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跳下床。
苏潋歌褥子一掀,摸了个底朝天,可除了一开始抓出的小珍珠,再无旁物。
她疑惑不解,赤着脚走过几步,从桌几上拿过杯盏,把珍珠全装里头,仔细查看。
嗯……成色不错。
形状也圆整。
小是小了点儿,但关键颗颗一般大小,这可难得。
苏潋歌采珠十年,对珍珠并不陌生,但看着眼前的小珍珠,她总觉得似曾相识,这就奇了怪了。
————在哪儿看过来着?
她歪头冥思苦想,余光一瞥,却见地上隐隐有道水痕。
痕迹最深是在床头边,仿佛有人在此驻足许久。而后顺着往上,她一路寻到了窗边。打开窗,窗外天光竟大亮。苏潋歌震惊,自己竟然睡过卯时而不自知,而那水痕,在阳光下失了踪迹。
她想,她知道藏珍珠的“人”是谁了。
“扎脖子都不死么?”
苏潋歌手拿杯盏,眼底生寒。
没有人能让她毫无防备至此。
她不是睡过去了,而是昏迷。
可是.......
苏潋歌低头细细察看自身,没缺胳膊没少腿,也没被咬掉几块肉————怎么?千里迢迢,由海到岸,就为了给她放几颗珍珠宣战么?
真嚣张!
*
苏潋歌还没试过被人这么舞到脸上,顿时战意凛然。正巧顾石头打窗经过,一眼骇在当场。
“先……先生?”
结舌半晌,他弱弱出声。
苏潋歌循声看去,眼底的寒意顷刻消融于阳光底下,“干啥?”
顾石头支支吾吾道:“我,我已经伺候大人上了衙,柴火也劈了两垛,只是久等你不到,这才来寻你。”
苏潋歌:“……”
苏潋歌能说什么,说有鲛人来害我?
“噢,”她木着脸道:“我睡过头了。”
这一笔,也算“鱼”头上。
*
为表歉意,苏潋歌洗漱完毕,就打算教顾石头一些别的东西。可细想来,她好像除了菜刀、采珠刀、和砍柴刀,也没摸过什么像样的兵器。
于是就问顾石头:“咱县衙里,有没有刀枪剑戟之类的东西?”
顾石头道:“班房里有,可也只有刀、棍、和锁链。”说完一顿,他也不解:“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苏潋歌道:“没什么,就是想着能不能现学现卖。”
“……”顾石头沉默一瞬,蓦地瞪大眼睛,“嗯?!”
————现学现卖???
苏潋歌一把揽过他的肩,抬脚往外走,“老这么劈柴也不是事儿,你又不是吴刚。”
“吴刚是谁?”
顾石头先有一问。
而后忙扽住苏潋歌衣角,提醒道:“先生,这边。”
*
走去班房的路上,三不五时就会碰上衙役。
他们对顾石头倒是熟悉,瞧苏潋歌却是眼生得很,待二人走过,悄悄话四起。
“欸,那人是谁?”
“听李嫂说是小石头的西席。”
“瞧着不大像读书人。”
“那可不么,说是武西席。”
“你说大人没事给贴身长随请什么西席?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养儿子呢。”
“可不敢胡说。”
“再说了,你见过二十出头就生出十五六岁孩子的人么?”
“那倒也是。”
…….
………..
苏潋歌和顾石头并肩走,将闲言碎语抛在身后,直到入了班房,见过值房衙役————
顾石头刷脸,哼哧哼哧地给苏潋歌取来刀棍锁链。
“先生———我都给你拿来了。”
“你看看,要现‘卖’哪个?”
苏潋歌一眼扫过。
都眼熟,没碰过。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可当她随手拿起佩刀,掌心紧贴刀柄的刹那,这刀就是她身体里长出的一部分了。
凡人学步要多久?拿筷子吃饭又要多久?还有穿衣、写字。
苏潋歌手持佩刀,或劈或砍地挥舞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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