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雪芝的话,沈青鱼打了寒战,手腕上的旧伤,凑过酸疼变成隐隐的刺痛感,
她的目光直抵心底,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过去从未见过的雪芝用这般眼神看着自己,这种看破不说的眼神,让她慌张,脑中闪过一朵红莲,渗着殷红的血色。
沈青鱼额头渗出零星的汗珠,她缓缓的走进雪芝试探问道,“自打我从绑匪那被救出,始终是你在医我,怕是崔家人都没有你看的清楚,我倒是想问问你,哪些我该记得?”
雪芝却笑道,“如果有些事,想起只有伤心和恐惧,忘了不好吗?我也希望能如你这般。”
“我忘了什么?”沈青鱼的语气中带着急迫。
“我累了,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雪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淡漠的走到门口,敞开门,让沈青鱼离开。
沈青鱼僵直的走出雪芝家,上了马车。
陆子珩看了她神色紧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明知我再此候着你,却让我等这么久,你今日这般表现,不去唱戏真是误了这一身好本事。”
见沈青鱼默不作声,如失了魂一般,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不会还当那雪芝是你的好姐妹?”
沈青鱼依旧不做声,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陆子珩想了想说:“你该不会被刚刚那般场面吓到了吧?”
陆子珩看出她脸上的不安,沈青鱼接着说:“她好像已经知道我不是我姐姐。”沈青鱼欲言又止。
陆子珩松了口气,“知道又如何,况且你确实掩饰的没有很好。”
见他说的如此直白,但确实如此,总有一天,崔家所有人都会知道她的秘密,她也可以直接报官将崔文怀盗窃家产,私通告上官府,不过现在报官维持尚早,无非是个盗窃家财,通奸之罪,太便宜他了。
陆子珩问道,“你想如何?倘若你将他直接送到官府,我必然将那闫三狗作为证人,将他送到公堂上。”
随后他欣然笑了笑,“你如今倒是多了几分稳重。”
“出了国公府,方知外面的险恶。”
车子缓缓行进,车内二人沉默了许久,沈青鱼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经过四下无人的山路,进入城中,渐渐有了些许灯盏,。
陆子珩见她有些神色慌乱,眉头紧锁无措,他有些后悔,今日不该留下她和雪芝单独相处。他打破了沉默,说道,“若是觉得太难了,倒是可以考虑回来。”
陆子珩面无表情,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这句话在喉咙里酝酿了许久,如今艰难的开了口,仿佛揭开了一连串的伤疤,即便再怎么小心翼翼,有些事终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沈青鱼抬眼对他冷笑道,“那同这外面相比,却也是另一番险恶,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陆子珩听得出她这言语中带着气的,他反而松了口气,随口说道,“你怕是那姜茶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此时倒也勾起了他白日里的不悦的情绪,他的表情凝重起来,
“有件事我倒是先要问你,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他本想开口问她关于复仇的事,而此时马车停了下来,将陆子珩的话噎了回去。
景林隔着帘子小声问陆子珩,“国公,对面是淮安王妹妹的马车,要不要打个招呼。”
听到淮安王的名字,沈青鱼一惊,陆子珩似乎还未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回了一声:“罢了。”
对面的马车却先停了下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宁国公,有礼了!。”
陆子珩闻声直接揭起车帘,沈青鱼惊慌之际,趴在陆子珩的腿上。
“哦,佳宜姑娘,这么巧。”
佳宜的脸上先是欣喜,之后露出哀怨的神色,“国公近日都未回府吗?”
陆子珩似乎也不想解释太多,“国公府呆腻了,近日找到了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和那个青楼女子?”
陆子珩也听出了佳宜语气中的不屑。
“如今她已不是青楼女子,就不劳佳宜姑娘挂心了,入夜霜寒,早些回去。”
陆子珩说完,对着佳宜微微一笑,放下车帘。
沈青鱼听到他们的对话结束,刚要起身,陆子珩突然抬手将她的头再次压了下去。
他又揭开帘子,对佳宜说道,“对了,好久未见到你兄长,记得帮我带个好。”
佳宜看着他的马车缓缓离开,似乎心有不甘,想着他简短的几句话里没有一句是关于自己的,那哀怨的神色更加明显。
马车继续缓缓的向前,沈青鱼挣脱了他的手掌,鬓角的发丝些许凌乱,她身子还没坐正,只是怒视着他,“你是故意的吗?最后一句一定要讲吗?”
“我可是一项懂礼节的,问候她兄长有何不妥。”
“你就是想要戏弄我罢了。”
陆子珩见她此时的慌张消了许多,这时刚好路过天喜楼,沈青鱼叫停了马车。
“宁国公先回吧,我去天喜楼还有些事情。”
陆子珩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全无,瞬间布满了阴霾,“你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去?”
"我找姜家小侯爷有要事,国公早些回去休息。"她方才这样说,语气轻快得让他心头泛酸。
陆子珩急忙说道,“你若速度的话,我也可以考虑等你片刻……反正都已经折腾了这么久。”
沈青鱼愣了一下,桀然一笑,“那……国公你随意。”
陆子珩看着沈青鱼轻盈地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天喜楼走去。
一想到她要单独去见那个总是对她笑得温润如玉的男人,他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马车停在天喜楼对面的巷口,陆子珩靠在车辕上,目光死死盯着酒楼大门,他告诉自己等她片刻,嘴上时不时和景林念叨着,沈青鱼怎么这么啰嗦,可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等了许久未见沈青鱼出来,眼看店铺即将打烊,却看姜明初一人出现在天喜楼门口,招呼走了几个客人。
远远的,两人目光相接,姜明初一袭月白长衫,正朝这边缓缓走来,他先朝陆子珩行了个礼。
陆子珩站直了身子,这次见面不同于上一次,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般。
"宁国公这么晚了是在等谁?"姜明初笑得意味深长,"难道在等着沈青鱼?"
“她非求着我等她,她是我国公府的一个重要的人,你知道的,我总不能言而无信。”陆子珩摇头轻叹,眼底却藏得意。
姜明初浅笑了下,望了望点着灯的二楼,"沈青鱼她怕是要晚点回去,夜里寒凉,国公请回吧,莫要白等一场。"
陆子珩眸色一沉,正要发作,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青鱼从天喜楼出来,她小跑着过来,手中提着个食盒,"陆子珩,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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