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指尖冰凉得发颤,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轰鸣。
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濡湿了鬓边的碎发,她跪在冰冷的木板上,膝盖早已麻木,却连挪动的勇气都没有,只茫然地垂着头,眼底满是惊惧与无措。
从江铎不顾朝臣之言虚设后宫,明面上袒护桑晚棠的行径便知晓,他当是极其厌恶旁人评论此事。
此刻别说辩解,她连该如何求饶才能换来江铎一丝松懈,都全然想不透彻。
凉亭内氛围像是被无形的寒冰冻结,连呼吸都带着凝滞的沉重。
桑晚棠坐在一侧,也不禁抬眼望向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心中暗忖,却并无怜悯。
良久,四周静得只能听见众人浅浅的呼吸声,江铎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案,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亭子内格外刺耳,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几人的心尖上。
终于,似乎是耐心耗尽,江铎眉头微微一蹙,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陈二小姐是想违背圣意?”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惊雷般在女子耳边炸响起她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忙膝行两步,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哀求道:“臣女……臣女没有此意!臣女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饶了臣女这一次!臣女再也不敢了!”
说着,便连连磕头,额角很快就红了一片,看起来毫无刚刚嚣张至极的模样。
“原来陈二小姐也知道一些话不堪入耳,孤还以为是丞相没有教好女儿。”江铎毫无波澜的看着女子求饶,说出的话却格外寒凉,旋即收回视线,看向了一侧不知在想什么的桑晚棠。
听闻扯到了相府,女子已经泪如雨下,迟疑一瞬,哽咽着顺着江铎的视线期冀的看向桑晚棠:“臣女真的知错了,是臣女心生嫉妒,肆意造谣,求美人饶恕。”
视线顿时落在自己身上,如同火炙,事情如今已经闹的不可开交。
这件事可大可小,要么便平静无波的度过,要么就闹大起来,也省去日后的麻烦。
桑晚棠微微侧目,沉吟片刻,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刚刚为自己出头的桑娩:“多谢嫡姐刚刚仗义执言。”
女子闻言又看向桑娩,双手攥了攥,很快便反应过来,忍耐着低声下气:“还有……臣女刚刚冒犯了桑大小姐,请桑大小姐宽恕。”
桑娩也有些出乎意料,与桑晚棠对视一眼,一时也没有开口,似乎并不想搭理。
江铎见状唇角漾开一丝笑意,眉目深邃,看向桑晚棠:“即承认了有错,那便该罚了。”
女子闻言心中一紧,惴惴不安的跪在原地,耳边充斥着极速的的心跳。
就连亭子外的几个大家闺秀也不禁生出想要逃避的心理,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担心,连丞相之女都低声下气的磕头,更何况她们。
虽然她们只是参与其中,但到底也说了不该说的,真要较起真来,谁都逃不过。
江铎沉吟片刻,垂下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蔑视,似乎是在考量该如何责罚:“该怎么罚呢……掌嘴?不过是皮肉之苦,好像有些轻了。”
女子闻言身子猛地一抖,且不说掌嘴极其的侮辱,对于女子说,容貌本就重要,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若传出去的话她的脸都要丢尽了,甚至还会连累到相府。
而江铎居然觉得这还轻了?
“也罢,丞相年事已高,想来经不住这般打击。”
江铎话锋一转,听起来像是要换一种轻一些的责罚,只是眸中却一闪而过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思绪。
女子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想来江铎看在她的家世,会保全她陈家颜面。
谁料下一句话,让女子松了一口气的心中顿时凝重起来,仿佛压下了千斤重,让她几乎不可置信。
“那便请陈二小姐到外面跪够两个时辰,如何?”江铎面无表情,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女子闻言顿时瘫坐在地上,双唇抖着却发不出声音,面色苍白无力,跪在外面忍受路过的人鄙夷的眼神和指指点点,她倒宁愿受几板子。
她可是丞相之女,京中的闺中小姐无不敬她,就算家世相仿的也会礼让三分。
如今让她沦为京城里的笑柄有何区别?
江铎依然没有了一丝耐心,直接对着帘子外的几名随行侍卫示意,便淡然地收回视线。
侍卫立刻上前,铁钳似的手扣住女子的手腕,她原本还想再求求情,泪水再也承不住落下,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可当目光撞上江铎那凌厉的眉目,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刺进心底,几乎让她忍不住战栗,到了嘴边的软语哀求,便又生生被咽了回去,如鲠在喉,只剩胸口剧烈起伏。
亭子外的大家闺秀们本就揣着忐忑,此刻见丞相之女被这般狼狈地拖出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纷纷低下头,指尖紧张地绞着帕子,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自己哪个举动惹了不快,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只瞧亭子内的江铎略一抬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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