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每日都回长春宫给皇额娘请安,顺便找弟弟妹妹们玩一会儿。
但他知道皇额娘忙,都是等其他妃母散了才过去。
这日他到长春宫才知道,二弟昨晚摔了一跤。
永琏额头的包稍微消下去一点,但还是明显有块淤青,旁边擦破的皮也没好。
“二弟洗脸的时候可要当心呐,伤口进水不好愈合。”永璜提醒。
永琏颔首,心说大哥和汗阿玛一样,都是细心的人。
兄弟二人带着三格格在屋里读了一会儿《百家姓》,三格格就坐不住了,想去外面踢毽子。
两位小阿哥从前是不敢陪妹妹踢毽子的,看起来不太端庄。
但永琏可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立刻答应,兴冲冲的让人拿毽子来。
永璜迟疑,小声提醒永琏,“汗阿玛和皇额娘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汗阿玛昨儿还和我说,当年圣祖爷接他进圆明园,他在圆明园里到处跑着玩儿,还钻假山。”永琏道:“我们只是在院子里踢毽子罢了,都没乱跑。”
永璜:“……”
汗阿玛小时候这么活泼的吗?不过这很合理,汗阿玛骑射功夫一流,一看就是好动的人。
兄妹三人就跑到殿前的空地上踢毽子,三格格刚学会,动作有点生疏。
永璜更是笨手笨脚的,只能连着踢两三下。
只有永琏不但会连着踢,还会各种花样。
旁边的奴才们都看傻了,二阿哥什么时候学的?
有人急急忙忙去前殿告诉皇后娘娘,倒不是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万岁爷对两位小主子要求极严,行止坐卧都须稳重,他们没少听万岁爷唠叨两位小主子。
这大热天的,小主子们没玩一会儿就热的一头汗。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知道了肯定不快。
皇后听了小宫女汇报,果然微微蹙眉。
但随即想到三个孩子的年纪,又不忍管束他们。
偶尔玩一会儿也无妨,只吩咐宫女,“让小主子们到阴凉处玩儿,别晒坏了。玩一会儿就提醒他们进屋喝水。”
小宫女应是,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小太监来通传,乾隆和和亲王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让两位小阿哥爷过去。
皇后赶紧让人去叫永璜、永琏,俩小少年玩得一头汗,小脸也红扑扑的,进屋永琏先要水喝。
听说汗阿玛叫他们过去,永璜有点忐忑,永琏却挺兴奋,“五叔也在,太好了!”
他五叔可是咸鱼界的翘楚,自己得向他多学习。
皇后见状,不由笑问:“想你五叔了?”
永琏点头,已经迫不及待。
皇后亲手给两个孩子理了下衣服,才打发他们去。
宁寿宫里,乾隆和弘昼正陪着太后和裕太妃说话。
因为从前太后养过弘昼一段时间,太后和耿氏的关系也很好,所以弘昼经常能进宫给生母、养母请安。
太后听说永琏主动提出学数学,忍不住念了声阿弥陀佛,这孩子真是不怕困难啊!
她不懂数学要学哪些内容,只知道当初自家的小天才弘历和弘昼都被这学问难倒过。
弘昼道:“依臣弟看,十六叔不仅可以教侄子们数学,还能教他们骑射和乐律。”
他们十六叔,那可是文武兼备,多才多艺。
乾隆:“四书五经都还没读,学什么乐律?”
