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体贴些也招惹到他了。
严襄权当他在夸自己,柔柔一笑:“干一行爱一行。”
邵衡暼她一眼,懒懒地将手又搭回脸上。
她跟个棉花糖似的,往里打一拳,半分伤害没有,反而会被数不清的甜言蜜语给包裹完全。
他轻哼一声。
忍不住,到底还是开口:“你过来,男朋友没意见?”
严襄叠毛巾的手一顿。
这问题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老板该问的范畴。
从昨天的五万块嘉赏开始,严襄就知道他用意。
男女之间,从没有什么单纯的情谊。更何况,他们是更为暧昧的老板与秘书关系。
钱砸下去,他势必要听个声响。
可她确实没想到,邵衡会这样迫不及待地戳破这层窗户纸。
不过好办的是,她在他眼中是有男朋友的。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严襄轻笑:“赚钱嘛。”
邵衡不语,唇角划开一抹讽笑。
严襄看见了也要装没看见。
他躺在那儿,呼吸平缓,室内只回荡着“滴答”的吊水声。
口袋中的手机震了震,趁着邵衡闭目养神,严襄拿出来飞速瞥了一眼。
是小满发来消息。
“妈妈”两个字充斥着十秒长的语音,让她忍不住浅笑。
她指尖在屏幕上滑动,选到个可爱的比心表情包发回去,心满意足地息屏。
再抬起眼,邵衡却已经将头偏了过来,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严襄身上汗毛竖起——
邵衡厌恶下属做低头族,上班时也有规定,她便从不看手机。
但今天只能算临时加班吧?而且还不是正事……
不知道太子爷又闹什么幺蛾子,她正要主动认错,下一秒便听到他开口:
“我要量体温,去拿温度枪过来。”
严襄松了口气,柔声:“好。”
邵衡眼看她轻飘飘地去翻找温度枪,态度柔顺得像只绵羊。
她做事一向周到,为了钱能忍受他各种为难与不大好听的话。
她对他这样,是因为钱。
但那被她藏匿在后方、无能的男人,也会被她用这种态度对待吗?
还是说,比对他更温柔的。
女人步步靠近,将手上的温度枪摆到他跟前:“邵总。”
邵衡懒懒抬眉,语气凉飕飕的:“为难我呢?我能腾出手么?”
严襄默然。他是一只手吊点滴,可另只右手还有空。
但念在他是左撇子,又生了病,她只能说:“那我帮您量。”
邵衡是半躺着,她不得不靠近到床边,微微倾身,再抬手探过来,将温度枪贴紧他额头。
她离他不过二十厘米,近到能从他瞳孔中望见自己的倒影。
从刚开始,第一次见面,邵衡就是这样直视她的目光。
他一双眼眸深如潭水,被紧凝着的那一刹,就仿佛被鹰隼盯上,即将被拆吃入腹。
严襄抿了抿唇,不由得错开眼神,便又看见他面颊上潮红比刚才更严重,唇色殷红,这回发烧确实严重。
“嘀”地一声,额温枪响起,她微微放松,想要缩回手,却倏地被他截住手腕。
他用力地攫住她的腕子,温度炽热得像要将病气都传染给她。
她的心猛然一跳。
严襄低声:“邵总,我看看温度。”
邵衡没回答,也没松开手劲。
他哑声:“就这样,看不到?”
动作太大,他的睡袍忽地又松垮散开,坚实、白皙的胸膛映在眼前,半掩的睡袍只堪堪遮住了胸肌外围。
耳边甚至传来他微重的呼吸声,说是呼吸,更像轻喘。
她脸上微微发烫,似乎是真的被他的体温传染,好在戴着口罩,不会被瞧出来。
严襄扫了眼屏幕上的数字,含糊着:“38.9℃。”
她想,他是真烧糊涂了。
邵衡与她对视,清楚地看到她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杏眸中澄澈分明,没有丝毫羞赧情绪,只留下无奈与吃惊。
真就尽职尽责地把他当做老板来看。
他冷冷勾唇: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该懂得他释放的信号,难道对于严襄来说,他就这样没吸引力?
他脸色愈来愈差,连烧起的红色都褪了点。
邵衡无趣地撒开手,冷声:“太热了,借你的手降降温。”
因为他用劲儿太大,她的手腕被圈出了一道红痕。
严襄也没去揉,很相信他给的荒唐理由,喏喏:“哦。”
因为她木头似的反应,邵衡沉下脸,情绪更差了。
她尽职尽责:“那我去给您拿两个冰袋来。”
邵衡眸光沉沉,等人走出卧室,从鼻腔里呼出一口长气。
能怎么办?
用钱砸,亲密接触都试过了,奈何她不接招。
就非得安安分分当他的小秘书。
难不成,真得学翟宇望他二哥?
强取豪夺的事他不屑于做,只希望严襄能自己想清楚。
待她拿了冰袋过来,邵衡抓握着敷在额头,却始终降不下火气。
他瞅了眼始作俑者,阴着脸:“出去。”
把人赶走了,心里还是不痛快。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柴拓查出来清水湾那套房产只在严襄名下,他于是就更加搞不懂她怎么就非得执着于那个连房都买不起的男人。
受病气影响,他在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
再醒来,身上被盖了条毯子,贴心地从颈脖掖到脚后跟,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男人冷哼一声,嗓子却变得有如刀割,剧烈地咳嗽起来。
严襄来得很快,她趿着拖鞋走过来,脖子上挂着一件围裙。
深黑色,当初由柴拓统一采购,即使他没准备在家里做饭,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现在,他家的围裙系在了她的身上。
严襄今天穿的是件奶白色荡领针织衫和牛仔喇叭裤,休闲又十分居家,而那件围裙包裹着她,系带勒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勾出完美的波浪曲线。
她凑过来,白皙的手中握着个长玻璃杯,声音软和:“邵总,喝水。”
他喉间持续泛痒,突然很庆幸,严襄为他盖了件毯子。
邵衡缄默地接过,咽下一口润了润,哑声问:“你怎么还没走?”
严襄:“您发着烧呢。”
她重新拾起温度枪,抵在他额头测量。一眨眼的功夫就撤回手,好像生怕他再抓住她。
她将测出来的温度念出口:“退烧了。”
严襄又道:“怕您嘴里没味儿,我煮了皮蛋瘦肉粥。是给您支小桌板在卧室用,还是去餐厅?”
她很聪明,直接让他二选一,而不是问他喝不喝。
邵衡心中的阴郁被暂时一扫而空,他压了下眉:“……卧室里怎么吃饭。”
严襄早习惯了他的语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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