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方青区的秋天还是那么美丽。吹过有些许凉意的微风,惊起南飞的大雁,枫叶铺满街道,闪着阵阵秋光。
方青二中的校园里各色的树,似一幅色彩画。扫在两旁的叶子时不时打起旋儿,让值日生叫苦不迭。跑进校园的学生们走马观花、忙里偷闲,也能一睹秋日景观,感叹这杀千刀的学校也就这点风景能看。
方青二中,方青区重点中学,考进这所学校的无不例外是尖子中的尖子,却仍以严苛的学校规章、无情的考核制度著称,培育出一大批优秀人才,可谓名誉双丰收。
作为方青二中的毕业班班主任齐同杉,正值四十岁大好年华,曾几何时作为优秀班主任教出无数精英,桃李满天下。
在高二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一批孩子也会如此平常而优秀地在自己的教导下成才、成功。
直到他遇到了李佑。
那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李佑湿透了衣衫,空气中还夹杂着血腥。校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如此慈祥地拍着肩膀,用他第一次听到的讨好声说:
“小齐呀,麻烦你照顾这位小同学了。”
那时,他就该知道,自己将经历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滑铁卢。
“李、佑!”
齐同杉的粉笔精准打在李佑的头上,好像安装了什么追踪器。空气静了几秒,那被打中的人才慢慢吞吞地站起来,眼睛还没睁开。
“你给我念念这道题的题干。”齐同杉还算没有自找罪受,给了他一个极为轻松的活。
李佑用大脑消化了一下他的指令,捡起桌上的书,用自己独带着慵懒口气的语调念着。
“一个物体在水平面上做匀速加速运动,已知物体的初速度为……”
“停!”他感觉自己这个班主任快当到头了。
“你看一眼,告诉我,我是谁?”
“齐同杉。”
倒还记得他的大名。
“我问你,我教什么?”
他看着李佑拿起自己那本书翻到封面,想也没想地说出:
“教物理。”
他有些可怜自己的头发了,一个教了二十年书的数学老师,被自己教了一年多的学生信誓旦旦地说教物理,他觉得自己迟早被气出心脏病来。
不知道是多大的关系,李佑次次考出惊人的十位数字,那位校长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学校的成绩,反而时常问他李佑有没有吃好睡好。
呵,他能睡不好吗?齐同杉教了他一年,除了逃课的时间,愣是数不出他有几节是不睡觉的。
“站出去。”一年的磨合,他已经开始有些无可奈何了,只能说眼不见心不烦。
对李佑来说,罚站更是家常便饭,他并没有什么扭捏,像是回到自己该在的位子似的,迅速离开了教室。
李佑靠在墙上,微微闭着双眼。
发情期提前、抑制剂无效、获得标记,自己肩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果然,一遇到解辞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明天得去找牧付看看了。
正想着,隔壁的大门发出声响,他睁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得笔直,眼睛正视前方,宛然一副好学生架势。
罚站也是如此人模狗样。
李佑在心里暗暗腹诽。
解辞自然也看到了李佑,他丝毫没有在罚站的自觉,直接走到李佑身边盯着他,眼神不自主地飘向某个地方,欲言又止,把李佑盯得发毛。
“解大少有何贵干。”
“我们该谈谈。”
几乎是同时说话。李佑有些愣神,他并不认为他和解辞有什么好谈的。
“你身上那个标记……”
“不过是临时标记,过一个月就消下去了,无需你费心。”
被呛了一口,解辞竟然毫不生气,反而义正言辞地对他说:
“注射禁药不可取。”
市面上卖的Omega抑制剂有两种。一种是短期抑制剂,主要用于发情期;一种是长期抑制剂,主要用于控制顶级omega,防止他们信息素泄露引起恐慌。但它们显然都不能真正完全封闭信息素,并且伪装成alpha,产生自身威慑力。
只有一种可能,李佑注射了禁药。
在光照的阴暗面里,有一种副作用极大的抑制剂仍然在流通,人们称它为:
三号抑制剂。
它能够利用alpha信息素中一种物质,直接对omega造成抑制的效果,并保留一定的alpha信息素。
同样,它会造成omega发情期紊乱、神经性疼痛,注射到一定程度时,会让omega发情期无限延长,直到被耗死。
事实上,这是一种不要命的好方法。
“放学后在巷子见,别忘了我还有把柄。”
解辞可以忍受李佑查出的把柄,但是李佑绝对不会让自己是个omega的秘密公之于众,他根本无法拒绝。
“你可真是个会威胁人的……”
“李佑!怎么?你还自言自语上了?你给我滚回来!”
话还没说完,齐同杉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门把李佑吼得一愣,再转眼看,解辞早已站在一班门前,好似他一直就站在那,一刻没有动过。
李佑仍是说完了他的话。
他顶着又要被老齐臭骂一顿的风险,并没有第一时刻进去,而是用恼羞成怒的表情,用口型说了四个字。
解辞看见说完话的他那一双眼睛像小猫一般微微眯起,大有一种胜利归来的骄傲感,表达着自己的愉悦。随着齐同杉的再一次叫喊,李佑最后又功成身退,慢慢移到教室里,轻轻挑眉,带有浓浓的挑衅意味。
不知怎的,解辞的嘴角遏制不住地上扬,像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这只小猫儿,只能任由他胡闹。
他知道李佑在说什么:
卑、鄙、小、人。
他竟然觉得李佑很可爱。
这种感觉只停留了一秒,解辞认为是自己脑子又抽风了,没睡好的缘故,没有再多想。
……
“阿辞,你今天怎么了?居然频频走神,还被赶到外头,要让解大哥知道了,得把他笑死……哈哈哈!”顾樊柏一点儿不顾及兄弟情面,一下课就来专门嘲讽解辞,还笑得直抽抽。
“别叫我阿辞。”解辞被他弄得脸色铁青,掰开他放在肩上的手。
“我们不妨谈一谈秦家。”在往人心口捅刀子这方面,解辞没怕过谁。他看着顾樊柏脸色骤变、哑口无言的样子,面上不显,心里却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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