弘昼心说长大学就晚了,他倒是想跟着十六叔学,但十六叔嫌他愚笨,没这方面的天赋。
“那骑射呢,骑射可不能落下。”弘昼道。
允禄的弓马骑射的确是宗室里数一数二的,乾隆自认精于骑射,但还真不太敢和十六叔比。
可他不想让十六叔和永琏接触的太多,十六叔这人有时候不大着调,他怕永琏被带歪。
而且他也想让永琏多接触一些满洲勋贵。
“十六叔年纪在那,不好让他太劳累。”乾隆道:“朕已经想好了,让策楞教他们骑射。”
“策楞?钮祜禄家那个?”太后和裕太妃不认识,弘昼却很熟。
乾隆点头,“策楞为人中正醇厚,骑射更是他们兄弟里数一数二的。让他带永璜、永琏正合适。”
弘昼撇嘴,他对策楞没什么意见,但对策楞的弟弟讷亲意见很大。
钮祜禄家就是著名的开国五大臣遏必隆他们家,果毅公这个爵位,本来是阿灵阿继承,但因为阿灵阿是坚定的八爷党,先帝继位后,把他们这一支的爵位给了钮祜禄尹德。
尹德的长子就是策楞,可先帝更看好他的次子讷亲,尹德死后,先帝让讷亲袭了爵位。
讷亲这人,仗着先帝赏识,本人又有才干,眼高于顶。不仅看不上其他官员,对弘昼他们这些宗室也是爱答不理。
弘昼最烦这种人了,好像朝廷上下就他一个人会干活,其他人全是废物一样。
偏偏此人能力很强,又十分勤勉,个人操守上挑不出什么错。皇兄很是器重他。
弘昼也不好故意找茬。
乾隆见弘昼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
讷亲性格孤僻傲慢,人缘不好。和弘昼这种见谁都能聊几句的人截然相反,二人互相看不惯很正常。
但策楞和讷亲不一样,其实尹德家这几个兄弟各有各的好,策楞、讷亲、阿里衮、爱必达,都是可用之才。
几人正说话,永璜、永琏来了。
两个小少年向屋里的长辈们打过招呼后,坐到位置上,早有宫女端上茶果点心。
太后招呼他们吃,永琏笑道:“我们刚踢毽子来着,正口渴,出来前就喝了一盏茶,这会儿喝不下了。”
永璜不料弟弟就这样主动提起踢毽子的事儿,心下有些紧张,不自觉低下头。
乾隆刚想皱眉,就听弘昼笑道:“踢毽子啊!那不是小女娃才喜欢的游戏吗?”
永琏疑惑地歪歪脑袋,“踢毽子既可以活动眼睛,也可以锻炼身体。为什么只能女娃玩儿?”
裕太妃道:“二阿哥说的有道理,踢毽子可不容易呢。我从前在家,最会踢毽子,我还亲自做过毽子呢,要用公鸡尾巴上的毛……”
裕太妃性子大大咧咧的,想什么就说什么,话说出口又意识到,在座都是晚辈,她该维持长辈的端庄形象。
她止住话头,有些尴尬地看一眼太后和皇上。
太后和乾隆早习惯了耿氏这性格,弘昼也是随了她。
太后正担心皇上数落两个儿子,就着裕太妃的话问:“做毽子最难的就是拔鸡毛了吧。”
“可不是,我当时让弟弟帮我去拔,结果他被鸡追得满院子跑……”裕太妃想起从前的事儿不由笑起来。
永琏听的津津有味,忍不住追问:“裕玛嬷,那后来怎么拔下毛毛的?”
“还是我们家厨子出来,把那鸡逮到了,只可惜公鸡肉不怎么好吃。”裕太妃道。
话题就从做毽子转到公鸡怎么炖才好吃,太后、裕太妃和弘昼讨论的挺热闹。
乾隆早忘了要责怪儿子们踢毽子,每次这仨人漫无边际的聊天时,他都会下意识脑袋放空。
等他回神时,发现小永琏正在那一个劲咽口水。
乾隆忍不住笑出声,这小子听得馋肉了。
这点他倒是能理解,这一年来,连他偶尔都想肉的滋味,更别说一个孩子。
据他所知,五弟早就给家中儿女吃肉了。
永琏正听得入神,这仨人聊天可太有生活了。
忽听汗阿玛叫他,他就哒哒哒跑到汗阿玛跟前。
还以为汗阿玛要教训他踢毽子的事儿,嘴巴里就被塞了一个盐津梅子。
永琏:???
永琏被酸得小脸皱成一团,捂着腮帮子看乾隆,“汗阿玛,你干嘛呀……”
乾隆被他这小模样逗笑,“哎哟,刚汗阿玛拿错了,本来想给你吃蜜饯的。”
永琏:“???”
永琏不能一个人被酸,也拿了个梅子塞汗阿玛嘴里,又拿一个蜜饯给永璜。
乾隆:“……”
永璜感觉弟弟今天很活泼,他好久没见到弟弟这样活泼了,真好啊!
几人说了会儿话,弘昼就告退了。乾隆则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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