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那小子就是缺德事做多了死有余辜,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市公安局法医科科长梁上晏刚进门,就听到同事带着情绪的嘀咕。
梁上晏一眼就看出,他们估计是刚收队回来,瞧那倒霉样,估计案子还有些难搞。
那人说完,回头的一瞬间,才猛地反应过来多了一个人,当即吓了一激灵,就连手里的刚买回来的“救济粮”都险些掉在地上。
“我靠梁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那人明显心有余悸。
“刚来,你们这是打哪回来?”梁上晏也就是随口一问。
“嗐,都是辛酸泪。”同事说道,“昨晚接到群众报警,说是在路口发生了车祸,可不知道怎么着,被撞的那小孩和突然和医护人员打起来了,现场还见了血,当场就有一个人倒血泊里,我们就立即赶了过去。”
“去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队长他们跟打起来了。”
按理来说,接警中心接到报警电话后,优先将协调附近辖区的派出所警察赶去处理,除非是严重暴力犯罪及涉毒走私,死亡人数三人以上,才会第一时间通知市局的侦队去到现场。
梁上晏有些诧异,总不能是现场打死了三个人,可为什么没人联系他?
“有人死亡?”梁上晏问道。
“没死,送医院抢救去了。”那个同事解释,“人要是死了,昨晚你不就被薅起来上班了嘛。”
梁上晏闻言,挑了挑眉。
他们局里新来的法医实习生回学校上课去了,现在他又是法医科的独苗苗,真要是出了人命,他可不就得起来上班。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门。
梁上晏这才算是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昨晚他们在局里值班的同事大晚上饿了,局里囤的泡面前段时间加班消耗殆尽,还没来得及补上。
他们想吃夜宵只能出去打包一份炒粉或炒饭之类快手的东西,打包了赶紧回来。
却没想到就是那么巧,目睹一场车祸不说,现场救护车赶来,被撞的小孩突然和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打了起来,还动了刀子。
几个同事见情况不对,立即过去制止,却没想到持刀的小孩大喊道:“假救护车,是人贩子。”
此话一出,现场混乱到了极点。
他们最近确实听说了不少消息,多地出现犯罪团伙故意碰瓷,制造事故,然后佯装拨打120,喊来自己改装的救护车,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伤员带走。
救护车还是个套牌的,等事后发现不对劲时,人早已不知所踪。
当时他们还在讨论,真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得怎么查,谁能想到出来买个宵夜就给他们碰上了。
围观群众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手帮忙,也不知道小孩说的是真的,还是胡说八道。
还是去买夜宵的同事看情况不对,要盘查他们证件。
瞧着躲不过去了,“医护人员”立即反水,攻击周围群众,分散警察注意力,试图冲出包围。
周围群众也意识到有问题,立即打了报警电话。
接警中心得知情况后,便立即联系了最近的刑侦支队过来帮忙。
梁上晏进门后,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长椅,额头上还包着渗血纱布,身上衣服脏兮兮,满身狼狈的少年。
“那小子就是昨晚被假救护车撞的?”梁上晏问道。
“可不嘛,别看他瘦瘦小小的,力气是真大,打起架来又凶又狠,其中一个人贩子两个门牙都给他打掉了,满嘴都是血,现在审讯讲话都漏风。”
话音落下,坐在长椅上的少年不知是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还是感觉到了梁上晏看他的视线,立即抬起头来,看向他们这里。
看到他的一瞬间,梁上晏下意识挑了挑眉。
那少年眉毛上也不知道是故意耍个性,还是受了伤,伤口不长眉毛,留了个断眉。
剃个寸头,板着脸的样子,就差把桀骜不驯几个字写在脸上,一副凶相。
可明明应该是“不服就干”的热中二少年形象,梁上晏却在他眼里看不到半点属于少年人的活力。
同事说他叫邢嘉,今年才十七岁,却死气沉沉的,像个活死人。
除此之外,梁上晏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爹妈还没来吗?”梁上晏收回视线,低声问道。
“父母都没了,也是可怜。”同事说道,“前两年他去参加学校的竞赛培训,家里遇到了入室盗窃,小偷被发现后直接杀人灭口,他父母妹妹都死了,家也被一把火给烧了,他们家就剩他一个了。”
梁上晏闻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下意识回头看了那个少年一眼。
却没想到,对方还在看着他,一副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梁上晏欠他钱。
虽说案子是到了刑侦支队这里,但到底是目前没人死亡,伤情鉴定昨晚找医护人员急救时,那家医院正好有做伤情鉴定的资格,顺带给做了,自然不用梁上晏再过一个手。
梁上晏瞧着没自己什么事,就先回到自己的法医科办公室,开始收拾起办公桌面。
尽管他临下班时收拾的非常整齐,但做法医工作的,多多少少有一点洁癖,来上班时还是把桌面用酒精棉擦拭了一遍。
他刚拿着杯子要去泡个咖啡,就看到他们市局的刑侦支队蔺衡着急忙慌的从面前走过:“今天来这么早?”
“你这么着急忙慌干嘛去?”梁上晏见他头发都支楞起来,像个超级赛亚人。
“能不急吗,昨晚我就饿,夜宵买了一口没吃上就开始送医的送医,审讯的审讯,再不吃一口,案子还没结束,我就要先去投胎了,”蔺衡也不知道是不是饿急眼了,和梁上晏说话的语速都快了,“饿的。”
梁上晏瞬间笑了:“那你记得多喝两碗孟婆汤,垫垫肚子。”
“你缺不缺德。”蔺衡瞬间就笑了,“嘴皮子上下一碰,我都怕你把自己毒死。”
得知同事帮带回来的早饭放在茶水间,两人正好顺道。
蔺衡肠胃对豆浆不太耐受,又被包子噎着了。
一低头,见梁上晏的咖啡不错,半点不客气的从他罐子里拿了一个给自己泡上:“谢谢啊。”
梁上晏:“……”
改造出来的茶水间里,一口热乎劲落肚,蔺衡可算是感觉活过来了。
“来一口?”蔺衡见梁上晏盯着自己的包子看,以为是把他馋着了,很是大方的打算分他一个小笼包。
没等梁上晏开口,外面突然就闹了起来。
“你成天就知道惹事,你一天不打架能死吗?”尖锐的女声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怨毒和愤怒,“我看你就是来讨命的,克死了你爹妈妹妹还不够,还想闹什么!”
两人闻言,瞬间皱起眉头。
“妈的,胡说八道什么玩意。”蔺衡放下手里的小笼包,快步走了出去。
梁上晏也跟着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跟着一起出去。
一个女人站在邢嘉的面前,面红耳赤,表情狰狞,手指几乎要戳到邢嘉的鼻子上。
要不是一旁还有几个警察拦着,都快贴脸上骂了。
而邢嘉依旧坐在那,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没听到那些恶毒的辱骂,又像是习惯了。
“吵什么!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蔺衡的吼声瞬间让办公室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在警察局闹事,挑事呢?”蔺衡没好气地看着他们。
原本一直安静站在女人身后的中年男人这时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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