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上课了！”白宁推了一下他，见对方还没有醒盛宣没忍住提高音量：“陆哥，老班来了！”
陆周衍终于有点动静，他睡眼朦胧的看眼身旁发现陈祁沂居然没有来。
“这小子，今天为什么没有来。”陆周衍不耐烦地挠挠头，心想下课后给陈祁沂发信息问问。
上午一半的课结束后，到大课间休息时陈祁沂没来也没有回复陆周衍。
刚想趴下继续睡觉时，徐芳不合时宜走进教室。
“陆周衍你和许青楠，你们两个来办公室一趟。”
闻言，陆周衍不明所以看向许青楠。自己好像跟他没有什么交集吧，老师找他俩有什么事。
……
走进办公室后，陆周衍看见班主任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位家长，好像对他有很大敌意。
陆周衍还没开口，那家长就气势汹汹来到他面前，抬手狠狠打了陆周衍一巴掌。
“就是你在学校欺负我们青楠？”
陆周衍嗤笑，口腔中蔓延着淡淡血腥味。他顶住腮帮，语气冰冷：“阿姨，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
“你还敢狡辩？！”许母面目狰狞，见陆周衍这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手还想再打陆周衍一巴掌还好被及时出现的班主任徐芳快步拦住。
“许青楠妈妈，这里是学校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干嘛要动手打孩子！”
“他这种烂人算什么孩子？！”
后脚进来的许青楠也看见了这一幕，他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徐芳见许青楠进来，她招呼对方过来：许同学，为什么你妈妈会说陆周衍欺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就是他欺负我儿子！”
“够了妈，我求你不要闹了。”许青楠走近时才发现陆周衍侧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有一丝血。
许青楠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疼得他呼吸都滞了半拍。
他快步冲到陆周衍面前，挡在他和母亲中间，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促和强硬：“妈！你干什么！”
许母被儿子突如其来的反应惊住，愣在原地，随即又拔高了声音：“青楠你让开！就是他把你带坏的！我今天非要替你教训他不可！”
“没人带坏我！”许青楠的声音发颤，却死死地护在陆周衍身前。
“是我自己喜欢他，跟他没关系！你凭什么打他？！”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办公室里炸开。班主任徐芳愣了愣，看了看许青楠，又看了看陆周衍脸上清晰的巴掌印，瞬间明白了大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陆周衍站在许青楠身后，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冷得像冰。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里那点被打的火气，渐渐被许青楠那句“是我自己喜欢他”压了下去，反而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你……你还护着他？”
许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青楠的鼻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
“许青楠妈妈！”徐芳厉声打断她，脸色沉了下来，“这里是学校，不管有什么矛盾，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的！陆周衍是学生，你是家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她顿了顿，看向许青楠，“许青楠，你先把你妈妈带到旁边冷静一下，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许青楠咬了咬牙，转身扶住还在发抖的母亲，低声说：“妈，我们先出去吧，别在这闹了。”
许母还在挣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要脸”“带坏我儿子”，却被许青楠半扶半劝地拉到了办公室外的走廊。
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徐芳看着陆周衍脸上的红印，叹了口气：“陆周衍，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陆周衍摇摇头，声音还有点哑：“不用，徐老师。”
他顿了顿，看向门口的方向，“许青楠……他没说错，我们之间没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是阿姨误会了。”
徐芳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他：“我知道了。这事是许阿姨不对，等下我会跟她好好沟通。你先回去上课吧，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陆周衍接过纸巾，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经过走廊时，许母看见陆周衍后立马拽着他往操场去：“我今天就让所有人看看，你这种恶心的人！”
恰逢这时候是大课间，全校同学都在操场做课间操。陆周衍不敢还手，对方是长辈，而且他要是出手性质就变了。
许青楠跟在后面，他想拦住许母，可对方气势汹汹推开他：“你今天敢拦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妈！”
许母拽着陆周衍的胳膊往操场中央冲，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陆周衍被拽得一个踉跄，半边脸还在发烫，嘴里的血腥味混着怒气往上涌，却死死攥着拳头没挣扎——他知道，这时候还手，只会让事情更难看，甚至牵连他母亲。
操场正热闹，广播里放着课间操的音乐，上千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原本整齐的动作瞬间乱了套，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漫开。
“那不是陆周衍吗？怎么回事？”
“那女的是谁啊？抓着他干什么？”
许母猛地把陆周衍往主席台前前一推，他踉跄着站稳，迎着全校的目光，脸上的红印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许母夺过值班老师的话筒指着他，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大家都看看！就是这个学生！勾引我儿子！把我儿子带坏了！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就该被赶出学校！”
哗然声炸开，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陆周衍身上，有好奇，有鄙夷，有震惊。他死死咬着牙，指尖掐进掌心，屈辱和愤怒像火烧一样燎过喉咙，却硬是没让自己低下头。
“妈！你别说了！”许青楠追上来，脸色惨白，想去拉母亲，却被她狠狠甩开。
“我为什么不能说？！”许母红着眼，指着陆周衍对周围的学生喊，“你们都离他远点！他就是个祸害他是同性恋！会带坏你们的！”
……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划破嘈杂：“阿姨，说话要讲证据。”
陈祁沂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过来，径直站到陆周衍身边，不动声色地挡在他身前，眼神冷得像结了冰：“您说陆周衍勾引许青楠，有证据吗？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同学，就不怕触犯法律？”
他个子高，站在那里像一堵墙，周身的气场让周围的议论声都小了半截。
陆周衍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里那团火忽然就熄了些，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酸。
许母被他问得一噎，随即更气了：“我儿子自己说的喜欢他！不是他勾引是什么？！我好端端的儿子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吗？”陈祁沂挑眉，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许青楠，“许青楠同学，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许青楠身上。他看着陆周衍脸上的巴掌印，看着母亲扭曲的表情，看着周围同学探究的眼神，心脏像被碾碎了一样疼。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抱歉……我……。”
许青楠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刚才许母说陆周衍是同性恋时，台下鄙夷的目光他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看，我儿子都承认是他带坏了他！”许母趾高气昂的看向陈祁沂，在看见对方护着陆周衍时，她冷哼一声：“这位同学别怪阿姨没有提醒你，你后面那位是恶心的同性恋，不把你带坏了！”
陈祁沂眼神更冷了，他侧过身，轻轻将陆周衍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动作自然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
“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只要不伤害别人，就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他的声音透过嘈杂的人群传开，清晰而坚定。
“阿姨，您口中的‘恶心’，不过是您狭隘的偏见。用暴力和污蔑对待一个学生，才是真的让人不齿。”
台下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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