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澜也听到动静,回过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不小心触到阿撒格斯胸口,也不忘吐槽:“为什么我总会遇到这种事?”
丧尸的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半边脸颊被不明黏液腐蚀,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她,喉咙里发出嘶吼,摇晃着双臂朝她扑来。
阿撒格斯猛地拽了她一把,周岁澜顺手抄起墙角堆着的渔网线辊砸向他们。
网线辊重重撞在丧尸后脑,暂时被困住,但另外一只更加狂躁地挥爪抓向周岁澜。
爪子上沾着暗褐色的血污,指甲缝里还嵌着碎肉,眼看就要划过她的脖颈。
周岁澜心脏都快跳炸了,好在身体比脑子先动,趁机抄起旁边的铁皮水桶,狠狠扣在丧尸的头上。
她来不及多想,拽着沈彧往对面的仓库跑。
储物间里堆满了渔网和渔具,光线昏暗。
两人对视一眼,周岁澜一眼瞥见角落两个并排的铁皮柜,拽着他分别躲后面。
仓库里弥漫着鱼腥味和铁锈味,她紧紧贴着冰冷的柜壁,紧接着就听到,仓库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丧尸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周岁澜屏住呼吸,缓缓拉开书包的拉链,摸到江庭送给她的那把黑色的军刀。
等他们靠过来,抓住时机,借着丧尸扑来的惯性侧身一躲,军刀精准地划过丧尸的手腕。
那里的皮肤早已溃烂,暗红色的血喷溅而出,溅在她的裤腿上,带着刺鼻的腥臭味。
然而,丧尸的手腕被砍断,断肢落在地上还在抽搐,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仅剩的另一只手依旧疯狂地抓向她。
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岁澜心脏狂跳,接连后退两步,军刀在身前划出一道防御线。
这时她突然发现,另一只丧尸也朝着她扑来,完全无视了正从铁皮柜后探出头的沈彧,甚至绕过了他身边的空地,目标明确。
全都是她!
面对两只丧尸的前后夹击,周岁澜踩着一旁的推车,爬上铁皮柜,占领高位,朝着爬上来的丧尸刺了过去。
结果,丧尸死死的拽着刀刃,不等她拔出军刀,右侧的丧尸也已经爬上来,挥爪抓向她的后背。
周岁澜抬脚狠狠踹向身后丧尸的胸口,丧尸身体失去平衡从铁皮柜掉下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而攥着刀刃的那只丧尸还在死撑,浑浊的眼球死死锁着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她咬牙将军刀往旁侧拧转,刀刃切开丧尸掌心腐烂的肌肉,终于抽出刀身。
连续的高强度战斗让她的体力消耗极大,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最早被她砍断手腕的丧尸不知何时爬了过来,仅剩的手臂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
“该死!”周岁澜低咒一声,抬脚狠狠碾向丧尸的头颅,这一次,丧尸没有被她踢下去,反而将她从铁皮柜上拖下去。
她在地上滚了一圈,丧尸疯狂地朝着她的脖颈咬去,她用军刀死死抵住丧尸的下巴,腐烂的气息呛得她几欲作呕。
然而丧尸力气大得惊人,腐烂的下巴顶着刀刃不断下压。
此刻,周岁澜能清晰看见丧尸眼眶里淌出的浑浊黏液,顺着鼻梁滴落在她的颈侧。
恶心极了。
周岁澜松开刀柄,猛地用力往外一推,趁机滚到一旁。
与此同时,断腕的丧尸再次扑了上来,眼看着丧尸的牙齿即将咬穿她的皮肤。
一只钢管穿透了他的头颅,阿撒格斯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翻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祂抽出染血的钢管,扔在一旁,这次,丧尸彻底没有力气挣扎,瘫在地上。
周岁澜愣了一下,踉跄起身着抓起刀。
阿撒格斯抬头瞥了一眼她苍白的脸和颤抖的指尖,低声说:“跟着我。”
门外是狭窄的小巷,两侧堆着腥臭的渔获残骸,粘稠的液体在地面汇成蜿蜒的黑痕。
阿撒格斯走在最前,周岁澜跟在他后面,踩着湿滑的地面快步前行。
为了防止跌倒,周岁澜降低了速度,不曾想,一只瘦骨嶙峋的丧尸就从废弃渔网后扑了出来。
它的半边肩膀都被啃噬殆尽,露出森白的骨茬,但没有影响他的速度。
周岁澜瞳孔骤缩,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沈彧已经猛地转身,将她揽在怀里。
丧尸的指甲擦着周岁澜的发梢划过,抓住了阿撒格斯的上臂,结果,祂反手攥住丧尸的手腕,借着它前扑的力道狠狠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丧尸的胳膊以反向角度弯折,随即被他一脚踹翻在地,没了反应。
周岁澜看着那只丧尸碎裂的头颅,不由得感慨了一下,沈彧脚上的力道。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看到沈彧被撕开的校服袖子惊住了。
他被丧尸抓伤了!
“前面两条街外有个卫生所,我之前去过,我带你去吧。”
阿撒格斯垂眸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比刚才哑了几分:“不用麻烦,小伤。”
“这怎么能是小伤?”孙衡就是前车之鉴,周岁澜可不想再拖累任何一个人。
阿撒格斯沉默地注视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卫生所距离这里太近,我们不清楚那里的情况。”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冻得发红的耳垂,“你在发抖,是不是冷?”
话题被突然转移,周岁澜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单薄的外套。
确实有些冷。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正要开口,然后又听见阿撒格斯继续说道:“你家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岔路口,“从这边走是不是更近?”
他语气平淡,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她,“只需要的简单包扎一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沈彧说得好像很在理,周岁澜又看了看他上臂渗血的伤口,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没再过思考。
而且,再加上刚和丧尸一番搏斗,家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她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妥协了:“那你跟我来。”
阿撒格斯淡淡嗯了一声。
两人离开码头,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周岁澜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恰好对方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安静了几秒,周岁澜慌忙转过头,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他们回到家。
“你上去,我去拿医药箱。”周岁澜让沈彧先去卧室,在储物间翻出消毒酒精、碘伏和无菌绷带,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坐在床上,脱掉了校服外套。
周岁澜拎着椅子坐在他对面,拿起蘸消毒酒精的棉签,轻声说:“可能有点疼,你忍忍。”
阿撒格斯没说话,只是微微偏过头看她。
眼前的人眉头紧皱,因为过分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唇,这种鲜活的、为祂担忧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
阿撒格斯控制不住,想要抬手去触摸。
周岁澜以为是弄疼了他,按住他的手腕,动作立刻放得更轻,“是不是很疼?我再轻点。”
疼?
阿撒格斯在心底无声地嗤笑。
疼这种人类专属的脆弱感知,早已在祂漫长到足以贯穿星辰生灭的岁月里被彻底剥离。
祂是灾难与战争的引信。阿撒格斯见证了太多因祂的降临而覆灭的国度。
人类的情绪于祂而言,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尘埃。
如果是祂的本体,这些伤口一秒后便会愈合,这种极快的自愈速度让伤口无法对其造成实质威胁。
当然,这种程度现在也可以。
祂永远不会消亡。
不过,眼前这个人很在意祂,甚至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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