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喉结处挨上柔润的唇,遂晚大着胆子仰头嘬吻他尖锐的喉结,雪白藕臂绕过他的脖颈。盛堂只觉体内顿时窜过一股燥郁,喉结上下滑动,喉咙干渴,他手掌扣住她后脑,给她支撑,也禁锢她,不使她与他分离。他愈加急切地吮吸近在咫尺那双眼角的泪痕,犹不知餍足,咬她耳垂、颈侧和锁骨。
一伸手,拉灭电灯,昏暗室内只剩床头那盏香薰发出微光,对面墙壁上映出两人不分你我的暧昧影子。
他鼻端始终萦绕的那股淡香,不知来自挥发的香蜡、还是她未干的乌发间残留的洗发水香气,抑或是肌肤上的体香,令他神弛。他两指轻轻拨开浴袍阔大的交襟,轻触其下更细腻的部分,遂晚纤腰动,如银鱼,一只小手从他脖颈移下来,螳臂当车般抵在他胸膛。
“我……我……”身下的人气声带着哽咽,甚至,还有莫可名状的悲哀。
“晚晚,这是恋人之间情浓时会做的事,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他试图说服她,也为私欲,也为开解她始终畏怯紧张的心理障碍。
手掌试探着覆上柔软,轻重缓急徐徐游曳。待要向下时,她瘦削的身体陡然颤动不止,惹人生怜。
一行清泪从遂晚眼角滑落,她闭紧双眼。
抗拒吗?也不算……想要吗?比起初尝禁果,更多的是隐隐作祟而此刻汹涌蔓延的害怕。
怕什么?听说很痛,但比起生命赋予她恒久的痛楚,她淡漠甚至变得回避。
她真正害怕的是更扑朔迷离的东西,比如一夜过后该如何面对这段感情,比如情淡如水时该如何收场。她悲观,源于身份悬殊带来的“不配得感”,又痴妄,至此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执念有多深,伴生的苦果就有多沉痛。
盛堂于是停下了动作,尽管压抑难耐,他还是克制着离开她,为她掩好被衾。“晚晚,我尊重你,Iloveyou,我等你愿意的那一天。”他嗓音低哑,尽力维持温和,“晚安,好梦。”
那道俊挺的身影越过她,胸口浴袍散乱低垂,他吹熄香薰蜡烛,令卧室沉入彻底的黑暗。
遂晚初时睡不着,心惶惶然,一时羞,一时又隐隐翻悔,恼自己怯懦,大抵扫了他的兴致。身畔男子的气息太过强烈,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又不敢辗转乱动,身躯像僵化了被缚在茧里。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悄悄侧过头去看他,他已经熟睡了,呼吸匀称,浓密眼睫纤长好看。
她心头蓦地漫起一阵说不上酸楚还是失落的意味,白天和他一起经历的情景在脑海中倒带,琐碎纷杂又历历在目——莲池前骄矜少年带她用银元掷石龟,他们一起在山顶揽胜,看云海飘浮,在夕阳铺洒下的街角拥吻,在白鸽停栖的广场共食一份甜橙冰沙。
短暂的回忆闪过后,她终于品尝出沉淀下来的空虚寂寞。
一个人的寂寞往往更难挨。
她近来变得敏感脆弱,忽悲忽喜。倦意上涌,一阖眼,跌入梦乡。
第二日清晨迷迷糊糊被窗帘缝隙间一缕薄光扰醒,她睁开惺忪睡眼,惊觉自己头枕在盛堂肩窝,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手臂还搭上他心口的位置。两人的被子都落在腰以下,难怪梦里她没羞没臊地感觉周身好暖和。
此刻没去管被子,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抬眸觑看盛堂,果然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原来他早已经醒了,为了不打扰她刻意维持着姿势,顺便近距离欣赏她放松的睡颜,实则半边肩膀僵地发痛,他仍是任她枕着,没动一下。
遂晚脸颊滚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挪掉手臂,盛堂没叫她得逞,捉住她手腕,脖颈顺势欺下,埋头吻住唇瓣,撷取初晨唇瓣间酝酿的花蜜。
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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