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提亚蹙眉:“新生儿做不了什么吧?”
“是的,根据大陆历史来看,绝大部分人14岁觉醒天赋魔法,但也有例外。”
卢西卡重新拿回模型,“例如我这种没有觉醒天赋的,或许,也有人一出生就觉醒了天赋。”
“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哨兵长撇嘴。
“的确,但是——”布雷兹踱步到卢西卡身前,拿走模型,
“昨晚前,我们同样认为戈娅大陆发生恶性案件的可能性为零。”
“布雷兹,不是你怀疑这两位女士的吗?”
布雷兹狡黠一笑:“我只是单纯站在真理这一边。”
赫卡特直起腰:“说起来,这个脚印很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所有人又同时看向老者。
玛歌玛微微皱眉,回忆起雕塑室桌子上放置的一本油画拓印册。
“哎哟哟,别这么看我,我不一定能想起——哎!想起来了,在珍藏馆!”
赫卡特话音未落,现场年轻人们早已跑向庄园北翼。
布雷兹吹了声口哨,白马跑向她。
“霍斯,好姑娘!”
她翻身上马,拉起缰绳夹紧马肚冲向圆顶北翼。
会客厅也在北翼的一楼,海伦娜的妈妈和姐姐,只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抬头只从连廊看到风吹起的斗篷尾巴。
这座历史超过万年的建筑,从地底冒出来时大部分还保存良好。
不知道史前人类用了什么办法。
也可能是共生树的根茎牢牢包裹地基的缘故。
总之许多史前绘画作品、音乐作品、文学作品仍旧陈列在庄园的私人珍藏馆内。
那是蒸汽纪元2900年的事了,戈娅大陆的考古热情因此空前高涨,更带动了科技的发展。
这个私人藏馆也就没有挪作它用,而是供学生随时过来学习。
挂满珍贵名画的房间中,卢西卡一眼捕捉到赫卡特说的“眼熟”。
那幅画名叫《美神与战神》,画面左下方有个长前尾的孩子。
她正是右脚塌地、左脚掂起,名为爱神厄洛斯。
正是通过这些画作,人类才了解到史前还有嘴周长毛、恶臭肮脏的畸形生物。
所以非必要,很少有人愿意看这些。
“这种画作简直是对人类的污辱。”再见到,赫卡特仍旧愤愤不平。
画上的女人光身扭捏,另一种她们没见过的物种,却身穿她们人手一套的骑士甲胄。
“倒反天罡。”哨兵长啐了一口。
好在她们都很专业,还是小心取下画作,拿过脚印与之对比。
“分毫不差,垫脚的角度都一样。”布雷兹掏出烟斗嗅了嗅。
玛歌玛的眉头就没有放下来过:“画里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湖边?”
卢西卡低声喃喃:“或许因为,她是在湖边降生的……”
“嘭——”
窗外一阵巨响,像一枚炸弹在众人耳边炸开。
紧接着是鸟群飞离共生树的拍翅声。
人类对危险的天然感知促使她们放下一切跑出珍藏室。
会客厅内,母女二人正趴在窗斗向外探头,嘴里大喊“救命”。
“医生,快,有人坠楼了!”
当白布蒙住惨不忍睹的尸体,赫卡特哭得不能自抑。
死者是育儿堂长大的瓦坎纳,听说庄园出事,专程前来探望她的嬷嬷。
也是赫卡特一手带大,跟卢西卡一样。
瓦坎纳背后也有掌印,与卢西卡手掌的吻合。
死亡时间是五分钟前,卢西卡与警探待在一起的时候。
她把赫卡特揽在怀中,忽然感觉这位老者如此瘦小,手指不自觉扣紧嬷嬷的肩膀。
心中的那团火骤然放大,无论是谁,她一定会揪出来。
偏偏此刻,昨夜那种该死的窥视感又来了。
卢西卡跑出建筑阴影,仰头往上看去。
眼睛快速扫视每个楼层,直到索莱尔拍打她的肩膀。
“怎么回事?”
“有人跟踪我,或许是真凶傢祸不成,或许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对于这种无理由的猜测,索莱尔没有忽视。
她把笛子放在嘴边,悠扬的乐曲一出来,窗户纷纷打开。
许多人探出头,目光呆滞,朝下望来。
哨兵长和布雷兹走过来,烈日下几人就这么站着,犀利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哨兵和警探则早已从内部上楼。
“是她,一定是,克希拉。”卢西卡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迅速跑上楼去。
她观察了每个人的神情,除了克希拉,其余人都十分迷茫。
唯有克希拉脸上挂着奇异的笑。
卢西卡听过老师吹奏的每一首曲子,这首《光之指引》是专门用来清楚杂念的。
索莱尔是戈娅大陆近年最高阶的大魔法师,除非对方的魔力高于她,否则不可能挣脱曲子的桎梏。
想到这里,卢西卡的脚步更快,恨不得一脚跨上七级台阶。
布雷兹挥挥警棍,庄园每个探头的人背后都出现了沙影。
一直在三楼医疗室修养的克希拉,是唯一一个背后空荡荡的人。
“怎么会这样,克希拉女士只是「疗愈者」中的见习魔法师!”
哨兵长掏出通讯器,建筑内的脚步更加嘈杂。
当卢西卡气喘吁吁推开医疗室的门,却见克希拉独自一人站在窗台上。
方便检查的产袍在夏风吹拂下猎猎作响,如同一面旗帜。
克希拉扶着向外打开的窗棂,嘴角漾起奇异的笑容:“我做到了!
《圣典》说只要我做到,就能成为大奥术师。
卢西卡女士,你瞧,我的孩子厄洛斯,真的消失了!”
许许多多人站在门口,不解地望向近乎癫狂的克希拉。
“你们真是蠢啊,就跟《圣典》中说的一样,‘绝大部分女人都是蠢货’!
哈哈哈哈……呃咳咳咳……”
她轻抚胸口吞下口水,佝偻上半身指向那棵茂密的共生树,“你们忘了,共生树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忽而又指向门口,“卢西卡,都是你!原本我看中的那人是你,你死了,后面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大口喘气,风将衣袍紧紧裹在她的身上。
卢西卡目光一沉,女人的身体在不正常地消瘦。
昨夜刚生产,此刻小腹却向内凹陷,就像腹中的所有器官都消失了。
而盆骨宽得出奇,整个人无限向两侧延伸,就像……一幅平面图。
“你的孩子在哪里?”布雷兹举起警棍冷声问道,左手按在腰侧。
那里有一把从业至今都没用过的左轮手枪。
“祂?哈哈哈,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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