚有瑕未再追问。

虞子期提了伞送楚有瑕到王公府门,“我让人送你?”

楚有瑕接过帛伞,“不必了,我独自回便可。你回房吧,小心着凉了。”虞子期笑了笑,抚了抚她的脸。

他一身银白云纹深衣,未着外衫,青年肩臂宽实,身形修长,虽是简易单薄衣衫仍衬得他如云端清仙。

两人在王公府门前亲昵了会,楚有瑕方撑伞离开。她回首,朝虞子期挥了挥手,“回去吧。”

雨风起,扬起他薄袍下摆。

虞子期颔首,没有立刻回府,只是看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雨中长街。

楚有瑕乃先楚学者楚修诚之女,非楚父正妻所生。生母如今下落不明。说起来,楚有瑕还有一个同胞兄长,当年被生母带走,同生母一起无所踪处。

六国统一后,当今皇帝秦政未将六国朝臣贵族赶尽杀绝,反而礼遇各族,敕封楚修诚等一众学者为博士,赐府邸,享卿大夫待遇。

楚有瑕与虞子期的婚约实在是出乎楚修诚的意料,虞子期是楚国王室后裔,按身份来说,楚有瑕庶出,实不能配虞子期。

但二人情投意合,且六国已并,这天下已是秦国的天下,何至在乎旧国礼仪身份。顺理成章,结下亲缘。

清晨小雨淅沥,路边没什么人,楚有瑕信步回府。

屋檐翘角的雨滴垂坠,滴进地面的青石板纹中。

她提着衣摆,银绣鞋履踩过微小水坑,回返博士府。

博士府有司阍昼夜交替看门,楚有瑕顺利回府,没有惊动到旁人。

雨仍在下,余势不减。

楚有瑕坐在房中开了窗,托着腮观雨。院中庭木茂盛翠绿,已有枝头花苞渐渐潋滟。

可却她心头沉重。

在王公府时,她对虞子期撒谎了。

“咚咚咚……”有敲门声传入耳中。

“长姐,你在吗,早膳好了。”

听声音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两人虽不是同母所出,但关系甚好。

楚有瑕跑过去开门,揽着妹妹往正厅去,“走,吃饭去。”

楚妹小声道,“长姐,你昨夜是不是又出去了,我晚上做了银耳莲子羹想和你一起吃,敲你的门,没人应。”

楚有瑕食指比在唇边,冲楚妹眨眼睛。

楚妹笑笑,捂着嘴道,“放心吧,没人问我。不问,我不知,一问,我惊讶。”

楚有瑕比了个大拇指。

说到底,楚家儒生礼士出身,对这种昏前私会之事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传开,楚父脸上挂不住,定然又要教训楚有瑕。

一进正厅,家中人都齐了,各坐在自己的食案前,楚有瑕同父异母,和楚妹一母所出的幼弟跟楚有瑕打招呼,“长姐,快坐,就等你了。”

楚有瑕道,“父亲,母亲。”楚父陈母点头。

一家人聚在一起进膳,楚有瑕也有些饿了,昨晚没吃饭直接翻进了虞子期府中,两人度过一夜,完全不知疲倦。到这会她腹中方有饥饿感。

陈母见楚有瑕碗盘渐空,吩咐下人,“再给大女公子添些菜食。”她叮嘱楚有瑕,“慢些吃。”楚有瑕含着饭点头。

楚父倒是有些忧心忡忡。

“再过三日,天子仪仗队便要进郢都了。”

楚有瑕面上神色平静,眼眸微动。

去年皇帝颁布旨意告知全国,他将巡视天下。

十年前梁朝统一天下后,秦王秦无婴承天命为帝,改制扩土,征徭赋税,大兴土木。

这十年来,六国人心始终不齐,平民贵族皆不服,一时民怨腾沸。秦无婴残暴压制,民间惶惶,难悖君命。

此次巡视天下,不过也是震慑蠢蠢欲动恢复旧国旧制的余党。

去年皇帝在全国推行新法令,因法条异常严苛,推行一度受阻,地方官员也颇有微词,更遑论逍遥惯了的贵族公卿。是而新法出具后推进困难。

秦无婴获知后当即杀鸡儆猴,先从不服不遵新法的贵族杀起,以儆效尤。然而一次处决并不能镇服这些高门簪缨。

心有怨愤的贵族们联合上书,指责法令的严酷苛刻,要求法与同前。

这显然是集体要和秦无婴唱反调,秦无婴制定的是大梁的新法例,而贵族们想要的是旧六国并存时的宽松法令。

众人本以为这般大规模的上书行动至少能逼天子收敛,然后秦无婴毫不留情,以阻碍国治罪名纷纷下罪。

同时巧合的是,上书的大族家主纷纷被爆出丑闻,天子数罪并罚,将上书的三十一户族主押到洛阳,当众处决,血溅洛阳。

天下震动。

这样大规模的屠杀士族在大梁史上是第一次,即时当年秦无婴一扫六国打进各国城都时也未赶尽杀绝,只做杀鸡儆猴态。

在此之前,秦无婴威压与怀柔并施,王公贵卿虽畏惧天子,却也仍存旧国之骨,也深深知晓秦无婴必不可能将所有人诛杀。所以有恐,亦有恃。

而这次,在崭新法令面前,秦无婴竟一丝不肯退步。

也同时意味着皇帝将一转前期政策,不再与公卿贵族虚与委蛇。

雷霆手段碾压,要将大梁导向凝聚一统的正轨。

新法令的加持将原本高压下的大梁逼得更紧,不论是贵族公卿还是黔首之民,无形枷锁宛如颈链紧紧扣住了所有人的脖颈,让人难以喘息。

皇帝的态度令民间惶惶,怨愤也愈演愈烈。

秦无婴为推进新法,下了狠手段,直接派中央直属的军队下到地方,纠治反新法暗中阻扰的人员。去年大概这个时候,全国各地每日都有反新法的人被斩杀在大街,震慑所有有异心的人。

百姓每每见洛阳军队服制的人皆知要见血,纷纷绕道远行,不敢观望。

此行动持续长达三个月。

三个月后,各地扎实落实新法,并平稳执行,直到今日。

严酷法令的推行让民间苦不堪言,稍有不慎便属违法,轻则罚款皮肉之苦,重则丢命。

暴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黔首百姓皆惧畏皇帝威势,对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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