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可为了方便赶路,除了随身衣物以外,带的最多的就是钱,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其实本来钱也是不必带太多的,她能凭借白家少东家的信物从遍布全国的白家钱庄取出大量现银,但是白妙可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一路沿着官道走,基本每晚都能赶到沿途的城镇落脚,当然毫无例外地住当地最好的客栈,因此离开陆瑜以后这几日过得还算舒心。
而且为了速度,她们每到一个城镇都会换两匹更快的马,不到一周时间便走到了昌州。
如前几日一样,她们一进城便找到城中最大的客栈落脚,这间气派的客栈还恰好的白家的产业。
两人进门以后。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两个黑衣蒙面的人对视一眼,随后一只鸽子振翅飞走。
当白妙可呈大字躺在雕花拔木床上打滚的时候,八十里以外的丞相大人靠在一颗树上正在啃着干粮。
近几日他们按照陆瑜计划的路线七拐八拐,好歹拜托了刺客的追杀,一路安全,但是却也日日风餐露宿。
几日下来一行侍卫都黑了一圈瘦了一圈。也许是一直坐在车上的原因,只有陆瑜那如玉的肤色没有变化,但是一向矜贵优雅的陆大人下巴处都长出了一层胡茬,平添了几分别样的气质。
富贵拿着一卷字条过来:“公子,暗卫传回来的消息。”
陆瑜面色平常地伸手接过,却并没有立刻打开。
他近几日陆续收到了派出去的几波暗卫的消息,在他圈出的几处城镇均没有发现白妙可的踪迹,一向自信的丞相大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毕竟那是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姑娘。
吃完最后一口干粮,他才将纸条展开,看清上面所写的瞬间站了起来。
一旁的富贵激动地问:“白姑娘可是有消息了?”
看着自家主子一日日的期待又失望,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起来,富贵也很是着急。
陆瑜点头,向着西南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吩咐道:“在昌州。”
“这才几日功夫,白姑娘怎么这么快就走到昌州了!”富贵很是诧异。
陆瑜眉头蹙了蹙,“快马加鞭,加上官道平坦,自然能到。”
“那怎么办?我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了。”富贵叹气。
“能追上的。”陆瑜眸色深深,语气笃定,让人莫名信服。
一刻钟后,陆丞相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眉头紧蹙。
父亲母亲都是大名鼎鼎的将军,陆瑜自然也是从小便学习骑马,但是会骑和愿意骑不是一回事儿。
他扭头看着马尾处聚集的马蝇,任凭马尾一甩一甩地驱赶着,还是嗡嗡嗡地围在附近,眉头皱成深深的川字。
多年伺候的富贵在一旁看着他的神情,犹豫开口劝道:“公子要不还是换成马车吧,让戎大人他们先去将人拦下。”
陆瑜摇头:“他们拦不住她的。”
闻言,戎青带头的锦衣卫虽未言语,但是面上都是不认同,毕竟锦衣卫都是万里挑一的军中高手,怎会连两个瘦弱书生都拦不住。
话虽如此,丞相人都坐在马上了,也无人再敢质疑他的决定。
戎青想了想,上前压低声音对陆瑜道:“大人,马都是这般,跑起来便好了。”
到底是心理素质极强的权臣,陆瑜丝毫没有被发现心事的窘迫,只是默默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其余人立刻策马跟上。
队伍没了马车的限制,果然快了许多,加上陆瑜带着众人抄了一条地势平缓的小道,照这个速度,明日天黑前便能赶到昌州。
但是坐惯了马车的陆瑜就比较遭罪了。
天黑众人再次就地扎营的时候,陆丞相默默走到火堆旁,从行李中翻出随身备着的外伤药。
富贵很快发现了他的动作,关心地问:“公子哪里受伤了吗?”
陆瑜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一点儿擦伤罢了,无妨。”
富贵很快反应过来,看向他的双腿之间。
察觉到富贵的视线,陆瑜平静的脸色黑了一分,他步伐稳健地向着已经搭好的帐篷走去。
“我帮公子上药吧。”富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瑜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不用,你去抓条鱼,晚上吃鱼。”
把人支走了,陆丞相强撑着走进自己的帐篷,才一瘸一拐地走到临时铺的软榻上坐下,撩起衣摆看着腿上骑马摩擦出来的伤痕。
浅浅涂上一层外伤药,虽然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额头细密的汗珠暴露了他此刻强忍的疼痛。
他又拿出那块绣着栀子花的手帕,上面的少女留下的气息已经淡去,他久久地凝视着手帕,直到那阵疼痛缓解些许。
“公子,鱼烤好了,您出来用饭吧。”富贵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陆瑜起身出去,随便吃了两口,便想回继续回帐中休息。
又突然想起什么,走到溪边,看了看溪水中倒映的自己,片刻后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
这一举动吓了旁边的富贵一跳,赶忙阻拦:“公子,你要做什么?”
陆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开口道:“净面。”
富贵尴尬地挠了挠头,就看见自家公子细致地用锋利的匕首刮去胡茬。
片刻后,陆瑜收起匕首,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露出一个微笑,丢下不明所以的富贵,自己往帐篷去了。
“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边走边吩咐道。
不必细说,富贵也知道他说的必然是白妙可的消息,呆呆地应了一声,突然明白了一向无所谓的公子为何突然开始在意起自己的样貌。
陆瑜躺在帐篷之中,清楚感受到身体因为翻山越岭赶路而产生的疲惫,意识却是十分清醒,想到明日便要见到她了,他罕见地觉得有些紧张。
虽然近几日他觉得自己已经想通了她离开的原因,也有了说服她与自己同行的理由,却还是很没有把握,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种难以预料的事情。
经过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陆瑜翌日一早便金冠玉带,穿着一身月白长袍走出帐篷,他还记得白妙可受邀赴会见到他这身打扮的时候,眼里藏不住的惊艳之色。
在帐外候着的戎青和富贵却是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富贵内心:公子不会是为了白姑娘才这般打扮的吧……
戎青内心:丞相大人这身衣服骑马不会很快就脏了吗?
陆瑜旁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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