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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

小说:

宫斗女配重生后

作者:

妙景

分类:

穿越架空

李朝二十九年,新帝李徴登基,改年号为乾元。帝即位次年,元配皇后崔氏薨逝,掖庭空虚。

三年孝期过后,便由当朝太后主持,广开选秀,自民间、官家择适龄女子入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储秀宫东苑。

飞檐斗拱,雕栏画栋,处处彰显出皇室宫阁的华美威严。殿选通过的秀女们统一在此接受教养,最终遴选出一批合格的天家侍妾。

春夜漉湿,偶有啁哳虫鸣划破夜色的寂静。

内室床榻上,乔颂兰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她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双手死死攥住身上的锦被,用力得指骨都凸起,几乎要将布料撕碎。双腿不住地挣扎,仿佛正经历着某种剧烈的痛苦。

突然,她猛地一颤,直挺挺从床上坐起身来。淋漓的冷汗几乎浸湿了中衣,颂兰双目失焦,眼神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手中攥着的是做工粗糙的锦被,身下躺的是有些过硬的床板,这里不是阴暗的天牢,也不是奢丽的含章殿……

这里是储秀宫!

颂兰惊魂未定,死死抱着锦被,瘦弱身躯在黑暗中不住颤抖。

这动静惊动了颂兰对床的秀女。温昭昭坐起身,悄声关切道:“兰妹妹,可是魇着了?”

同批入宫的秀女中,乔颂兰同温昭昭最是亲密。二人一同出身江南水乡,温昭昭善解人意,对性格懦弱的颂兰多有照拂。一来二去,乔颂兰便将温昭昭引为知己,如依赖家中长姐般依赖着温昭昭。

可就是这个处处对她关怀备至,温柔可亲的“昭姐姐”,将她的人生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闭上眼,乔颂兰仿佛又置身于冰冷潮湿的天牢。她已经在这待了数日,昔日美貌的脸上只留下三个空陷可怖的血洞。重刑之痛锥心刺骨,而她最孤苦无助的时候想的也不过是:

这副样子,裴郎见了,会吓着吧?

她的裴郎皎皎如明月,遇见他后,她无数次恨自己为何已嫁为天家妇:他是天上月,她却是地上的败柳残花。

在裴抒有意无意的暗示下,她愈发觉得自己的爱意不堪,直到那芝兰玉树的公子对她说:

“兰儿,如今你已成了李朝最尊贵的女人。陛下信你,爱你,唯有你端去的酒,他才会毫无疑心地喝下。”

他塞给颂兰一个轻巧的纸包,里边装着南疆毒药,见血封喉。

“再为我做最后这一件事,往后你我之间便再无阻碍。陛下只给你皇贵妃之位,待我登基,我让你做皇后。”

她于是毫不犹豫,一杯毒酒,鸩杀了与她同床共枕十二年的皇帝。

裴抒宫变,她作为妖妃被打入天牢,受剜目拔舌之刑。最痛的时候她几欲就死,只靠念着裴抒那虚无缥缈的情誓,才支撑着她求活。

可她等来的却是凤冠霞帔的温昭昭。

温昭昭大抵穿得很华贵,佩环叮咚,身上脂粉的馥郁香气,甚至冲淡了周遭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臭气。同蜷在污秽草席上,宛如一只死老鼠的乔颂兰,对比鲜明。

昭姐姐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这不是李朝的皇贵妃娘娘吗,哦,不对,现在是罪妇乔氏了。你还不知道吧,裴郎已经许了我皇后之位,三日后,便是封后大典了。”

这话中的每个字她都懂,可连在一起,却组成了乔颂兰不懂的含义。颂兰在地上无助地挣扎起来,可她看不见温昭昭在哪个方向,无数想要问的话,也只能化作喉间呕哑的“啊啊”声。

温昭昭笑得猖狂肆意,再无半分从前知心姐姐的模样:

“你竟还妄想他来娶你,谁会娶一个容颜尽毁、身躯残败的恶妇,又有哪朝哪代的天子,会迎一个满身污点的女子做皇后?你毒杀前朝皇帝,铁证如山,杀了你祭天,裴郎便能顺利无阻地登基上位,新朝是清君侧,顺天道——”

她语调陡然变得狠辣,一脚踹在乔颂兰心窝,“蠢妇,这些年来同你逢场作戏,每一次都叫他无比恶心。而我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同旁的女子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听着贱人声声唤他‘裴郎’,你知不知道我又有多痛!”

——到头来,竟是“逢场作戏”。

他们挑中她,不过因为她空有美貌,却又家世寒微、懦弱愚蠢。

颂兰想到她与裴抒在月下赏画,裴抒说:“生生世世,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噗哧”一声,颂兰只觉得心口一凉,温热的血,顺着她干枯的身体流下。想来应是温昭昭怒极,抓起身旁狱卒的剑便刺入她胸口。

耳畔一片嗡鸣,温昭昭犹不解气,大骂道:

“贱人!死得这么轻易,真是便宜了你。我恨不能效仿妲己吕后,教你尝过虿盆人彘万般酷刑,方解我心头之恨!”

好奇怪啊,穿心之痛,她竟全无知觉。

这不值的一生如走马灯般滑过,颂兰想起那日皇帝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和死不瞑目的眼。

皇帝对她,即使不算情深,亦称得上义重。只是她终究辜负了他,辜负了这深宫中来之不易的、真正一点真心。

颂兰痛苦地想,若有来生……

前世温昭昭那手持利剑,扭曲狰狞的模样,渐渐同眼前黑暗中这张清纯无害的脸重合。颂兰只觉得一瞬间所有血液都直冲头顶,胃中翻江倒海,令她险些呕吐。

那不是梦。她已死过一次,却又重活了!

温昭昭这条毒蛇,早在这时候便已在她身边蛰伏,一步步试探出了她愚蠢怯懦的本性,最终与裴抒一拍即合,将她引入了二人谋逆的天罗地网。

借着黑暗,乔颂兰勉强一笑,双手抚上小腹,扭捏道:“不妨事,大约是晚膳吃坏了肚子,一时间痛起来,吓着姐姐了。”

温昭昭还欲再说,可颂兰讲话时并未收声,已惊醒了同屋的梁淑女。

梁芳玉乃是从三品参军家的庶幺女,虽是庶出身份,可京中谁人不知梁府主母无所出,梁大人更是宠妾灭妻,把个庶女娇养得比旁人家的嫡小姐还金贵几分。

她在床上用力翻个身,不耐烦道:“作死么!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若是耽搁了明日晨训,嬷嬷怪罪下来,便都滚回你们的穷乡僻壤去!”

颂兰登时咬紧双唇,弓起身体,只露出她惯常的怯弱神态。温昭昭见此情形,亦不再多话,只在黑暗中悄悄伸过手去,在颂兰的被褥上轻轻拍了一拍,以示关切。

颂兰压抑下胸中涌动的滔天恨意,既然老天垂怜,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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